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看著如卿有些怯懦的眼神,得意道:“你說與不說都沒有關系,我也從來沒有寄希望于你口中來得到事情的真相,不過,你與上官皇后到底有什么關系,我早晚會知道。”
如卿帶著些鄙夷的神色看著月瑤,圍繞著她身上轉了一圈,細細打量了一番,說道:“借著憑空臆造還想著能按圖索驥,然后自以為是見微知著,這就是你的本事?你想知道什么?想不想知道那蕭老夫人丟的發釵是被誰拾了去?想不想知道念錦為什么會不明不白的死去的時候,還在手中攢著一顆令你身敗名裂的佛珠?想不想知道那日引你去佛寺的人是誰啊?你盧月瑤平日里千伶百俐,怎么不去推敲一下那日福祿堂里,為什么會有一個五大三粗漢子守株待兔呢?這其中的因果到底是巧合,還是早就有人預謀好來引你入翁。”
面對如卿的咄咄相逼,月瑤無可適從的向后退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早就設計好的?”
帶著恍恐與不敢相信的眼神,月瑤不斷地開始回憶過往,然后嚇的面如土灰,如卿見后,緩緩地從衣袖間拿出一只發釵,不錯,就是那日蕭老夫人遺失的發簪,就為了這個原因,還差一點兒將慧璃打個半死,然后輕蔑的笑道:“我既然有本事把你從云端給拉下來,我就更有本事讓你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呆一輩子!”
如卿走后,月瑤的靈魂好似被人生生的從肉體中抽離了出來,只留下一副空殼子,月瑤雙目無神的攤坐在炕頭上,她萬萬沒有想到,如卿是這般狠毒的一個人!
第二日,月瑤的頭痛愈發的厲害,剛起床下地沒走幾步便朝后栽了過去,慧璃急急地請了醫館的太醫來診治,可那代夫素來就是那些陳詞爛調,開的丹藥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
太醫對月瑤說她素來身體虛寒,再加上郁結難申,致使頭暈之癥一日勝似一日,正說間,璃兒帶著一簸箕的干花瓣走上前道:“夫人,這天氣真好再讓奴婢為您采些菊花花瓣來做這菊花枕。”
月瑤不語示意默允,慧璃正要離開時,太醫突然說了一聲:“等等!”嚇得慧璃打了個趔趄,差點兒將那手中的花瓣灑在地上,太醫朝那些花瓣細瞅了瞅,然后從中拿出一瓣遞與月瑤看,并問道:“夫人,你可知道這是什么花種?”
月瑤笑道:“這自然是金銀花,這可奇怪了,你是太醫,卻對病人尋問起藥材來了。”
月瑤見太醫對著那花凝眉不語,不停地搖頭,然后將花瓣兒放于鼻間輕嗅了一番,仍舊是愁眉緊鎖,立刻便覺得大事不妙,月瑤聲音低沉的說道:“大夫有話不不妨直說。”
大夫道:“夫人,這不是金銀花,而是芙蓉花!”
月瑤不解:“有何不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