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如火。
此時在藍血工場,異形人搏擊館里也是一派沸騰。只見看臺上那些穿著紅背心和藍背心的異形人不住地揮著手,發出一聲聲吶喊。
擂臺上兩位選手已經完成了變形。
一個大個子,渾身上下鼓動著如皮球一般黑色的肌肉。只見這人的脊背上、胳膊上,一直到腿部都已經長出堅硬的肉刺來。尤其是他的兩只腳掌,簡直像恐龍的爪子一樣,皮膚粗糙,像覆蓋了一層龍鱗。脊背上的肉刺兩旁那兩根翅膀已經退化,像兩只烤熟的雞翅一般,非常可笑。
另一位選手模樣俊俏,個子高挑。他穿著藍背心,脊背后面是兩只長長的白色翅膀,十分優美。
此刻,白翅膀正懸停在半空中,兩手交叉在胸前,微微扇動著翅膀。
那個像恐龍一樣的大個子一拳打出去,白翅膀便一下飛到了一邊,大個子氣得嗚嗚亂叫。
臺子上頓時有人大喊起來:“傻大個,你也飛起來啊,你長了翅膀是干屌的?”
可是大個子那兩個翅膀盡管像小蜜蜂一樣呼呼扇著,還是不能離地半步,大個子像大猩猩一樣亂叫起來。
人群頓時發出一陣哄笑:“大個子,你的翅膀是雞翅啊,我現在都聞著香味了——”
“大個子,干脆把你的翅膀割下來,送到食堂去燒烤算了,你長了翅膀沒用啊——”
忽然,白翅膀一個俯沖飛下來,抬腳便朝大個子臉上猛踢,只聽“嘭嘭”的幾聲,大個子接連后退了幾個趔趄。
白翅膀猛地落地,一下抱住大個子一只笨重的腳,用力扳著,但是那只恐龍腿卻紋絲沒動。
白翅膀又猛地跳起,給大個子撓起了癢癢。
就在大個子稍微彎起腿的那一刻,白翅膀猛地板起了大個子的腿,只聽“嘭”的一聲,大個子轟然倒地。
人群發出一片歡呼。
白翅膀向人群揮手致意。
看臺上,黑蛇微微皺了眉毛。
“第二個回合,開始——”裁判海俊一聲令下。
卻說大個子瞅準了一個空檔,一拳便把飛來的白翅膀打了出去。白翅膀在空中翻滾了幾下,一下伸展開翅膀,幾乎在快要落地時一下又飛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大個子這時猛地飛起一腳,正中白翅膀的胸口,白翅膀頓時被彈射出去,撞在一根柱子上,幾片羽毛飛起來。
大個子再次撲來,海俊又準時吹響了口哨。
大個子氣得捶胸頓足。
“預備,開始——”
白翅膀又開始了飛翔戰術,遠遠離開大個子的拳頭,大個子一連地跳躍,但就是夠不著白翅膀。
看臺上,黑蛇站起來,朝擂臺上大喊:“不公平,為什么白翅膀老是采取拖延戰術,你他M地這個裁判是怎么當的?”
海俊鼓著嘴,愣愣看了黑蛇一眼,卻從口袋里向他亮了一張黃牌。
“C你媽的——”黑蛇朝海俊揮了揮手。
“辱罵裁判,黃牌警告兩次——”
“我C,你這哥們——”
“準備——,開始——”
“嘭嘭——”
“嚓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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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室里,金面人李康把一個包裹扔在了地上。
包裹在地上“咕嚕嚕”滾動了幾下,滾出一顆機器人的頭顱。
紫凝看著那顆頭顱。
“這是那個機器人的頭顱!另外,您的朋友,羅厚和那個叫梅森的,已經受了您的劇毒,雙雙,死亡——”
紫凝冷笑著,嘴里罵道:“兩個傻屌——”
她拿起那顆頭顱,欣賞著:“多么精湛的人造品,可惜,不能為我所用!金面,你,辛苦了——”
金面微微低了頭,說:“謝謝——”
“我對你的這次行動,非常滿意,如果你的上幾次行動只能打四十分的話,這一次,可以給你八十分——”
“謝謝。”
“你來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吧?”
“沒有!絕對沒有!”
“很好!”紫凝把那顆頭顱放到一邊的試驗臺上,說,“你先去休息吧!下一次是什么任務,請等待我的指令——”
金面微微朝紫凝鞠了一躬,退出了白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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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啊,給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死了不用你償命——”看臺上,黑蛇像瘋了一樣朝擂臺上揮舞著拳頭。
白翅膀已經懸停在大個子上空。他瞅準一個空檔,一下俯沖下來,兩手猛擊大個子的頭部。
大個子兩手護著自己的頭。
“再看腦袋——”大個子只覺得頭頂上有一道白光閃過,他抬起頭來,可是褲襠里一陣劇烈的疼痛,大個子一下夾緊了褲襠。
“嘭嘭”地兩聲,大個子肚子上挨了幾拳。
白翅膀猛地飛起,把全身的力道運到胳膊肘上,然后猛地朝大個子的頸上砸來。
大個子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看臺上又是一陣歡呼。
可是白翅膀仍不停手,他騎在大個子背上,雙拳猛擊大個子的鼻子、眼睛。
大個子臉上頓時開了醬油鋪。
海俊此時還是鼓著嘴的那一副熊模樣,圍著兩人來回地轉:“還行嗎?還行嗎?1、2、3——,好,大個子起來——,堅持——,堅持——”
大個子蠕動了幾下,白翅膀一拳打在大個子頭上,大個子的頭頓時成了血葫蘆。
“堅持——,堅持——,好,大個子——”然而,“嘭”的一聲,海俊背上便挨了一腳。還沒等海俊回過神來,黑蛇已經抓住了他的脖子:“媽了個B的,你真他M的真是一個王八蛋——”
“你干什么?紅牌罰下——,紅牌罰下——”海俊臉紅脖子粗。
“海俊,媽了個B!藍血工場第一金哨?我看你他M地比黑哨還黑——”
“我要上訴——,我要上訴——”
“上樹?上你媽了個B樹——,C你媽的——”黑蛇一腳把海俊踢下了擂臺。
暴蛇教練扶起了海俊,目光灼灼地看著全場,同仇敵愾地道:“反對,反對,沒正事了,連教練都上臺大打人了,這還叫比賽嗎?我要給老板說——”
黑蛇指著暴蛇,大罵道:“C你媽的黑球蛋,有種你現在就去給老板說?你這個小人——”
暴蛇忽然滑稽地哼了一聲,道:“我說不說呢,是我個人的事,跟外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你在擂臺上公然襲擊教練,干擾正常比賽,這是什么行為?”
“這個混蛋吹黑哨,大家都看到了——”黑蛇環視四周。
“吹黑哨不吹黑哨,不是你黑蛇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有本事上異形人協會說去?吹黑哨我沒聽見,但你公然襲擊裁判我可看到了——”
“那你趕緊給老板匯報去啊——”
“這個不用你操心——”
黑蛇啐一口,罵道:“真他M地虎落平陽被狗欺——”
暴蛇幸災樂禍地笑了兩聲,道:“在這種大眾場合,某些人說話太不文明了,以后要注意點!”暴蛇隨即一轉頭,看著白翅膀,道,“有人說,老虎的屁股不能摸!真的不能摸嗎?白翅膀,你說說,老虎的屁股能不能摸啊?”
看臺上一陣哄笑。
白翅膀顯然過高估計了自己的實力,聽見暴蛇教練如此說,急于在暴蛇面前展示自己,也想在大庭廣眾之下露一手,卻見此時白翅膀一個黑虎掏心,直取黑蛇的腹下,黑蛇不防備,“嘭”地滑出好幾米遠。
暴蛇頓時喝彩一聲:“好——,咱一班的隊員,真是太他M給力了,跟四班的教練都干上了!但是我先聲明,這可是學員的自發行為,絕對不是教練指使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來,咱一班的學員給白翅膀鼓鼓掌,也給咱們黑蛇教練鼓鼓掌,大家都看好了,黑蛇教練今天實地給咱們教學,機會難得啊——”
看臺上頓時起了一陣哄。
白翅膀必定年輕,爭強好勝,給他一點好臉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卻見白翅膀又猛地撲上來,雙拳如閃電般猛擊黑蛇的腹部。但是黑蛇的招數比白翅膀還快,一一解開白翅膀的招數。只聽這時“嘭”的一聲,白翅膀被黑蛇踹出五米遠。白翅膀剛想站起來,黑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來,一下別倒了白翅膀,緊隨著“嘭嘭”的幾聲,白翅膀挨了黑蛇幾腳。暴蛇在臺下著急地喊:“扇翅膀,扇翅膀,干什么了你?”黑蛇只覺得身旁起了一陣風,白翅膀已經飛到了半空中。黑蛇忽然在擂臺上感到束手莫策。暴蛇頓時眉開眼笑:“瞧見了沒,還是咱們老板厲害,能讓人長出翅膀來!說實話這真是幾萬年沒有的事!怎么樣,白翅膀一飛起來,黑蛇就他媽地沒招了——,有翅膀不飛,那不是傻子嗎?”
海俊捂著鼻子,冷笑幾聲。
“黑蛇教練,你也飛起來啊——”暴蛇朝黑蛇大喊。
黑蛇忽然朝暴蛇擺了擺手,一轉身,詛喪地朝臺下便走。和一個學員爭強斗狠,沒什么意思!
卻說白翅膀瞅準這個空檔,猛地從半空中飛下來,說時遲那時快,黑蛇一轉身便抓住了白翅膀的雙腿,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白翅膀摔在地上,只聽“嘭”地一聲,擂臺上濺起一片羽毛來。
黑蛇準確地騎到白翅膀身上,只聽“嗤啦”地一聲,黑蛇已經把白翅膀的一只翅膀撕了下來。
擂臺上頓時血肉橫飛。
黑蛇還想撕下白翅膀的另一只翅膀,背后一只手卻搭在了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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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放過了白翅膀,站起來:“你是誰?”
金面目光灼灼地看著黑蛇:“我來跟你領教兩招,怎么樣?”
海俊剛想說什么,馬上被暴蛇制止。看臺上安靜下來。
卻見金面一咬牙,飛起一腳直朝黑蛇踢來。黑蛇抬手一擋,頓時感到自己的手被震得發麻。
金面隨后一個掃堂腿橫掃黑蛇,黑蛇跳起。
金面又急速地掄起一腳直取黑蛇的頭部,黑蛇趕緊平躺在地上。然而,黑蛇剛剛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金面又一腳飛來,金面的速度太快了,“嘭”的一聲,黑蛇的臉上挨了一腳。
黑蛇倒地,吐出一口鮮血。
黑蛇擦著腳上的血,怒視著金面,道:“你,是機器人?”
金面不語,只是胸口微微地起伏。
“承讓了——”卻見黑蛇擦了嘴上的血,爬起來,兩手一抱,轉身便朝擂臺下走。
“慢著——”金面按住了黑蛇的肩膀,“我想,我們還可以領教幾招——”
“你究竟是誰?”黑蛇奇怪。
“我說過,一個故人——”金面冷冷道。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金面冷笑兩聲,咯咯咬著牙。
擂臺下暴蛇幸災樂禍地拍拍海俊的肩膀,笑道:“一場好戲來了,你看出看出來了沒有?”
海俊還沉浸在被黑蛇踢下臺的傷痛中,這時候愣愣的:“怎么了?”
“怎么了?你真是!討陳賬的來了——”
“不好意思,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黑蛇今天確實有點出丑。有本領怎么了,虎落平陽被犬欺,這話沒錯!
可是,金面忽然一腳便把擂臺上那張不銹鋼椅子朝黑蛇踢去,只聽“嘭”的一聲,黑蛇踢碎了椅子。
碎片里,金面如閃電般急速飛來,死死勒住了黑蛇的脖子。
金面咬著牙,狠狠道:“死囚,要是在四百年前,你他M早就被槍斃一百次了——”
急了眼的黑蛇忽然猛地用拳頭擊打金面的胸口。金面只覺得有一塊鋼板被黑蛇擊扁了。他覺得胸口一悶,忙松開了手。黑蛇一腳便把金面踹出了老遠。金面嘴里噴出一口鮮血來。
黑蛇還要撲上去,但他舉起的手被人鉗住了,黑蛇回過頭,看到紫凝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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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室里,只剩下了金面。
紫凝抱著膀子來回踱著步,不時抬頭看金面一眼:“你是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
“大概,兩個月以前——”
“感覺如何?”
“一開始非常模糊,后來,漸漸清晰——”
“關于黑蛇的事,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看到的——”
紫凝微微點著頭,沉吟了好久,才說:“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親眼所見的事情不是真的,跟黑蛇沒有任何關系——”
金面奇怪地看著紫凝。
紫凝又轉過頭,看著金面:“你記住,過去的你早就沒有了,現在,你已經是一個新人——”
“新人?可是,我,還活著——”
“活著?”紫凝的目光銳利地看金面一眼,“你不要忘了,是誰給了你新的生命?”
紫凝愣愣看了金面好長時間,她走到一個白布簾子前,猛地拉開了簾子:“你過來看看,這個容器里面是什么物體?”
金面不由驚訝地說道:“黑猩猩?”
沒錯,那個圓形容器里正是一只黑猩猩!
紫凝兩手交叉在胸前:“你看到沒有,這也是一條生命!可能,它也有自己的想法、語言,只是我們聽不懂而已!但是,在我這里,它可以被改造成另一種生命——”
金面疑惑地看著紫凝。
紫凝忽然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金面,道:“現在,我給你安排一項全新的任務,你到京城去,想辦法搞到一顆人頭來!記住,是真正的人類的頭,我要新鮮的——”
金面內心不由咯噔一聲。
“腦袋割下來以后,放到這個容器里冷藏,立即拿來見過——”紫凝遞給金面一個白色容器。
“立即行動,明天這個時候,準時把頭顱送到我的手術室去!記住,我要新鮮的,腦袋割下后不能朝過三個小時,明白沒有?”
“明明,明白——”金面這時候大腦里已經一片空白,他只是機械地答應著,隨后便抱起那個白色的容器,轉身便朝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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