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采苓,猶如刺猬般。凡是得罪過她,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定要對方付出百倍的代價,方能平息內心的憤怒。胤祺敢如此的羞辱貞兒,采苓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
“微臣胤祺參見蘭嬪娘娘,娘娘吉祥?!蓖蝗槐惶m嬪召進宮來,胤祺雖覺詫異,但還是隱隱的期待著什么。
“貝勒爺平身,賜坐。”采苓淡淡的吩咐道,并沒有注意到胤祺心目中真正的想法。
“貝勒爺軍務繁忙,可知今日本宮召你前來何事?”采苓用青蔥似的指甲隨意的拂過御前龍井上的一層綠色,平淡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微臣愚昧,還望蘭嬪娘娘旨示。”胤祺老實的回答,對于自己朝思暮想中的戀人,他總是遲頓而猶豫。
“其實也沒什么?”采苓淡淡一笑道:
“你與貞格格的婚事取消了?”面對胤祺的遲疑,采苓更是心中冷笑的想好計策。
“其實也沒什么?本宮雖與貞格格親密,但皇親貴戚連姻向來講究門當戶對,飛黃騰達。貞格格雖有固倫公主的身份,但必竟不是宮里面的主子,也得不到皇上的喜歡。其實胤祺貝勒你要真想找位才貌雙全的好福晉的話,本宮知道多敏王府的惠兒格格——”
“娘娘,你把微臣召來不會是賜婚的吧?!必缝鳑]好氣的頂撞道,眼前的女人即使不喜歡他,但也不能如此漠視自己的存在。采苓不明所以,再次被他的話刺到。一時有些不快說道:
“當然不是。胤祺貝勒實在想太多,本宮也太多事了?!辈绍咭詾樗`解自己拉攏關系反駁道:
“本宮這次把你召來,是因為——”環顧四周后,采苓故意給胤祺一個警惕的心理說道:
“皇后前幾日收受賄賂之事,想必你也聽說了。皇上明察秋毫,原本想此事事可而止,可本宮最近又接到消息說,宮中尚有余黨興風作浪。正商討著將宮中行賄進來的寶物,運出宮去販賣消臟。本宮心想,此事事關重大,又絕對不能走露一點消息。所以特意把御前行走貝勒爺召來,咱們也好共商大計啊?!辈绍卟恢雷约赫f得有多曖昧,她也不知道胤祺此刻對她有多入迷。共商大計,只有她與自己的秘密,此刻就算蘭嬪讓自己去死。胤祺眼也不會眨一下的,回頭就去。
經過采苓的細心部署,幾日之后,胤祺帶著御前侍衛十幾人,夜半仗著職務之便,潛入宮中細細偵探。凡是有隙像可疑,形為異常之人。一律暗中摸索,適時一網打盡。面對采苓的美色與智慧,胤祺丟失了最重要的理智與警覺,在這場充滿了陷阱的皇宮中。想去捉賊,自己下一步卻成為,別人借力的羔羊。
御花園中,與皇上恣意暢游的采苓,心情大好的為弘萱吹奏一曲《玉照青樓》。清脆悅耳的笛聲,猶如詩繪般的夢境,弘萱不自覺的在采苓營造的氣氛里,忘記了朝堂中凡人的政事。全身心的鳥語花香中,此刻只有良辰美景,悅曲佳人。
“愛妃,你吹得真好。再為朕做首詩來如何,昨晚你答應過朕的。”弘萱調笑的著要捏采苓的臉頰,采苓輕巧的閃過后,戲謔的說道:
“不要嗎?皇上就會欺負臣妾,你說過要整治欺負貞兒格格的胤祺貝勒,結果人還沒整治,到又要為他做起媒來了。怎么講貞兒格格也是親皇妹,皇上這么做,就不怕太后娘娘傷心嗎?”采苓故意撒嬌的說出心中的疑惑,弘萱慵懶的伸伸腰后,現在的他對采苓的防備越來越低,哪怕面對那么直接的問話,他也把她當成太關心貞兒的緣故。
“愛妃,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焙胼娌蛔杂X的說出心里話。
“貞兒是我的皇妹,但必竟不是與朕一母所生。太后在宮中唯我獨尊,弘謹又太過囂張跋扈,難得胤祺肯在自家陣地攪了方向。朕何不趁這個機會剝弱了他們的勢力。也正好收攏住他們的權勢,誰也不會結黨營私了?!焙胼孀运降恼f出他的算盤。采苓細想一番后,好計策,可惜沒有貞兒一丁點的好處。還沒過門的格格就被夫家拒之門外,從此以后,讓她如何立足。正在采苓胡思亂想之際,弘萱趁機捉住了傻傻的她,做勢又要在眾多宮女太監前吻她。突然的一陣喧嘩,驚擾了所有人的注意。
“王爺,你不能進去?;噬戏愿肋^誰也不見。王爺——”守候的太監沒有攔住,相比起震驚的皇上,蘭嬪,此刻的弘謹猶如五雷轟頂般的眩暈。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皇上摟抱在懷中的女人,明眸皓齒,發黑如墨,滿身的榮華后淡淡的憂傷之色。蘭馨,弘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相比起王爺的震驚,采苓更是及早的回過神來從皇上的懷抱中掙脫,平靜。
“弘謹,你這是干什么?見到朕也不知下跪了嗎?”弘萱語氣中的慍怒不禁是弘謹對他的不恭,更多的是多余一個男人,他看采苓的目光,實在過于放肆與癡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