沈公子笑而不語。片刻又說:“知道今兒為什么請你們嗎?一來,向你們夫婦道喜,二來,唐晟文又要考公務員了,他都考了兩年了,這次,咱哥幾個給他打打氣,加加油,希望他今年能考上。來,咱們一起把這杯酒干了。”
眾人一飲而盡。只是沈公子身邊的女孩手握酒杯,猶猶豫豫一直不喝,似有難言之隱。我關切地問:“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孩還沒答話,就聽沈公子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她今兒下午剛在醫院做了流產手術。”大家都大吃一驚,我急切地說:“剛做完手術,怎么不在家休息?沈公子,你這人可真是不會憐香惜玉。”
他邪笑一聲,說:“只不過是個小手術,不到十分鐘就做完了,用得著大驚小怪的嗎?你們女人就會自己金貴自己。”
我十分氣憤,說:“為什么你們男人犯的錯誤,卻要我們女人來承擔痛苦,老天真是不公平,就應該讓你們男人嘗嘗流產和生孩子的滋味。你也太不尊重我們女人了。”我這人就是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從我姐去世后,我因為受的打擊太大,早已經不會說往別人耳朵里送的舒服話,滿嘴滿心只剩下耿直了。宏偉偷偷捅了捅我的胳膊,我才住了口,是啊,與我何干呢?當事人——那個女孩,自己選擇默默忍受,默默承受,人家沒覺得不公平,我瞎嚷嚷個什么勁。
那女孩顯然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借口去了洗手間。沈公子見她離開,笑嘻嘻地對我們說:“告訴你們一件奇事,上次,我和唐晟文去練歌房唱完歌,我叫了兩個小姐去kai房,我出來后,那位小姐說唐晟文早跑了,唐晟文,你當著大伙的面說說,你是不是現在還是個處男?”
唐晟文紅著臉說:“我不好那一口兒,再說,你請唱歌了還不行?不能讓你再花錢了。”
沈公子笑岔了氣,好半天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那小姐要是知道你到現在還是處男,沒準兒還得倒找錢給你。哈哈哈。”
唐晟文一本正經地說:“以后再有這事,你可別叫上我,唱個歌,喝個酒,我還行,玩女人恕難奉陪!”
我對唐晟文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這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這偉大的形象不禁讓我仰視。說實話,我真不知道宏偉遇到這件事,他會怎么做,大概美滋滋的就從了吧。
回來路上,我忍不住問他:“宏偉,如果那天沈公子請的是你,塞給你一小姐,你會怎么做呢?”
他想了想,說:“我也會跑掉的。”
我說:“你可拉倒吧,你還巴不得呢。”
他說:“真的,我嫌臟。”
我說:“以后,這沈公子請吃飯,能推就推,這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后別和他交往了。”
我給海燕打電話:“海燕,我給你介紹一男朋友唄,就是我們婚禮上那位伴郎,我敢保證人品一流,怎么樣,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