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黃芹和楊陽的婚禮在黃兵的酒店里舉行了。我不能給你豪華的婚禮,但我有一顆不變的心,就這樣牽著你的手,到永遠。從此后,你的世界里就只有我的存在。
黃芹看著身邊這個笑容溫暖的男人,此生,她就和這個男人共渡余生了,對于她這樣一個女人來說,家庭比什么都重要。
當我把手交給你的時候,我就認定了你,這一輩子,就這樣和你相看兩不厭下去。直到有你,我們白發蒼蒼,還能彼此牽著手,你喊我一聲老太婆,我喊一聲老頭子,這是何等的不容易。
不管以前我們在婚姻中受過多少受傷,此時,此刻,我只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用多少語言,不需要多豪華的婚禮,只需要你站在我的身邊。
白帆回來好長時間了,還沒有機會與同學們相聚,高中那幫同學聽說白帆現在回來了,都想著這家伙現在了不得,大家共同聚一下。
在乾州市的同學暢議下,大家把聚會的地點放在了乾州市,畢竟這里是他們曾經的青春回憶。
世上事,無巧不巧,誰說我只是你生命里的過客,誰在意我們彼此曾經的過往,我就這樣出現了,沒有排練,沒有任何驚訝。
當白帆回到家,看望過父母之后,按約定來到了酒店,他沒有注意到今天是誰的婚禮,只是埋怨這酒店怎么回事,連個停車的位置都沒有了,找了好久才找到停車位置。
“白帆,你個死樣,怎么才來?”木卜卜和任雪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后。
“你們倆來得早,我找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停車的地方,他們都來了嗎?”白帆看著這兩個幸福的人。
雖然這才幾天沒見,但這對幸福的人,無疑亮瞎了他的眼睛,如果她還在,如果當初不是這樣的逃避,他和她,也許是天下最幸福的那一對吧!只是現在,她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他一直在找,卻沒有任何消息。
也許,她就這樣的消失了,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也許她在逃避,逃避著和他曾經的那一段感情。也許,她過得很好,愛她如命的丈夫和他們共同需要呵護的孩子吧!
“哎,你發什么呆啊!趕快進去吧!”木卜卜推了推白帆。
“你這發呆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下,我記得上學那會你就愛發呆,現在都三十大幾的人了,還發呆,是不是看到什么美女了!”任雪調侃著白帆。
“我愛發呆嗎?我怎么沒發現。瓜瓜,管好你老婆,一個女人,一天到晚盯著別的男人,這個顯像不好啊!”白帆拿這兩口子打鬧著。
“行了,進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木卜卜牽著任雪的手走到了酒店里。
“我說你們怎么才來啊!他們在包間里都等著急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從酒店里走出來的王莉。
“這不是來了嗎?他們都到了嗎?”木卜卜說。
正準備上樓的白帆被一樓一個展板給吸引住了,上面寫著:“祝楊陽、黃芹新婚快樂!”
木卜卜他們三人也看到了這個展板。三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說。
“行了,也許是同名同姓呢?走吧!”白帆自嘲地安慰著自己,他們三個人也只能笑了笑,看來他還是沒有放下。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放不下她,連她的名字,也能讓他停住步伐。這是怎么樣的情,這又是怎么樣的愛?
你愛她,她也愛你,兩個人本來可以好好地享受著彼此的愛意,可天不隨人愿,總有一些事,一些人,在無形中阻擋著。
正當白帆他們再次準備上樓時,一樓的大廳傳來了司儀的聲音,請新娘亮閃登場了,我們看看我們美麗的新娘緩緩地走向了我們的舞臺。
白帆無意識地望向了舞臺,是她,真的是她,新娘真的是她。
這是多么的慘忍,自己找了她這么多年,知道她結婚了,也許自己該放下了,卻沒有想到,她卻再次結婚了,為什么?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為什么?
當黃芹被楊陽牽著手時,她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也許今天的聚光燈就在她的身上吧!可這目光太熟悉了。
世界上所有的意義都成了巧合,他和她就這樣相見了,第一次,他以為她一直會愛著自己,會等自己,然而她卻不辭而別,成了別人的老婆。原以為,她會過得很好,卻沒有想到,第二次見到她時,她卻再一次的結婚了,而新郎依舊不是他。
“不是吧,怎么會是黃芹。我上次見她的時候,沒聽說她要結婚啊!”王莉驚訝地喊到。
“上次,什么上次,你上次見到她為什么不告訴我,還虧我當你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把過去的一切,統統地告訴我,我想知道為什么?”白帆憤怒地抓著王莉的肩膀,使勁地搖著。
“好了,白帆,你冷靜一下,你嚇著王莉了,我們找個地方,讓王莉給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老實說,我也不想信,雖然這是我們眼睛看到了事實,但是你也知道,眼睛看到了事實不一定是真相,我想我們都需要了解,黃芹這些年到底過得好不好。”木卜卜緊緊地拉著白帆的手,他怕白帆這樣使勁地搖著王莉,把王莉嚇著。
“我不要走,我要去問問,她為什么這樣的殘忍,為什么要這樣的對我。我究竟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她要這樣對我。我不在乎她離過婚,我不在乎她有孩子,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年,她過得好不好。如果不好,她為什么不來找我,她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她嗎?”白帆放開了王莉,自言自語地說。
舞臺上的婚禮正在進行中,臺上臺下的人沒有發現樓梯口的這幾個人的動作,當司儀說到:“下面請我們帥氣的新郎為漂亮的新娘帶上象征他們愛情的戒指時。”
白帆不顧一切地沖到了臺子上去,所有人看到沖到臺子上的人,都愣住了。
誰啊!底下的人都在猜測著。黃兵也沖到了臺子上,他不允許別人在他姐的婚禮上搗亂,但他還是要了解清楚情況再說。
黃兵怒目地盯著這個沖上臺子上的人。黃芹也傻傻地看著沖上臺的白帆。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對望著,此刻,好像連空氣也停止了,楊陽剛開始沒有弄清楚情況,現在看到白帆的那一刻,他愣住了,他回來了,自己還有希望嗎?雖然經過了這么多事情,他知道,在黃芹的心里,使終有白帆的地方,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過客而憶,現在主人回來了,他是否也要退場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需要一個解釋。”白帆問正在看著他的黃芹。
木卜卜上臺來緊緊拉住白帆,輕輕地耳邊說:“你希望她幸福的話,就不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讓她下不來臺,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既然她選擇了這樣的生活,那你為何不放了她,她的幸福,你有責任。”
黃芹示意司儀繼續。她沒有回答白帆的任何問題,只是輕輕拉了一下身邊楊陽的手,楊陽看了看滿眼淚水的黃芹,送上一個苦澀的笑容。
此刻,誰也沒有楊陽心中的痛,誰也不會明白黃芹心中那的那份情,誰又會知道白帆真的受傷了。
為什么?我們每個人都在問著為什么?為什么?是命運的捉弄還是世事的滄桑,我們該何去何從,相愛的兩個人,為何總要經歷太多,為何不能在該愛的時候愛著,在不愛的時候,相互祝福。
世界上相遇的兩個人不容易,能出現在彼此的生活中,那是多么的幸福,為何不去珍惜,而總要在錯過的時候錯過,在該愛的時候,離開。
遇見最好的方式是——年輕的時候你可以一見鐘情,但是到了年紀你就該兩情相悅一段,然后選擇和一個人白頭偕老。而最糟糕的方式莫過于——年輕的時候你遇見誰都想白頭偕老,年老的時候,你還是看到誰都一見鐘情。
這場被打擾的婚禮,還是按照司儀的步驟進行完了。黃芹看著被木卜卜拉走的白帆,她的心中痛了一下,就再也沒有感覺了,不是不痛,不是能說出來,可是說出來了,又能怎么辦?放棄楊陽和白帆去逃婚嗎?她做不到,她有孩子,不想讓念雷覺得她這個當母親的對婚姻三心二意,那么要他長大后,怎么去面對他的婚姻。
感情走到了這一步,她必須得維護和她結婚的這個男人,愛情對于她來說,一直是一種奢侈,得到的多,失去的就更多,人生的無欲無求,也許對誰都好點。
“不要啊!為什么?”直到婚禮結束后,送走親戚朋友后,她的耳邊還一直回響著白帆的這兩句話,能怎么樣呢?她分明看到了他受傷的眼神,比她第一次結婚時,那種眼神還絕望,難道這些年來,他過得不好嗎?難道他一直還在等她嗎?難道???黃芹一直在想著這些問題。楊陽輕輕地扶著她的肩膀,抱著她入懷。
“沒事的,放心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他還是那么的瀟灑,明天去見一下他吧!我問過了,這次是咱們高中同學聚會,我和你們不是一班的,所以你們的同學我都不認識,你去吧,我問了,他住在酒店的508。”楊陽知道,此刻他能做的就這么多了。
他感謝這個女人,在婚禮時,一直站在自己的身邊,如果當時,她和他走了,那么他怎么辦?留下他來面對那么多的尷尬,那他以后的人身會怎么樣?這樣的事情,他都不敢想,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她一直站在他的身邊,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讓他知道,她不會離開他,這點就夠了。
做為男人,他是自私的,可對于感情,他知道,人不能太自私,黃芹這輩子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他能做的,就是在她高興的時候,陪著她一起高興,在她不高興的時候,默默地抱著,給她力量。
“我們一起去吧!把話說清楚,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決心,還是她決定割舍,雖然很痛,很傷心,在她的心里,被一刀一刀地割了幾千刀幾萬刀,但她必須放棄。
“這樣不好,我送你到酒店吧,我在場的話,有些話,你們不好說。我就在酒店等你。我相信你。”楊陽緊緊地抱著黃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