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軒趕緊打圓場的說:“娘也真是的,干啥動這么大肝火呢,仔細傷著身子。”
蕭夫人說道:“娘如今旰火過旺,是為兒子你膝下猶虛!頭先年進不了京,是因心口痛的厲害,后來心痛好了,又傷了腳不敢走動,這把病養好了,但你的事兒耽擱了。不是娘動肝火,三年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養只雞都不知下多少蛋了!”
蕭靖軒聽蕭夫人說的如此露骨,惱的接話:“娘,你說的可越來越離譜了!”
如此這般,婆媳第一次見面就已經勢成水火,蕭夫人之后執意要納妾,作為兒子的靖軒也沒有好辦法來說通,最后只能勉強支捂自己最近公務繁忙,納妾之事,也只能推到生辰之后。
蕭靖軒如今已官居二品,才于卓越,宮里宮外都有人想著巴結。這不敏嬪如今在后宮一枝獨秀,念著蕭夫人這是生平第一次進京,第二日便召蕭夫人進宮,送了好些禮物。
是日夜間,月瑤在屋里獨自垂淚,蕭靖軒在旁安慰道:“娘沒讀過書,說話沖,月瑤你別往心里去。”月瑤依舊垂淚不語。
第二日早晨,月瑤對慧璃說:“起先提過的那個柳慕云柳姑娘,你現在去打聽打聽,跟她提絮一下,相公納妾的事兒,看她是個啥說法,要是她愿意做個小的就兩全了。”
“夫人......這......”慧璃為難說道。
“好了......你去罷!”月瑤又說:“既然納妾已成了鐵定的事實,面對夫人的威逼,相公的左右為難,不如我主動送個人進府,也落的大方!再者說我今日送個人情給她,來日柳姑娘進府,即便她生了孩子,也多少為彼此姐妹相處鋪條好路,俗話說‘人情是債,人情是寶’不就是這個道理么?”
此時,一侍女進前道:“院子外的海棠花開敗了,要讓外頭再送來些么?”
月瑤說:“這海棠也盛開多時了,這屋子里也適時搬進其它的盆栽花卉,還找原來的賣家,畢竟知根知底兒的,相公看了也一定喜歡!”
侍女哪里懂得月瑤的語意雙關,讓慧璃一起去置辦了。獨留月瑤一人在臥房垂淚。
幾日之后,蕭靖軒迎來自己的生辰,又值自己榮膺太子少保,一品當朝之際,錦上添花之人自是絡繹不絕,應付了一日的蕭靖軒終于可以陪家人吃頓安生飯了。
席間,月瑤說要給靖軒一份賀禮,慶祝生辰,靖軒面露喜色,誰知不一會兒,席間走來一女子,著粉紅色繡白花披地長裙,緩緩地朝靖軒夫婦二人走來。待走近時,蕭靖軒細看,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柳慕云。靖軒驚呼:“娘子......這......”
月瑤淡淡回答:“俗話講,‘一嫁從親,再嫁從身’,柳姑娘也愿意這門親事,我將她買進了府,這樣也就順了娘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