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和音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可以讓心靈得以慰籍。當我完成了這三幅畫時,心中積壓了兩年之久的情感都得到了宣泄。
影子,雷同哥哥沒有騙你,別說三年,今生今世,三生三世我也不會負你。這一生,我不會再為任何女人畫畫了。
想到這里,我用力把那支畫筆投入了閩江,筆沉大江,無影無蹤。望著江水、落日,看著那三幅凝聚著我無限愛意、憐意、痛意的畫,我哭了。
掏出了腰間的酒壺,我一飲而盡,是啊,比水濃的是酒,比酒濃的是血,而比血還濃的就是男人的眼淚了!
酒已上頭,淚還未干,酒意朦朧中,淚眼朦朧中,我點燃了那三幅畫。火光中,畫中人已漸行漸遠,卻又漸行漸近。因為在我心里有一只神鳥,五百年集香木自焚,涅磐重生,那是火鳳凰……影子,就是我那心中的不死鳥……
淚長流,畫已燼,我喃喃道:“影子,生日快樂!祝你身個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影子若在,也是雙十芳齡了,而我呢?不知不覺中也已是而立之年了。但這兩年里我并沒有過過生日,三十的感覺是什么呢?我道不清,只能說人生終于好多事情,三十以后方才明白……
這些年來,在都市的黑白森林里,我像是一只野獸,一邊拼命的獵取食物,一邊小心的逃避著陷阱追殺,精神上從來沒有放松過。
這段日子,畫完了畫,我才發現,一個人若是能全身心的放松,確實是一種愜意無比的享受。避開了塵世紛爭,拋開了一切煩惱,我整日間只是到處走走、遛遛,一方水土一方人,我享受著這里的陽光、江水,享受著世外桃源般的悠閑,感受著閩菜、閩劇,感受著八閩大地的民風文化……
陶陶然,樂樂乎,如同莊周那只蝴蝶般,我只想游離于塵世,寄情于山水。也許,我本就應屬于山水間,而不應該滯留于都市的從林中。
查理曾說過,我的性格太過理想化,但又總是游離于現實之外,也許這便是我性格上的最大的缺陷了。
這些日子,我常在想,我能放下一切,放下我的兄弟、女人,還有我和我的兄弟們打下來的天下嗎?我想我不能,人的物質欲望和精神欲望是永無止境的,我雖淡泊物質,但我的天性使然,我是不可能拋下“情”和“義”這兩座我已背負了三十年的大山的,雖然背負這兩座大山注定了我悲劇的一生。
流火的七月,由于韓日世界杯的開幕,全世界為之瘋狂了。足球,是世界上最激情的運動。看球,啤酒和朋友是少不了的,我在福州已呆不住了,告別來蝦叔,背起行囊,我又匆匆地回到了S市。
S市的街頭繁華依舊,由于有了世界杯的侵襲,這座年輕的城市更顯得熱力十足,激情四射。街頭巷尾,到處都是足球和與足球有關的話題。“快樂城”也不例外,阿三和阿飛以世界杯為主題,搞了個“足球之夜”,專門騰了間輕音樂吧,數臺大背投置于四周,再加上一些激情演出,球迷互動,更是吸引了不少球迷來看球、說球,喝酒、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