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日夜間,張首輔洗漱完畢正欲就寢間,圣上突然叫來倆位小公公前來傳旨,意思是數月前,陽帝曾名張首輔修改奏章,并且每日抄錄一遍,因為圣上再過幾日便去悠然山莊避暑,故特命幾個公公前來收走奏章。
張首輔聽完幾位公公的來意之后,登時就慌張起來,起先他當那只不過是圣上的一句玩笑話而已,先是照例抄錄了幾日,后來也因為公務實在繁忙,再加以后的數月之中,圣上也并未將此事多提一字,久而久之,張首輔也就怠慢了此事。
如今圣上又翻起舊賬,真是讓一頭霧水的張首輔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張首輔左右為難之際,侍女宓兒將一疊子的奏章都一并交予了兩個公公,原來侍女知道張首輔已然忘了此事,她便替張首輔每日都抄寫奏章,一日都不曾落下,張相看后,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在了地上......
“什么?張首輔居然將奏章一封不落的全交了上來?!”李公公略帶驚訝的問道。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說:“是......不過張首輔當時聽到圣上要下旨收回奏章時,表現的相當的惶恐.....大有不知所措之感,但隨后還是將這堆奏章交了上來.”
原來李公公見圣上數月間都不曾再提此事,想必圣上與張首輔都已然忘了,遂在昨日伺候圣駕時有意無意的提及此事,想借機給張相擺一招,沒想到打落空了。
隨即,李公公開始灰頭土臉的翻閱起張首輔的奏章,但翻得翻得便慢慢發現了其中的端倪,接著是面露喜色,隨即便讓那位傳旨的小公公將張首輔接旨的經過事無巨細的講出來,最后,李公公面目猙獰的臉頰上浮現出鬼魅一般的陰笑......嘴里振振有詞道:"張首輔啊張首輔,看你這回再如何解釋這欺君之罪!"
次日早朝過后,陽帝獨留張首輔在朝堂上,陽帝忽的將奏章狠命的拍在桌子上,疾聲道:"大膽張首輔,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
張首輔愁眉緊鎖,然后上前跪下:“微臣不知自己所犯何罪,還請圣上明示。”
“你昨日交與朕的奏章之中,前后筆跡不一,根本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難道你不是找人代筆么?”
張首輔慌張的解釋道:“不錯,為圣上寫奏章的人除了微臣確實還另有其人,但這并非是下官有意期滿圣上,而是下官不可能再執筆寫文章了!”
陽帝不解的疑問道:“這是所謂何事啊?”
隨即,張首輔伸出來右手,陽帝看后登時嚇了一跳!原來張首輔的右手食指只剩半截,而且半截手指上還裹著好幾層白紗布,時不時的還滲出殷紅的血漬,張首輔解釋道,數月前自己的食指因意外事件而不得不截取。
陽帝隨后又發問道:“既然數月前就已經廢了食指,為何到如今還在往外滲血?”
張首輔:“是微臣今日早朝前不小心將手指弄破了,所以才會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