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殷氏集團華麗氣派，54層，殷少的辦公室，從窗戶看出去，香港美景盡收眼底。

“兒子，你要去云南？”殷夫人直沖進來。

“對不起殷少，我攔不住夫人”秘書牧洋緊跟進來。

“沒事，你先出去吧”殷少示意牧洋關上門。

——“媽咪啊，有什么事情回去說嘛”

——“回去，你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學院，回去都什么時候了”

——“是是是，最近忙冷落了媽咪”

——“打住，不要扯開話題，你媽咪我不是一個很閑怕冷落的女人”

——“我知道媽咪的生活豐富，節目多，最近還當選兒童基金會榮譽主席”

——“呃，不要跟我帶高帽，這次不許你去！”

——“媽咪，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個藍教授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生出來的女兒，都是……總之你不許去”

——“我之前也參加過他們探險隊，Noproblem”

——“Noproblem？這次不行！”

——“媽，你從不發這么大的脾氣”

——“steven，你爸爸就是……在云南探險失蹤的”

——“我知道啊，不僅我爸爸還有除藍教授、陳博士以外探訪隊所有的人，可惜的是藍教授失憶了，陳博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所有我更有責任去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其實當年的事情我一直覺得很蹊蹺，陳博士沒事，藍教授失憶，其他人失蹤？”

——“所以我更要去了解真相”

——“可是媽咪不想再失去你”

——“不會的，我會很快就會回來。”殷少拉著殷夫人的手，“媽咪當年的情景您一定還記得一些”

——“我只知道你爹地殷豪、陳尚閩、鮮于博文他們幾個都是UniversityofCalifornia的同學，關系很好的，畢業后三人都回國了，你爹地當然是接手家族的生意，那個陳教授真的很厲害，一連發表了好幾篇論文，都是關于那些奇怪的生物研究，不過科學界還蠻欣賞他的，獲得了諾貝爾生物學獎，那年的時尚周刊、科學風云人物說的都是他。至于那個鮮于博士回來后聽說是和學校里的學生有曖昧，不久就不再搞科研了，轉過來幫你爹地管理科大的生物學基金，搞不懂你爹地為什么要成立這樣的基金去幫助他們，還有你也是，天天就被那個凌薇迷著，我看人家牧洋就好，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跟你當秘書，沒有高架子，知書達禮……”

——“媽咪，收，說遠了”

——“不愛聽，算了”

——“不是的，后來呢？”

——“后來，藍教授是陳教授的學生嘛，一起整什么探訪，結果那次去云南就這樣了，說實話我不相信你爸爸死了，如果可以的話，帶他回來”

——“媽咪”

——“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爹地走的莫名其妙，當時只有陳博士，就是陳尚閩的弟弟陳尚欽，那時還只是一個學員，他一人回來，問他什么也不知道，我馬上派人去找，什么在川滇藏交接的小鎮，根本沒有！”

——“小鎮叫什么？”

——“誰記得……好像……墓志銘”

——“誰帶他們去的？”

——“還能有誰，陳教授唄，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下落，只好返回，沒想到過了兩、三年吧，藍教授自己回來了，還帶了個小女孩，說是他的女兒，問他發生了什么，他什么也不記得，只說他在云南結了婚，也沒見他老婆。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藍博士成了藍教授，陳博士一直跟他研究那個什么什么生物，你也是……哎，還是鮮于他倆口好，兒子，聽媽的，別管這項研究。”

——“媽咪，我是一個生意，近年來在生物學上賺下的名利真還不少”

——“還有感情嘛”

——“這件事不能扯上lynn，她只是一個生物愛好者”

——“對，你對她的定位倒是蠻單純的”

——“媽咪……”

——“行了，你的私生活媽咪不管，待會兒，媽咪要飛新加坡，機票都訂好了”

——“媽咪，您是有備而來啊，您走了，集團怎么辦？”

——“媽咪知道勸不動你的，我不想看到你走，你放心，媽咪這次去新加坡是進一步推進集團的發展，和你新加坡旅游大王的外公聊聊有助于殷氏的發展”

——“ok，媽咪，Takecare”

——“Takecare，Iloveyou”

——“loveyoutoo”

看著殷夫人的背影，殷少松了口氣，媽咪這些年也很不容易，藍祺沒有媽咪，自己何嘗有爹地呢？爹地，您真的還在世嗎？

“這個，帶，這個，帶，這個，帶……”藍祺在房間里狂抓著

——“ethel，這些可以不用帶的”凌凡幫她清理著

——“你不明白，我是說把這些搬回科大”

——“你不住學校了？”

——“住，只是不住圣士提反女子中學，而住科技大學，我想回去跟爹地住幾天，他最近天天頭疼”

——“咦，小魔女，不crazy，難得這么清醒”

——“bored，你真的很bored呢”

——“那身為bored，我能再問問crazy，你的身世……”

——“煩，我真的不知道，從小就這樣，讀個小學就說達德是鬼校，沒辦法才轉學，有時我也很煩的！”

——“好好好，不急不急”

——“最近我爹地頭疼老叫摩莉，難道摩莉是我媽咪？我一出生就沒見過媽咪，只有這個”藍祺摸摸頸上像石頭一樣奇怪的紅墜子，“不像你，有父母疼愛，還有姐姐，它就是我對媽咪唯一的概念，還有一個只顧研究的老豆”

——“ethel，乖啦，還有哥哥疼你啊，lynn也當你是親妹妹啊，別這樣了”

——“放心，我很堅強的，快收拾吧”

“叮——”手機響了，“姐，……是，……我在藍祺她學校，……什么？……好的，……我們過來！”

——“怎么了？”

——“你爸頭疼暈倒進醫院了”

——“怎么會這樣？”

——“快走吧”

凌凡和藍祺兩人急急忙忙的感到校醫院，特護病房里藍教授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凌薇在門口。

——“我爸怎么樣了？”藍祺焦急的問

——“我回實驗室拿數據就看到藍教授倒在地上，吃了藥也沒醒，就送過來了”

——“Professor吳和諾瓦教授他們來了嗎？”

——“來過了，現在才會議室里討論”

——“還討論什么，開藥啊，醫治他啊”

——“ethel，別激動”凌薇拉住她

——“是啊，冷靜一點”凌凡也安慰她

——“我怎么能冷靜的下來啊”

——“醫生們出來了”凌凡立即迎過去，“Professor吳，什么情況？”

——“Professor藍現在是處于昏迷狀態，主要是因大腦功能嚴重紊亂而長時間失去知覺”

——“這我們都能看到”藍祺激動的說，“我爸什么時候能醒？”

——“Professor藍只是中度昏迷，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醒過來？”

——“什么叫他自己不愿意醒？”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Professor藍在20年前就突然失憶，他只是不記得某段時間某個地點的事情，這種失憶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后，他自己的大腦不愿意去記憶而刻意刪掉，但現在似乎是這次記憶想回來，所有才會導致神經的相互排斥而頭疼，以至于他的昏迷。”

——“那我們能做點什么？”凌薇說

——“喚醒他吧，藥物對現在的他不是好事，究竟是忘記，還是記起，最終的決定權在他自己，生物學的分子結構你們都很清楚，我還要改報告先回去了，有事隨時找我”

——“lynn姐，uncle吳怎么這樣，藥都不吃，怎么能好呢？”

——“你生病也不吃用吃藥啊”

——“我怎么和老豆一樣呢？”

——“姐，別跟ethel開玩笑，現在怎么辦？”

——“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生物學的分子結構你應該清楚”

——“你們慢慢研究分子，我去看看老豆”

——“我陪你”凌凡說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的陪陪他”

——“讓她去吧，能喚醒Professor藍的，只有她”

藍祺默然的走進特護病房，“那……”凌凡看著藍祺很傷心的樣子自己卻幫不上忙。“我們回去吧”凌薇叫走了凌凡。一路上姐弟倆都很沉默，氣氛怪怪的。

——“姐，你說ethel一人能行嗎？”

——“glen，我想送你去拉斯維加斯”

——“好好的，去什么拉斯維加斯啊？”

——“爹地和媽咪都在那里度假，那邊天氣也好，環境也不錯”

——“姐，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他們好是他們的事情”

——“glen你怎么這樣說呢，有時間陪陪爹地媽咪是好事啊”

——“可是也不是這個時候陪啊”

——“現在很是時候”

——“Professor藍這樣，ethel一人照顧他，還有馬上探訪的古域生物，您說很是時候，我看姐是不想我去吧”

——“是，我確實不想你去，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想了很久，你到拉斯維加斯放松一下最好”

——“你以為你是姐姐我就什么都聽你的，我也有思想的，你別這樣就想讓我放棄，我不會這樣就輕易放棄的！”

——“glen……哎，我沒跟爹地、媽咪說我們要去云南……”

——“姐，總之我們姐弟倆同心其力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