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緊張的氣氛松弛了下來,似乎大家也都在等著李逸淼對肖華錦有些什么表示而一起看向他們。
肖華錦沖著大家笑著,眼睛里卻分外流光溢彩,不知是燈光的襯托還是眼淚在打轉(zhuǎn)。
焦點(diǎn)就在李逸淼身上。而李逸淼卻偏偏沒有說話,甚至連表情都一動不動的挨著肖華錦坐在那里。
王盼盼忽然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啪”的一聲打開,遞給身邊的司馬明空:“丫頭,我們共同舉杯祝福我們的老大和肖肖吧!”
司馬明空已經(jīng)早就溜走的思緒被王盼盼的舉動嚇了一跳,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機(jī)械的接過王盼盼遞過來的啤酒,向王盼盼一樣舉到了肖華錦和李逸淼面前。
李逸淼放佛被司馬明空逗樂了一樣,沖司馬明空咧嘴笑了笑。
司馬明空更被驚著了,趕緊把眼光收回到自己手中的啤酒。
張震宇跟著站了起來,舉起自己手里的啤酒。
施奇坐在張震宇旁邊,也趕緊站了起來,并順手把身邊的顧悅嫣也拉了起來:“快,你老大的喜事兒,你還不趕緊祝福祝福!”
顧悅嫣似笑非笑的站在一邊,手里也握著啤酒瓶。
那邊的許多錢和周文秀更是一臉的期盼,把手中的啤酒罐舉得高高的。
李逸淼沖司馬明空的笑還在唇邊,不由也站了起來,打開一罐啤酒,一口氣喝干了后,說:“先干為敬!我這一罐啤酒下來,是先謝謝大家!”說完,又打來了一罐,舉起來繼續(xù)說:“其實(shí)今天晚上大家都很讓我感動。為了我和肖肖,大家似乎都很操心!我這第二瓶酒下去,再說下面的話。大家姑且聽著,有什么不對的,也請大家看在這么長時(shí)間一起的份上,多多原諒!”說完,自己咕嘟咕嘟的又灌下去了第二罐酒。
就在他喝酒的這個(gè)當(dāng)兒,幾個(gè)舉杯祝福的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了。而肖華錦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知為什么,司馬明空的心跟著狂跳起來。她不由得閉了閉眼睛,企圖讓自己平靜。
在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她似乎看到了李逸淼喝酒時(shí)的眼神,充滿著無奈與心痛在看著自己。當(dāng)她再次定睛看去,卻只看到李逸淼垂目認(rèn)真喝酒的樣子,剛才的一切,放佛是幻覺。
轉(zhuǎn)瞬間,李逸淼喝干了自己的酒。
然后,他拉起依舊坐著的肖華錦。肖華錦被動的站了起來,有些吃驚,眼神卻先看向司馬明空,又轉(zhuǎn)向李逸淼。
李逸淼拉著肖華錦的手,對大家說:“其實(shí)剛才大家起哄讓我向肖肖求婚,本身就是對我和肖肖的不信任!”一言畢,把眼神掃向大家,所到之處,幾個(gè)人都有些怔怔的,似乎不清楚李逸淼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而李逸淼卻特意沒有和司馬明空的眼神相碰,直接轉(zhuǎn)向下一個(gè)人。
李逸淼最后把目光先定向顧悅嫣:“我想給大家說的是,咱們都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一路走過來的。先說小悅,是最見證我和肖肖之間的所有一切。不管是我對肖肖,還是肖肖對我,你都一清二楚。對不對?”顧悅嫣不由得點(diǎn)點(diǎn)頭。
然后李逸淼又看向施奇:“施奇你對小悅的良苦用心,我們也都看在眼里。而小悅?cè)绾危阌秩绾危氡刂挥心銈儍蓚€(gè)人才能說清楚你們之間的事情吧!不過也許,你們兩個(gè)都說不清楚自己的事情。”施奇也被這繞口令一般的話鎮(zhèn)住,并不由的點(diǎn)點(diǎn)頭。
“所以,愛情如果是我們所能掌控的,那么就不叫愛情了!對不對?”李逸淼頓了頓后,又看向王盼盼:“盼盼和小張身為律師,本身又是極度冷靜與自律的人,為什么非要從云南來這里發(fā)展呢?為了什么?盼盼你不覺得自己如果在云南,憑借你家里的幫助,你更能夠如魚得水嗎?但是你沒有,為什么?”
王盼盼抿著嘴,沒有再說話。張震宇也垂下頭輕輕地?fù)u了搖。
“而你們!”李逸淼再度看向周文秀和許多錢:“你們兩個(gè)歡喜冤家也是分分合合多少回了。但是真的能夠分開嗎?你們自己心里很清楚,你們是分不開的!”
“所以——”李逸淼拉起肖華錦的手,清楚地說:“我們都會努力處理好自己的問題,努力為咱們的夢想而打拼!這么多年來,我也非常感謝肖肖對我的付出,咱們大家也都看的一清二楚。相信你們也看的清楚我的努力。如何處理這些感情的事情,我想我會力求問心無愧!”
說完,李逸淼又快速的打開一罐啤酒:“這第三罐啤酒,我希望這個(gè)話題是我們最后一次討論。以后我們不要因?yàn)槟氂械氖虑槎尡舜诵闹猩桑惨嘈疟舜藭幚砗谩.?dāng)然,在需要大家?guī)椭臅r(shí)候,也相信我們彼此都會盡心盡力!肖肖,我們一起干一杯吧!”
幾個(gè)人在李逸淼的總結(jié)陳詞中,莫名其妙的碰了一杯酒后,這個(gè)話題也就隨之結(jié)束了!
許多錢再度看向司馬明空,一臉的壞笑:“丫頭,既然阿淼的話題結(jié)束了,就該說說你啦!”
司馬明空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你那個(gè)師兄啊!”許多錢和施奇幾乎同時(shí)開口。
司馬明空不由無奈的嘆口氣:“就是師兄啊!有什么好說的?”
“我們就愛聽師兄和師妹的故事啊!”許多錢擠眉弄眼的看著司馬明空。
司馬明空有些明了的看了看許多錢,嘟了嘟嘴:“那個(gè)師兄啊,對我還不錯(cuò)!我目前雖然沒有什么想法,但是他也不煩人。只是說愿意守護(hù)我,但是不打擾我!”
顧悅嫣樂了:“什么叫做守護(hù)但是不打擾啊!不打擾就是走在身邊打傘嗎?擋風(fēng)遮雨!”
司馬明空更加有些無奈:“對啊對啊,就是這樣。平時(shí)不出現(xiàn),只在需要的時(shí)候第一時(shí)間出來。”
“哇!”周文秀夸張的說:“那長此以往,還不打動我們丫頭的芳心啊!就怕這種溫?zé)嵝偷摹刂鴾刂蜔崃耍 ?/p>
司馬明空看了看周文秀,沒有說話。
顧悅嫣說:“丫頭啊,我們后天就走了。有沒有必要明天讓我們見上一面啊?”
“不用吧!”司馬明空睜大眼睛看了看顧悅嫣:“不到時(shí)候呢!遠(yuǎn)著呢!”
“讓我們看看就放心了啊!”顧悅嫣似乎也有所指。
司馬明空何等的冰雪聰明,但是又不愿意違背自己的意愿。其實(shí),朋友之間委曲求全沒有錯(cuò),但是完全沒有了自己,那么何來做朋友呢?
“你們都別難為丫頭了!”李逸淼忽然淡淡的開了口:“既然她說不是,那么就不是。何必非要逼她呢?你們不過是為了……”李逸淼想了想,終究沒有說出來,而換了話題:“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厚此薄彼。這樣還算是朋友嗎?對丫頭公平嗎?”
司馬明空莫名的感動,李逸淼才是總在關(guān)鍵時(shí)刻,給自己幫助的那個(gè)人啊!
肖華錦在旁邊冷冷的也開了口:“是啊,說道公平,這個(gè)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呢?大家沒有厚此薄彼,只是有些人太過于敏感了吧!”
顧悅嫣忽然在旁邊冷笑了一聲:“哪些人過于敏感了呢?只是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堅(jiān)持與苦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