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讓清風和熾焰去找人好生安葬了女子的父親,然后帶著女子在其父的墳前守了一天一夜。花嬈看著女子痛徹心扉的哭泣,心里終究還是女兒家的心腸,看著女子跪了一天一夜,似乎不近人情了。
“姑娘,我家公子讓你換身衣物后,隨在下一起去見他!”熾焰手里拿著花嬈給女子準備的衣物,來到女子父親的墳前交給女子,囑咐讓她換上這些衣物后隨他去見花嬈。
“這……奴家父親喪期未滿,奴家……”女子看著手里有些鮮艷的衣物,自己父喪之期未過,怎么可以穿如此鮮艷的衣物,這有愧先父的在天之靈啊。
“我家公子交待了,你若想替父伸冤,就換上這件衣物去見他,若你不想再為父伸冤,可以放棄!”熾焰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公子交待的很清楚,如果這個女子不換衣物,他也不會接受她的請求,是不會為她父親伸冤的。
“父親……”女子看到熾焰要走了,嘴里又喃喃自語起來,手里的衣物自己穿是不穿?父親的冤情未昭雪,可是又是父喪之期。女子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蘭州錦虹客棧。
“公子,那位姑娘熾焰已經帶來了。”清風端著一壺香氣騰騰的熱茶,走進一間華麗高雅的房間,只見一位俊俏的男生隔著珠簾在撫琴。
“拿下去!”花嬈并沒有回答清風,而是讓清風把手里的茶拿下去,花嬈依舊用心的彈著古琴,沒有一絲要見她的意思。
“這茶不是本公子要的綠貓耳,拿下去讓掌柜的重新再泡一壺,下去!”花嬈知道清風不清楚自己的意思,所以又開口向清風解釋了一番,花嬈仍是沒有要見那名女子的意思。
清風只好把茶壺拿起,轉身走出房間后,走過樓道來到樓梯口,下樓找到了客棧掌柜,將茶壺一個悶哼的放在掌柜面前的柜臺上。“這不是我家公子要的綠貓耳,重新泡一壺!”
熾焰和這名女子坐在對邊的桌上旁,不知道花嬈為何這么久都不見她,女子神情既焦慮又無奈,人家自有人家的規(guī)矩道理。
“清風,公子怎么說?”熾焰來到清風身邊,看著清風和掌柜說話,又回頭看了看那個喊冤的女子。
“熾焰,帶她上來吧!”花嬈用內力將聲音傳到了樓下,熾焰聽得渾身一顫,他早就聽說公子武功高強,可是沒想到厲害到千里傳音的地步。
熾焰帶著喊冤女子來到了花嬈的房間后,花嬈就讓熾焰在門外守著,讓喊冤的女子一個人進了房間。花嬈從琴架前站起來,伸了伸有些疲憊的雙手,然后坐到了一張軟椅上。
花嬈知道女子有些不知所措,開口向她提問道:“你會寫字吧?”
“是,先父曾是教書先生,奴家略會一些。”女子回答。
“你將你父親如何蒙冤,又是如何遭遇毒手的經過如實細說,記住不能錯漏任何一個細節(jié)!”花嬈背對著女子,手里拿著一塊香氣溢人的糕點。
女子連連點頭答應了,女子站在那里開始細說:“幾個月前,家父從地里救了一個當官的人回家。我們全家都盡心盡力的請大夫,悉心的照料。皇天不負有心人,那位官人漸漸地好了起來。
我爹和我們全家都以為官人傷好了,就要離開了,可是……可是沒想到那個官人竟是狼心狗肺,不但不知道回報家父救命之恩,還……還意圖侮辱與我…
后來家父傾家蕩產弄了些錢,才讓這個狼子野心的家伙離開。本以為他拿了錢就可以放過我們,可是不久他就派了官兵來搶人,我爹氣不過罵了他兩句,他就讓人活活的打死了奴家的弟弟和娘親。
后來爹爹準備來官府告狀伸冤的,可是沒想到官官相護,刺史大人竟和那狼子野心的家伙是一伙的……
他們聯手奪取了我們家的地契,活活氣死了年邁的爹,奴家為了替父喊冤這才到城門去賣身葬父……”女子說完已經淚留滿面了。
“原來是這樣,”花嬈聽完女子的敘述,心里不禁對這個蘭州刺史感到十分的厭惡,朝廷要的是為民請命的清官,沒想到這些人仗著權勢欺壓百姓。
“本公子答應替你伸冤,不過你要答應本公子,從此以后你就脫離現在的身份,一心一意的為本公子辦事,你可以做到嗎?”花嬈說道。
“這……”女子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倒不如跟著這位公子,看起來他的確是個好人,跟著他也不會虧待自己,“奴家可以做到!”
“很好!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就是艷如!至于你爹的事情,本公子會讓他們俯首認罪,還他清白!”花嬈焉然一笑,靜靜地回過身來,抬手掀開珠簾走到女子面前。
“是,艷如叩謝公子的大恩大德,公子有如艷如的再生父母,從此艷如愿為公子做牛做馬!”艷如誠誠懇懇的跪在花嬈面前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