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聽后,趕忙去柳慕云的院落里,看看發生了什么情況,誰知,剛進房屋,蕭老夫人與蕭靖軒已經在里面就座了,幾人表情嚴肅,仿佛連周遭的空氣都凝滯了。不一會兒,徐太醫走了出來,悄悄的說給他們:“夫人的身體倒并無大礙,只是落了紅,女兒身子沒了。”
蕭老夫人示意翠萍給徐太醫付了診費,送出門之后,翠萍端了一盞茶給老夫人放下,蕭老夫人罵道:“我嘴里已經夠苦的了,還喝的下什么茶!翠萍,你把方才對我說的話,再一五一十對你家夫人說一遍!”
翠萍緩緩的走到月瑤面前說道:“柳夫人出了事后,老夫人讓我去查一下,奴婢問了幾個小廝,有一個其中說道,昨夜里是夫人你叫他用一條新的粗麻繩,換去了原來吊在秋千上的繩子,結果,今早柳夫人就從架子下掉下來了。”
月瑤聽至此,百口莫辯,此時,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那雙已冰涼到快麻木的手掌。
靖軒說道:“娘,月瑤不是那樣的人。”話音剛落,一股暖流進了月瑤的心底。
蕭夫人登時將茶碗掀翻在地,對著靖軒說道:“我還沒說你個不肖子,合著這些天就蒙我一千個人在鼓里,你把她們倆個娶了進來,是準備傳宗接代來著,還是準備當黃花閨女養她們一輩子,娶進家門來,半月有余了,這第一次居然給了秋千架子了。這要是讓別人聽了,你的臉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了?!從今日起,這兩房的夫人什么時候有了身孕,你什么時候進月瑤的房!”說完,蕭老夫人不停地撫著自己的胸口,好讓自己順氣。
“娘——!”蕭靖軒低頭爭辨道。
“你要心里有我這個娘,你就聽我的話。”蕭老夫人說完起身走人。
月瑤安慰靖軒:“相公,你這幾日就留在慕云這里,她也需要你。”
此時月瑤哪里知道,自己還沒等到這兩房夫人懷孕,就已被靖軒逐出家門了。
自此之后,蕭靖軒日日都留宿在柳慕云房里。
半月之后,如卿得了咳疾,月瑤帶了好些個藥材補品,來給如卿養身子。兩人坐在炕頭上閑絮起來,不一會兒,侍女走進屋子來,如卿見是柳慕云院兒里的下人,還帶著兩盆盆栽來,疑問道:“這是做什么?”
侍女笑著說:“柳夫人說了,自打老爺娶了您哪日,留在這兒過了一夜,之后就再沒踏過這家門,怕您一人留屋里太清靜,所以送您幾盆花來喂養喂養。”
莫如卿再看那侍女送來的花兒,不是別的,正是那曇花,自然明白了柳慕云言語之間的嘲諷意味兒。
月瑤見了,為了緩解尷尬,笑說道:“曇花又名韋馱花,韋馱是如來佛祖座下的尊者,所以這曇花是頂有靈性的花兒,可不正襯妹妹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