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溫度越來越低,大家不能再繼續(xù)往前走了,看來今天是我露宿森林的第一個夜晚。戴維撿了一堆枯葉,殷少笑他想焚燒森林,大家七手八腳的把睡袋掛到了樹上,也許這樣更安全。像這樣的森林里確實不能點起火堆,著火率太高,其實我還真想一把火燒掉這變異森林,圖個干凈,不過只是想想而已。
接著一點夕陽的余暉,爬到參天大樹上鳥瞰整個森林,綠綠的一片,高矮不一,“夕陽西下幾時回?”我感嘆道?!昂呛恰彼{祺什么時候也爬到了我的身邊,“從這里看下去,此情此景還是很美的,一片嫣紅的余暉,一片蔥綠的森林,比墓地還看多了,可惜,我手機沒電了,要不,我就把它拍下來,呵呵”看著藍祺又能說笑了,我很是欣慰,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子,有種充滿純真的心境,“還手機呢,數碼產品要被淘汰了”我笑道。
“這是我第一次爬的這么高”藍祺站起來比劃道。我又何嘗不是,我把藍祺扶著,讓她坐下,“這樹至少也有好幾千尺,我們現在高度少說也是百層樓以上,你當心點?!彼{祺坐下了,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喃喃自語道,“媽咪你在哪里啊?”我抱著藍祺,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你丟了媽媽,而我丟的是我自己,凌薇,你在哪里?
隨著最后一絲余暉掉進森林,整個森林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面紗,還好天公作美,頭上是星云密布,如果說一顆星代表一個人的靈魂,那么這里應該可以有全世界人的靈魂,一閃一閃直到森林的盡頭。
“還不進去,外面天涼”轉身,是戴維,還是那種難言的莫名感覺,我應了一聲,示意他藍祺已經在我身邊睡著了,他沒說話轉身爬了下去。一會兒,凌凡爬了上來,“姐,我們在樹中間撘了個小樹屋,擠是擠了點,還比較暖和,咱們進去吧”凌凡跑起藍祺,小心的下樹,我也跟著下去。
果然,參天大樹的中心位置,一個簡單又結實的小樹屋,被落葉遮蔽的完全看不出來。“怎么樣?”凌凡說,“我想的,樹屋是用樹枝搭建的,落葉是戴維找來的?!薄肮砭`”我笑道進了樹屋。樹屋很黑,由于位置隱蔽,外面的星光透不進來,戴維用小手電照著我們進了樹屋,樹屋里除了睡袋,沒有其余的設施。
我與凌凡一起把藍祺“裝”進睡袋,她看樣子真是累壞了,“姐,你也早點休息吧,我與戴維守夜?!蔽姨蛇M藍祺旁邊的睡袋,看著戴維與凌凡走出樹屋,樹屋里頓時全黑了。這樣的黑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伸手不見五指,但這樣環(huán)境中的黑,還是讓我害怕,想到我現在在睡袋里,就好像在繭里,從繭里走出來得我?凌薇?我為什么是我?我有我的思維?我為什么不是別人?身旁的藍祺已經入睡,還有教授、博士、殷少、牧洋,他們都睡著了嗎?翻來覆去,我都睡不著,腦海里閃過墓地、半死人、山谷、天蛾人,還有森林里那只變異小鳥,還有眼睛,好像有無數的眼睛在窺視著我,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poe”凌凡說道,“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Ofcourse”
“你相信幻覺嗎?”
“Idon’tknow”
“我看到了我心愛的女孩,我真的很想跟她在一起”
“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不知道,覺得你應該不會告訴別人,秘密憋在心里久了會不舒服的,說出來好一點,我當你是兄弟,覺得很親,像一家人?!?/p>
“Brother?”
“Yes,Brother”凌凡很肯定的回答,“說說你看見了什么?心愛的女孩?”
戴維沉默了一會兒,凌薇,他與凌薇親熱的畫面在腦海里回蕩,心愛的女孩?!不可能,兩人從車庫相識到現在,雖說一起經歷了種種,但他知道自己老板殷少與凌薇是青梅竹馬,凌薇雖對殷少一向很冷,但殷少卻是百分之百的熱心?!拔沂裁匆矝]看到”戴維淡淡的說。凌凡知道他是不愿意說,就沒再問了,慢慢長夜,沒有話題,多么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