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完畢。洗了把臉。開空調,開電腦,在夏季,這樣的生活是讓人愉悅的。
“咚咚咚”。敲門聲將莫歿寥拉回了現實。門口是一位女孩,皮膚黝黑,滿臉的雀斑,用微微粗的聲音說:“那個,莫歿寥,我可以跟你交個朋友嗎?我叫塔潔,跟你一個班,是住在你對面寢室的人。”莫歿寥看著面前這個莫名奇妙的女孩子,點了點頭。
到至今,這是她——第一個女性朋友。
她絲毫不客氣地走進莫歿寥的房間,說:“歿寥,我可以這樣叫嗎?”莫歿寥磨著咖啡機,說:“恩。你是我第一個女性朋友哈。”塔潔疑惑地說:“你難道不交朋友?”咖啡機的聲音傳出,接著,把杯子接了過去。“我過去只交兄弟。”不知為什么,塔潔眼里閃爍著淚光:“你是第一個跟我做朋友的,別人說我很丑,雀斑很多,聲音像個男人,看得過去的只有身材,所以沒人看得上我。你是肯跟我做朋友的第一個人。”說實話,她的身材的確很好,但是很瘦,皮膚又很黑,個子不高,讓人看不下去。而莫歿寥個子高,皮膚白嫩,身材高挑,自然讓人看得下去。接著,莫歿寥將咖啡遞給她,說:“交朋友,是要交心的。為什么要看外貌呢?時候不早了,你回去睡覺吧,我也要睡了。8。”她退了出去。
告別過后,莫歿寥拿出放在床頭的筆記本,打開海賊王,用著悲痛的聲音說:“你們兩個處心積慮將我送到這里,認為我會乖乖聽話么?不可能,我會復仇,在這里我不會聽話,我會搞出天大的亂子,死女人,我會抓住你的把柄!非要讓我學高中的知識,明明研究生都已經考過了。”這聲音,沒了平時的開朗,有的只是憤恨與不甘。
另一邊的男寢,王梓飛靠在床頭,說:“爸,我是愛上了,這個深不可測的女孩了嗎?明明沒有一見鐘情的,為什么我卻感覺,自己就是一見鐘情了呢?她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開朗。但是,她很善良,我明明會這么多的讀心術,看出一個人的本性,她就是看不透,就是讓我著了迷。爸,我該怎么辦……”
……
早上,6:30,起床鈴聲從廣播里響了起來。莫歿寥睜開朦朧的雙眼,天氣預報寫著34°C。她拿出黑色的鹿晗同款背心和牛仔長褲,似乎腿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再穿上紅色的NIKE球鞋。和別的女孩不同,她不喜歡穿涼鞋。再將黑色的書包背在左肩,從女寢走下,但卻看到全校極大部分同學都站在操場上。
莫歿寥看著在她后面的塔潔問:“這是,什么情況?”塔潔摸摸額頭表示無奈:“親愛的大校花,7:00是晨跑,每天都是要運動的!快去排隊了啊!”莫歿寥又一頭霧水:“塔潔,什么,校花?”塔潔停下腳步,看了看手表,說:“算了,還有十五分鐘,跟你說一下吧。昨天我們班轉來了三名同學的事情在學校立刻傳開了。所以每個班都有同學來觀察過,只不過你們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你是全校公認的校花,沒有之一,很多女的男的都是你的粉絲了。而學校公認的校草現在變成了六個:吳沐博、吳穆澄、王梓飛、王凡、樸正恩、秦天凌宸。快往班里跑,來不及了!”
只看到一個匆忙的背影。
莫歿寥大喊:“我們是幾班!”她說:“高一四班!”
此刻已經沒了背影。
莫歿寥搖了搖頭,坐到了樹蔭的長椅下。她看著一千米的操場,每天跑三圈,頓時頹廢了下來。這時迎面走來了四個人,莫歿寥心想:“二澄,阿博不想跑我還是可以理解的,為什么連梓飛和二凡都不跑?”
她直接說出了疑問。
“腳扭傷了,二凡來陪我的。”梓飛說。莫歿寥控制不住地看向他的腳,一臉的擔憂,她不知道為什么會為一個男孩子透露自己真實的神色。接著喃喃道:“有點糟。”他倆問道:“你們三個,為什么不跑?”一致的回答:“懶得跑。”“真是霸氣的回答。”無奈的兩個人。
看到有五個人在這里休息,一位老師跑過來,似乎是體育老師,他,咋一眼看上去長得不錯,可以和校草相提并論。他說:“你們,怎么回事?”莫歿寥閉上眼,靠在長椅上,說:“不想跑,另外一個是腳扭傷的。難道不可以嗎?”體育老師看著這個女孩,失神了一會兒,便沒有再問什么。
在他們晨跑的時候,莫歿寥說:“誒,二澄,阿博,你們兩個和他們兩個還有樸正恩和秦天凌宸被評為校草了。”他們擺了擺手,說明早就知道了。這時,梓飛突然說:“歿寥,恩是韓國人,他精通兩門語言,他是高二的,長得很溫暖,而且是不多見的天才,但是人很花心。”莫歿寥不怎么理會:“無所謂,我對花心的人可不感興趣。跟我一有關聯我會讓他痛不欲生,跟我無關就陌生人一樣過去就行了。”
梓飛心想:“歿,花心,這有什么關聯嗎?”
吳穆澄看著莫歿寥,說:“沒事嗎?”她說:“漸漸地,讓那件事成為過去吧。”
過了一會兒,莫歿寥故作愉快地說:“嘿,哥們兒,我交了一個girlfriend,等下在班里指給你們看。”吳沐博和吳穆澄出奇的好奇,而另外兩個人一臉的疑惑,吳沐博說:“咳,那是她第一個女性朋友。”莫歿寥頓時給了他一個爆栗。
莫歿寥靜靜的看著操場,突然,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映入眼簾,褐色頭發,與王梓飛不同,王梓飛是墨綠的頭發,讓其他人第一眼看上去他是冷漠的,事實上也是如此,只有面對莫歿寥和兄弟,他才把冰冷消逝了。而王梓飛的神情,時不時的帶有孤獨,莫歿寥,他們的命運是相同的。那個男生,有著桃花眼,第一眼看上去是很溫柔,莫歿寥頓時對他有了好感,是一種對自己哥哥一般的依賴。
“哥,快!背你妹上樓梯!”一個稚嫩的背影在朝一個帥氣的背影大叫。
“好了,冉,乖,上來,不過,不要這么調皮。呵呵。”
莫歿寥心想:“我的哥哥,已經失去了,那個女人,害死了他……”
晨跑結束。剛剛那個男孩的身邊圍了一大群兄弟,勾肩搭背地上了樓。莫歿寥拿起包,和四個兄弟走進教室,早飯已放在了桌上。這個桌子,在平時上課是課桌,而在學生上樓前,工作人員便把這里換成了吃飯的桌子,并且是什么桌子由伙食來定。真正的私立學校的強勢,就體現在了這些方面。
莫歿寥看到塔潔,將她拉到了身邊,說:“二澄,阿博,梓飛,二凡,她叫塔潔,是我今天早上說的那個朋友。”塔潔一臉臉紅的盯著他們,莫歿寥心里明白了一種不對勁兒,卻不敢確定。而梓飛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吃早飯。
塔潔訕訕的回到了座位。
看著他們這么冷漠的神情,莫歿寥指責著說:“喂喂喂,你們這是什么態度啊!”梓飛抿了一口咖啡,說:“歿寥,剛剛那個叫做塔潔的眼里盡是嘲諷,并且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感覺,我學過心理知識。”莫歿寥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但是不敢去想。
于是,早上也沒上課,她帶上電腦,坐在學校的涼亭下。
心想:“想真是讓人不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