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手托著下巴想心事。宏偉問我：“怎么又不開心？”

我說：“老公，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宏偉說：“都一樣，都喜歡。”

我用手勾著他的脖子，撒嬌說：“我要你說實話。”

宏偉想了想說：“其實我比較喜歡男孩，這樣我可以帶他一起玩。但女孩也不錯，人家不是都說，女孩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嗎？她會比較黏我，想想也不錯。”

他又反問我：“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說：“實際上我很糾結，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從情感來說，我希望是個女孩。但我又不希望是個女孩，女人太辛苦了，既要承受十月懷胎之苦，又要經歷分娩之痛，每月還要麻煩那么幾天，想想還是男人輕松。”

宏偉揉著我的頭發說：“男人還要養家糊口，壓力更大。你呀，還是安心養胎吧。別再想那些煩惱的事，為了我們的寶寶，你要天天開心。”

我說：“我和你商量個事，我想去我媽那兒住幾天，一來換換心情，二來我也想家了。”

宏偉說：“好吧，不過你可不能住太久，我會想你和孩子的。要我送你去嗎？”

我擺擺手說：“可拉倒吧，你那摩托可是人包鐵，很危險的，我還是坐公交車吧。”

宏偉說：“別呀，公交車太擠了。別擠壞我的孩子。你還是坐出租車吧，這樣我放心些。”

“那好吧。”

第二天，我坐出租車回到了我們村。在村頭，我遇到了我奶奶。我向她打招呼，她迷離的眼神在我臉上掃來掃去，疑惑的問：“你是誰呀？我怎么不認識你？”

我笑著說：“奶奶，我是曉棠啊，我現在懷孕了，又胖了，難怪您認不出來。”

奶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知怎的，我感覺有點怪怪的。

回到家，我把這事說給我媽聽，我媽的眼里滿是焦慮：“你奶奶上了歲數了，老是犯迷糊，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不認得人那還是輕的，前幾天來哭訴，說是有個存折丟了。我和你爸去你奶奶家翻箱倒柜的找，最后在被子底下找到了交給了她，哪知第二天又來哭，我們又去找，這樣折騰好幾天，氣得你爸把存折給她鎖在她的大衣柜抽屜里，并告訴了你爺爺，誰知以后她壓根兒就不記得有存折這回事。”

我焦急地說：“可別是得了老年癡呆了吧。”

我媽說：“我們也這么覺得，這不我們商量過幾天帶她到醫院看看。”

我們娘倆又聊了些別的事，還是和媽在一起好，可以很輕松，很放松，不必擔心哪句話說錯了，也不必顧慮哪句話該不該說。

在家里愉快的過了幾天，宏偉打電話來催了：“老婆，快回來吧，我想你了，沒人給我做飯，我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