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醫說道:“沒關系,明日幾位夫人會在慈安佛堂里理佛參拜,寺里的僧人與我說,這佛堂里那尊佛像上的佛手原本已經裂開了,如今是用呵膠勉強粘上去的,等日后再說。而我已經和寺里的小沙彌知會過了,如今的佛手上放著一小塊乳酪,只要明日盧夫人參拜的時候,小沙彌會放出一只倉鼠,等倉鼠爬到佛手時,已經裂了縫的佛手,必定不會承受得了如此的重量,最后只能斷裂開來。這很不吉利的事,要是正巧被月瑤給撞上了,后果可大可小。”
侍女艷兒當下有了計較,徐太醫也乘著龍蛇混雜的時候離了佛寺。
是日晚間,月瑤于自己的客房的床上歪躺著,一旁站著侍女慧璃,地下跪著侍女艷兒戰戰兢兢的不敢挪動一下,腿已經跪的完全麻木的艷兒,略略的抬一抬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月瑤,只看見月瑤眼神與將要離弦的毒箭一般,狠狠的盯著自己,趕忙又把頭垂的低低的。
良久,月瑤道:“你把方才徐太醫與你說的話,原原本本再與我說一遍,我就當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你還回你原來的主子身邊兒,好生伺候著,你若不把這話說清楚嘍,亦或編個囫圇話來誆我,那就仔細你的皮!”
艷子哆嗦了一下身子說道:“徐太醫只是問了問三夫人的病情是否有了起色,再無其他。”
月瑤登時伸出玉臂,削蔥根一般修長的指甲指著艷兒道:“璃兒,趕緊給我把這小蹄子的嘴撕個稀爛,看她以后還敢不敢胡說!”
艷兒一下慌了神,把那事情原委始末通通招了遍,月瑤聽后也并不生氣,只是讓她回去服侍柳慕云,關于明日進香一事,只字不能提!
艷兒走后,慧璃悄悄的對月瑤說道:“夫人,奴婢也打探到,今日福箋一事,是二夫人讓人在后面做了手腳,按照這樣說來,恐怕莫夫人也知道了柳夫人和徐太醫之間的關系暖昧。”月瑤沉思不語。
是日夜間,如卿端了一些飯食進了月瑤房間,見月瑤臉色蠟黃,好不精神,很倦怠的樣子躺在床上,見是如卿正要起身,如卿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扶住月瑤,叫她慢慢躺下。
月瑤病怏怏的說道:“本來前些日子就頭疼的緊,再加上這幾日來的奔波,可不就把這剛養好的身子,又給生生的熬壞了。”
莫如卿說道:“方才吃飯間就聽聞姐姐你身子不舒服,這不特地又叫廚房做了好些點心來,雖說這病著胃口不好,但多少吃些就落下胃痛的病。”說著,如卿便拿筷子來了一個如意蓮子卷喂到月瑤口中。
月瑤笑道:“有勞妹妹你了。”
莫如卿道:“姐姐近日還覺得頭痛?可曾把那菊花枕也帶了來。”
月瑤懶洋洋的答道:“帶是帶來了,左右不濟事,想來我這個身子,明日指不定去不了慈安堂上香了,那這上香還愿的事,可就不得不麻煩妹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