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說,若你要離去,別給我一個思念你的理由,那樣太殘忍,如果要離開,請你堅強的離開,讓我的記憶里,不再有你,這樣我會將你全部的忘記。我能做到嗎?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做到,到最后才發現,其實人的感情不像牙齒一樣,掉了就沒了,再裝也是假的。
哭的時候,暢快淋漓;高興的時候,隨心所欲;玩的時候,就敞開胸懷;愛的時候,就要淋漓盡致。
這就是我的人生,我長久以來的人生,我的人生何必扭扭捏捏。生活何苦畏首畏尾。累了,找個地方,聽聽音樂;失敗了,閉上眼睛,回想一下,從頭再來,人的一生就是這樣的隨性,愛時,就是愛了,不愛時,說再多的也無用。愛她的時候,總想著讓她過好日子,可她的心卻不會隨你而走。
有人會因為自己曾經的錯誤而變得善良,有人卻會在錯誤里越走越遠,于是,受傷的人會被一再傷害。
是誰給了我們傷害別人的權利,是誰給我了我們傷害自己的能力。
你不是我的忘川河,我不是你的彼岸花,當我們遇到奈河橋上的老婆婆時,就注定了今生我們的過往。
都說每個可愛的女子身上都有閃光的地方,這個閃光不需要故意包裝,而是真情流露,重點的是,你能不能有這個耐心去發現,往往,不是表演的演出才是最真實感人的,也許那些劇情都是提前排練好的。
生活沒有那些重來的鏡頭,也沒有太多的后悔藥可以讓你來吃,錯過就是錯過,再相見時,早已物是人非。
好久都沒有你的信息,我封鎖了一切關于你的消息,只要你好,我什么都無所謂。白帆總是在用工作麻醉著自己的神經。
“哥,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如果是,請你們告訴我。”要化療了幾天后,黃芹問正在病房里陪著自己的大哥黃偉。
“沒有啊!你怎么會這么想。”黃偉趕忙掩飾了過去。
“哥,你們別騙我了,行嗎?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只是想說,還有多長時間。”黃芹此刻很虛弱。化療的痛苦,讓她連喝口水都想反胃。
“別這么說,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們一起渡過這個坎好嗎?有我,有兵子,有小雷,有你,我們才是一個完整的家,不是嗎?再過幾天,我回廣東把你的侄子侄女都接過來,好嗎?”黃偉抱著黃芹,他要讓她感受到他們的愛。
“哥,我知道,我們是一家人,但我只想問一下,還有多長時間。”黃芹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她要完成她自己的事情,她想知道究竟離那個日子還有多長時間,她不怕,但她卻有放不下的人。
“兩個多月。”黃偉輕輕地吐出了這句話。淚水早已無聲地流了下來。
“哥,你為什么告訴姐,這些。”黃兵推門走了進來。
“兵子,別怪哥,是我逼著哥說的,我只是想告訴真相。”黃芹微笑著說。
“姐,你別管這么多,安心養好你的身體就好。就算是從老天爺手里搶,我也要把你的命搶過來,化錢咱不怕,我只要你好好活著。”黃兵跪在黃芹的病床著,看著臉色蒼白的姐姐,他淚如雨下。
“知道了,兵子,你為姐做了那么多,姐怎么會不知足呢?再說了,人的命,天注定,老天爺要我什么時候走,我們是抗不過命的。你要答應我,不管怎么樣,以后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念雷,這孩子從小就心思比較細,也敏感。我怕我的事情,會讓他受不了打擊。”說著黃芹從枕頭下面拿出來了一個信封。
“哥,兵子,這是我給念雷的,如果那在我不在了,請把這封信交給念雷,告訴他,我愛他,讓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別有太多的怨恨,好好讀書,一定要有出息。這樣我和他爸在那邊也就很高興了。”
“小芹,小雷是我們的親外甥,我們會照顧好他的。你就別操心了,只要你身體好了,你自己去照顧他不就行了嗎?”黃偉哭著,拉著黃芹的手說。
“哥,我自己身體怎么樣,我真的清楚,我在療養院待過,基本的護理知識我還是懂得。化療的病人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化療單子我看得很明白的,那些年在療養院里接觸過那些人,也護理過。所以你們別騙我了,我只是想弄個明白。”黃芹說了這么多話,明顯感覺自己有點困了。
“姐,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咱們明天再說,你這樣很累的。”黃兵抓著黃芹的手,把被子給她掖好。
“舅舅,我媽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嗎?”剛回到家里的黃兵,就被念雷問了這么一句。
從醫院里出來,他的心情還沒有平復,簡單地說,從姐姐生病住院后,他的心情就一直沒好過。看著病床上的姐姐,他恨不得自己去替她一下,可沒有用,該來的還得來,他有什么辦法啊!
“小雷,別想那么多,你媽的病有你兩個舅舅呢?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明白嗎?不管你媽的病怎么樣?我們都不會放棄的,你如果為此而分心的話,你媽會很難過。”黃兵不知道自己該找什么理由來說服念雷,只能找這些大的理由來壓著他,也許這樣他才能有學習的動力吧!
“我知道舅舅,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學習的,明天告訴我媽媽,讓她也放心,我努力學習,她努力治病,等我以后考上好大學,找一份好工作,她是不是就會安心了。舅舅,我真的希望等到那一天,我希望我的媳婦孝敬她,我的孩子能叫她一聲奶奶,我想為她這些年受的罪,好好地彌補一下。我能等到那一天嗎?”念雷睜著眼睛,淚水流著,看著黃兵。
“傻孩子,我們都希望那一天,真的,如果有那一天,讓我放棄一切都可以,我只要你媽媽有活著,我有姐姐,有親人。”黃兵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想讓念雷看著他眼中的淚水。
我該怎么辦呢?我能怎么辦呢?如果我知道能造成今天的這種局面,當初,我想就那樣遠遠地看著你,做朋友多好。如果我知道今天我們要面對這樣的困境,當初,我就那樣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藍顏知已多好。如果,世界上那來的那么多的如果,可我寧愿這樣的如果到來。
站在醫院的樓下,我不敢上去,我怕看到你那充滿淚水的眼睛,我怕你看到我這幅模樣,我承認我愛過你,深深地愛過,可這些都成了傷害,如果現在我告訴你,我愛你,深愛著你,會不會很諷刺。
生活就是這樣的諷刺,不失去,你不知道痛。對不起,這三個字從你出事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說出口,我不知道是自己對不起你,還是你對不起我。我只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楊陽站在醫院的樓下,看著進進去去的人,他始終邁不開那雙腳,身邊的酒瓶子早已空了,自從黃芹住院以來,每天陪伴他的只有酒。
“哥,我想請你幫個忙。”黃芹對著坐在病房沙發上黃偉。
“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咱們兄妹之間還說這些嗎?”黃偉立刻站到了黃芹的身邊。
“我以前有一個朋友,叫白帆,他是我高中的同學,我想到他一下,我知道自己沒有多少天了,只是想和他聊聊。行嗎?”黃芹堅難地說出了自己這么多天以來的想法。
“白帆,好的,我知道了。我想辦法去找他。”黃偉很干脆地答應了,他知道妹妹現在是想交待后事了。
“不是,我只是想見他,但沒有想好怎么見他,這些年來,我辜負了他,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嗎?如果他過得好,我就不去打擾他了,如果他還是一個人,我就是想見一下他,告訴他,一些話。”黃芹微笑著說。
提到白帆,她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似的,也許只有這個人是她這輩子最愛的那個人吧!可他們最終還是錯過了。
“行,我知道了,我想辦法,找人打聽一下。”黃偉無奈地搖了搖頭。
曾經,我喜歡你,不是憑著一時的沖動,為你做那些事情,從來沒有計較你是否喜歡我。但我卻不敢愛你,因為愛你,我會期望你為我做同樣的事情。我喜歡你,可是默默地在心底喜歡你,不會偶爾跳出來嚇你一跳,但我不敢愛你,因為愛需要一直好好表現,永遠拴住你的心。我喜歡你,才會告訴自己要高貴一些,離開你。但我不敢愛你,因為我不想讓自己變得卑微。
當年離開,是情非得已,現在想見你,是因為我想告訴你,這輩子除了你,我從來沒有愛上過別的人。我知道這樣很殘忍,愛情沒有什么可不可以,只有愛過還是沒有愛過。
緣分到了,我們一起攜手,從此依偎,就連回眸一笑,都帶都著美好。緣分盡了,我們轉身,便是陌路,甚至回首相望,都不再留戀。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誰也不能陪誰到最后,即使心有不甘。我們又能奈何!
人生中最美好的就是你愛著的人,看過的風景,還有一路留下的記憶。
有時候,我們會不停的思考這樣的一個問題:既然緣分注定我們不能夠在一起,為什么還要我們相識?難道只是為了給彼此一個刻苦銘心的記憶?證明你的世界我來過,我的世界你走過嗎?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這樣一句話,心頭豁然一陣,或許大抵就是如此:不要假想,不要強求,順其自然,如果注定,便一定會發生。于是我釋懷。
我們都是游歷于人間的浪子,愛的時候,就自然愛了,分開的時候,怎么也相遇不到一起,等到相遇的時候,我成了別人的新娘,而新郎卻不是你。
原以為,等到再次相遇時,我等待你的愛情,你迎接我的熱情,可我們還是相成了陌路,是月老的線牽錯了,還是我們理解錯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當年桂花樹下的牽手,只是一瞬間而已,我不是凌霄寶殿前土地上的那株草,你也不是寶殿里面澆花的人。偶爾滴落的一點水,是否造就了我們的淚水。
站在時光的彼岸,回看此岸的光陰,茫茫人海,每一場相遇,都是一場美麗;每一場離散,都是一場放逐。花事荼靡,只剩安靜;浮云散盡,惟留恬淡。走過你的青春,我的盛放,優雅安放歲月靜好的沉香……
緣在天定,份在人為。能夠遇見什么樣的人,完全是一種偶然,會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則是一種必然。一生中最愛的人,未必最適合自己的人。最愛的人是碰到的,最適合的人是選到的。也許,幸福就像雨季時的云彩,傷了,哭一場,就消失在湛藍的天空,誰也不知道誰來過。
我要離開了,這輩子我們的緣分盡了,只是在離開的時候,想親口告訴你,我愛你。這三個字我對任何人沒有說出口,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后,我卻只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