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歲的人了，笑起來卻還真得是好看。

那種陶斂了時光的好看，一個成熟的男人，無論陪你做多少幼稚的事情，他依然成熟冷靜迷人。

等到以微回過神來，錫航已經在窗口說，“AB餐各來一份。“

他說話的時候，手撐著大理石板，十分認真的樣子。

以微笑了起來，“喬老大，我覺著那些在相親上藐視你的姑娘一定是瞎了狗眼。”

錫航無所謂地抬了抬手上的餐盒，“怎么？你喜歡我！”

“要是我沒結婚，一定喜歡你。”以微笑著接過餐盒。

錫航笑，“沒影兒的事兒咱們不說，你就跟我說說，你們女孩子都喜歡什么？”

都喜歡什么啊？

也許都喜歡甜言蜜語，也許都喜歡胡攪蠻纏，也許都喜歡不安分里的安定。

想了想，以微還是說，“那也得看是哪種姑娘的。”

錫航往嘴里塞了口青菜，聲音也有些含含糊糊的，“就像你這種的。”

以微一怔，心口莫名一堵，嘴角的笑意也僵住了，“那我還真不知道。”

她眨了眨眼，看錫航笑。

錫航挑眉，“我也就隨口說說的，你也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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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里。名流喬清楚正指著一條鑲鉆的禮服，她是本城酒店業龍頭老大的女人，也是本城第一個拿到Motto1989的女人。

喬清楚正義正言辭，“懂行的人都知道，Motto1989最大的特色就是用基本款的禮服和最好的鉆石鉆石搭配，配出獨特的風格。但是經過專家驗證，這一條Motto用的鉆石等級VS1的。這是對我們這些Motto1989的狂熱粉的一種侮辱，也是對南平時尚圈的一種藐視。”

“抵制Motto1989，抵制啟悅百貨！”

一眾人喊著。

子謙關掉視頻，他抿著唇，氣得手指都在發抖，“去問問顧小七，這是怎么回事兒？”

程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顧小姐不會那么傻，發生這種事最受傷害的還是她。”

子謙看了程昱一眼，程昱繼續說道，“我們只是做代理的，Motto1989的內部我們鞭長莫及，最好的辦法還是解約。”

子謙搖頭，“你知道我們不可能解約的。”

“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啟悅是徐叔的心血，阿謙你不會忍心讓它廢在你手里的。”程昱說道，把手上的文件扔在辦公桌上，“這是柚子弄到了Motto這三年的財務狀況，這是我們唯一能幫上顧小姐的地方了。”

徐子謙眉頭蹙起，往常眼里的光彩也黯淡了不少，他捏了捏鼻子，又揮了揮手，“你出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顧小七說，在法國的時候，Motto已經基本沒有訂單了。

那個時候，靠著以往幾個不錯的設計，還能勉強賣出去幾條。

隨后，和手下專門負責搭配的設計師鬧翻后，整個Motto1989便再也沒有生意了。

當然，作為業界的傳奇Motto，就算花敗了，卻依然是一個傳說。

子謙看了眼程昱提供的財報，不由地嘆起氣來。

屋子里的暖氣吹著，他轉動著鋼筆，看了眼沙發上方懸掛著的父親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