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羽婷哭著往飯店外跑,慕容羽莎緊跟其后地跑了出去,可還是晚了一步。慕容羽莎剛出飯店門,只看到妹妹的身影竄進路邊的出租車里,隨之消失在滾滾車流中……
慕容羽莎呆滯的望著妹妹離去的方向,皺著的眉頭略顯焦慮,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突然她眼睛一亮,疾步折回飯店。
路子軒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從坐到桌子邊就開始數落安康的不夠義氣。剛才這么一鬧,他也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孟醒和安康各自隱藏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才讓本來就微妙的關系一步步惡化至此。
路子軒心里暗暗祈禱,千萬別再隱藏什么更重磅的炸彈了。這時候,慕容羽莎進來了。
“樂樂,”慕容羽莎坐到剛才的位置上,平靜的說道,“有件事我想問你。”
安康伸手往口袋里掏了掏,說道,“你想問我怎么找到她的,是嗎?”
“樂樂不愧是樂樂,說話真爽快,”慕容羽莎說道,“既然樂樂都知道我要問什么,那為什么不直接把答案告訴我們呢?”
安康搖了搖頭,示意慕容羽莎不會出賣那個朋友。慕容羽莎看了看安康的臉色,又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說道,“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慕容羽莎又快步走出飯店,就像她剛才進來那樣,急速中不乏一種穩重。路子軒盯著慕容羽莎走出門,輕輕搓著手指說道,“怕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了。”
孟醒繼續喝著小酒,好像沒聽見路子軒說什么,又好像剛才酒喝得太快喝暈了神智,所以沒有接路子軒的話。不過,從慕容羽莎起身的一刻起,孟醒倒酒的頻率開始明顯減慢。
安康還是把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沒有說話。只是翹起的腳尖在空中一前一后的晃蕩著……
不一會兒,慕容羽莎回來了,不過身后還帶著一個人。那個人跟著慕容羽莎走進包房,坐到剛才慕容羽婷坐過的位置上。只見他毫無聲息的坐下,從口袋里取出一盒未開封的煙,熟練的拆開后,取出幾支分別丟在安康、路子軒和孟醒的桌子前。
“翔哥,”話音剛落,安康已經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說道,“翔哥怎么……”
那個被安康稱為翔哥的人瞟了安康一眼,轉頭問向慕容羽莎,“姐,就是他欺負你?”
“哎呀呀,他何止欺負我,”慕容羽莎露出一副陰險的表情說道,“就是……就是姐剛才問他一個問題,他不肯說。”
翔哥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咯咯的笑了,轉過頭打量安康,說道,“你……真的不說?”
“翔哥,這個……,”安康有些猶豫說道,“你也是出來混的人,有些規矩……”
安康沒有再說下去,翔哥眨了眨眼睛,又把頭轉過去看著慕容羽莎,說道,“姐,你的眼光不錯哦。”
“呀,你個臭小子,瞎說什么呢,”慕容羽莎的臉“噌”的一下紅了,說道,“瞎說,我才沒有看上他呢。”
翔哥友好的把手伸向路子軒,試圖給路子軒點著煙,路子軒嚇得連忙擺手;翔哥笑著把手移到孟醒那里,孟醒趕忙說道不會抽煙;翔哥又把手移到安康面前,安康的手顫抖著不敢動彈……
“姐,這些人怎么會欺負你呢?”翔哥說道,“這些人又和姐是什么關系?”
“好啦好啦,一點也不好玩,”慕容羽莎說道,“這些都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孟醒、路子軒還有安康。”
“哦?”翔哥小聲感嘆的說道,“他們就是你經常提起的瞬影家族啊。可是姐叫我過來干嘛?”
“哎呀呀,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問安康問題,他不肯說。我就想用你嚇唬嚇唬他唄。”
翔哥拍了拍安康的肩膀說道,“兄弟,我們是一家人。我姐剛才問你什么問題,方便說嗎?”
安康納悶了,怎么會和這個縣城數一數二的黑幫老大是一家人。不過安康也算是一個稱職的混混,老大問話小弟不能不說,于是說道,“莎莎的妹妹剛才找不到了,是我叫人找到的。所以她一定要知道誰幫我找到的。”
翔哥對慕容羽莎說道,“姐,那二姐找到了嗎?”
“找到了,不過又不知道哪去了。你一會兒幫忙看著點,”慕容羽莎說道。
“好的,”翔哥欲起身,說道,“這幾個朋友挺可靠的,尤其是這個叫安康的。”說罷,翔哥跟大家揮手告別,走出包房。
直到翔哥完全走出飯店,安康才敢哽咽,對慕容羽莎說道,“你怎么和他認識的?”
路子軒也覺得甚是奇怪,雖說他沒見過翔哥本人,但是翔哥作為這個縣城的老大,名字還是聽說過的,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奇怪什么,”慕容羽莎故意裝出一副無知的表情說道,“你都能打電話叫人找到我妹妹,我就不能打個電話照顧我妹妹嗎?”
“可是,他怎么會叫你姐啊?”安康還是不解的問道,“他叫季成翔,你叫杜羽莎,你倆……”
“哎呀,忘了告訴你,”慕容羽莎一拍腦門說道,“樂樂真對不起,昨天生日的時候,我就說過我的真名是慕容羽莎,杜不過是我媽媽的姓氏。自從爸媽離婚以后,我就有兩個名字。”
“所以慕容羽婷就是你妹妹,”安康拖長音說道,“那翔哥……”
“和我一樣,季也是他媽媽的姓氏。他的真名叫慕容羽翔!是我和婷婷的表弟!”
“什么!!”孟醒和路子軒大叫道。
“你別告訴我他的爸媽也離婚了?”安康接著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這事情說起來,恐怕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慕容羽莎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關于慕容家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