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阿三告訴我剛才那個胖子便是有名的“沙頭超”,是沙頭幫老大,在省港一帶勢力很大,掛靠著香港十四K,而十四K在東南亞一帶十幾年來規模越來越大,在黑道也是老牌霸主了。
我聽后暗自咂舌,沒想到以往只在錄像上看到的黑社會竟然與我零距離接觸了,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眼阿超,心想,這個阿超真不簡單,他的背后肯定有著龐大復雜的背景……
其實,這種場面酒不能多喝,菜不能多吃,我并不喜歡。但由于長了見識,我倒沒有離去,只是津津有味的看著周圍的人們。
我發現,有好多海外趕回來的老頭老太太,竟在收拾打包一些客人已散的桌子上的剩菜時,覺得很不可思議。瞧她們渾身價值不菲的金銀玉石,一副雍容華貴狀,但卻因搶包剩菜而口角時,我不竟笑了。
阿三邊舉杯與我相碰,邊問我笑什么,我搖搖頭告訴他:“這里應酬太多,不適合我。你還記得開心酒吧嗎?今晚十二點,我等你,不見不散,不醉無歸。”
看到我準備離去,阿三想了想,道:“也對,這里也不適合聊天,OK,晚上我們不醉無歸,不見不散!”
擊掌為盟。
阿三讓兩個手下送我離開時,我倒沒有推辭,一路出來閑聊中我得知他們一個叫阿龍,一個叫阿虎,一龍一虎倒是阿三的左膀右臂。
時間還早,我又無處可去,想想不如到酒吧休息一下,便又來到了這個充滿激情的酒吧。一推門,一曲悠揚熟悉的薩克斯在酒吧回蕩著,是《回家》。
阿麗一個人正坐在吧臺里發呆,見我進來,她連頭也沒抬,只是嘆了口氣:“我好想家哦,想老爸、想老媽……”
人與人之間其實很微妙,尤其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當發生肉*體關系后,無形間,說話的口氣也會不一樣。
我沒吭聲,只是拉過一支高腳酒吧椅坐在她對面,望著這個風韻十足的女人。
她今天梳了個少婦髻,薄施粉黛,點了些腮紅,顯得成熟嫵媚。我點了支煙,并幫她也點了支遞給她。
她接過煙,抬起頭深情地看著我,半晌才問我:“雷同,你知道嗎?我開這個并不賺錢的酒吧是為了什么……對!……解決寂寞。但打烊后,寂寞照舊寂寞,兩年了,也許,我該換種活法了……”
我避開了她的眼波,揣摩著這句話的含義。
阿麗告訴過我,六年前當她滿懷著理想來到S市時,同大多數人一樣,到處碰壁,為了生存不得不在夜總會坐臺,其間也接觸了不少有錢人,但最終她選擇了一位香港海員做老公,不,準確地說應是二奶。
圖的是他為人厚道,年齡大,能體貼人。但由于這位老船長常年出海,一年到頭只回來幾次,耐不得寂寞的阿麗便開了這間酒吧,只是為了能有些事做。
船長先生一年雖難得見幾次,但經濟上從不吝嗇,每月會按時打錢過來……
可是二奶終究是二奶。
春節了,船長打電話過來說,他只能陪已移民加拿大的老婆孩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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