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此言一出,就相當于承認自己的干兒子是殺人真兇!但沒想到李公公轉而又言道:“但是,據奴才所知,犬子的玉佩早在幾日前就已經遺失掉了。”
“砌詞狡辯!分明是你想護你干兒子的周全才會如此說!”張首輔指著李公公的鼻子說道
陽帝登時大怒:“張愛卿,朝堂之上,尚有朕這九五之尊來主持公道,豈容得你放肆喧嘩?!念在你新近喪子之痛上,你著一身素服上朝,朕已經不和你計較,自古以來,只有子對父守孝之德,哪有父向子居喪之禮,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于朕,到底是何居心?!”
張首輔一聽陽帝如此一說,自是嚇得不敢多言半句,躬身行禮,陽帝氣性稍稍緩和之后,對著李公公質問道:“這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要你清清楚楚的給朕解釋個明白!”
李公公一聽,身子更加弓的厲害,抱屈道:“圣上明鑒,玉佩是犬子的飾物,但要就此來說是犬子駿馳殺害張家公子就是太過牽強附會了!”
陽帝聽得煩了,說道:“那你如何讓朕相信你的干兒子沒有殺害張首輔的獨子!”
李公公苦言道:“奴才的干兒子早在張家公子出事之前就已經毒發身亡了,試問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如何能還陽殺人呢?”
此語一出,舉朝震驚,張首輔聽了之后更是滿目疑竇!
“什么,李駿馳好歹也是四品官員,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也不和朕來稟報?你這個司禮監掌印太監是怎么當的?!”驚異之中的陽帝對著李公公質問道。
李公公道:“奴才也是為著您的龍體著想,前一陣子就聽敏嬪娘娘說您龍體欠安,又合著最近后宮里那個叫林娟兒的宮女死了,不愿讓你再聽這不吉利的事情,于是奴才斗膽,擅作主張,將李駿馳的死先壓下了,等您的身子好了,在向您稟報,豈料張首輔如今偏偏說是駿馳殺了他的兒子。。。。。。”
陽帝聽著李公公的話很是古怪,隨后便命御醫去開棺驗尸,看看李駿馳到底是多會兒死的,可前前后后叫了太醫院數十個御醫檢查,因為陽帝也怕是李公公收買了個別御醫來為他作假,所以特意讓張首輔請來幾個民間的大夫和仵作來檢查,但結果卻都異口同聲說道,李駿馳的死絕對已有近一個月,不可能是殺害張生的兇手!
這個局變的越發的撲朔迷離,讓人分不清誰真誰假,第二日朝堂之上,人人都想知道這張李二人的死到底是何關系。李公公對陽帝說道:“其實老奴之所以瞞著圣上還有一部分私心。”
“什么私心?”陽帝問道
“就是先不將駿馳的死昭告天下,就是不要打草驚蛇,奴才想以暗訪來找出始作俑者,可是奴才如今細細一想,事情好似有些眉目了。”
“那你告訴朕誰是幕后真兇。”
“其實奴才也是妄加揣測,奴才記得,駿馳的玉佩幾日前就不見了,可就在丟失玉佩的第二日,駿馳在家中便無端的被人陷害,毒發身亡了,可就在幾日后,張首輔從他兒子的身上找到了駿馳遺失的玉佩,這到底作何解釋呢?”
李公公此言一出,所有的矛頭又指向了張首輔,張首輔萬萬沒想到,自己卻被李公公反咬一口,按照李公公這么說來,不僅自己兒子的死跟李駿馳毫無關系,反而李駿馳的毒發卻是自己兒子的所為,如此一盆臟水潑到臉上,張首輔愈發怒不可遏,可一時間又找不出任何證據去反駁李公公,煞是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