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抬起淚眼望著他，太陽光正好打過來，錫航有些看不清楚，朦朦朧朧的。可不知怎么的，他心里難受極了，手不自覺地拉住她的，“哪里受委屈了，告訴我。”

他知道以以微的性子，不是發生了什么，萬不會哭成這樣。可他心里也知道，以她的性子，就算問了，也不一定能有答案。

她太喜歡把所有事情扛在自己肩膀上，一個人承受了。

她太不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了。

果真，如錫航所想，以微收起眼淚，朝他笑，然后說，“我出去吹吹風。”

錫航沒敢追上去，他攥緊拳頭，立在原地，像是一塊石頭，硬邦邦的，讓人無從靠近。

小鄭探進腦袋，不知趣的喊了聲，“喬師伯，今天還得掛門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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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窩燒掉一根煙，想了想，又從煙盒里捻出一根夾在手上。樓梯那兒傳來腳步聲，不輕不重，他聽出來是以微的，便笑著回過身，整個人斜靠在欄桿上。

清晨的初光灑在這一片土地上，小米窩看著女人在光芒中慢慢靠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笑了起來，抬了抬手，“要不要來根煙？”

以微笑著點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煙夾在手里，動作十分熟練。她也不知道怎么會那么熟練，就是覺得這一刻她真的需要一根煙來沖擊一下自己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米窩替她點了火，自己也拿了一根點上。他輕輕地笑著，眉眼里帶著異彩，“你老公對那個女人確實上心。”

以微猛吸了一口，在那兒咳嗽個不停，等到要嗆出眼淚了她才說，“也是應該的。”

小米窩一怔，目光也定住了，他勾唇。

“如果換成別的人，我一定覺得是個笑話，可你說出來，我就莫名其妙覺得，真的是應該的。”

他抬起下巴，望著天，“真的不爭取一下嗎？在我們去XZ之前？”

“我們？”夾著煙的手指頓住了，她側過臉，小米窩也正在看她，秀眉跟著蹙起，“你是說我們？”

“對啊，我們。那地方危險，總不能讓你一個小姑娘去。”小米窩眨了眨眼，煙灰彈在地上被風吹了起來，“東西下周就能批下來，再過十天就能啟程了。”

以微點了點頭，小米窩抬手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下樓吧。”

“哦，對，一去要一個月，你可要想好了。”

男人的背影就這樣飛一樣地消失在樓頂的平臺上，以微慢慢地走著，陽光打在她身上，現出一枚長長的影子，她低聲問，“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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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謙的電.話來的恰到時候。掐著飯點來的，以后走出科室，以微背靠在墻壁上，聽著男人說，“出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