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兵部尚書的兒子,花嬈已經沒有了什么心情再在這里吃喝了,看到那個女子哭哭涕涕的,花嬈總覺得別扭,花嬈走到女子身邊看了看她的手,“你的手只是有些瘀腫,去藥鋪拿點活血化瘀的藥就可以了。”
“謝謝,謝謝。”女子連忙向著花嬈道謝,女子抬頭看了看,花嬈正好轉身向呂天明他們走去,女子只看到了一個側面,但是,女子看得出花嬈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呂天明詫異的看著花嬈利索的解決了打手,原來這個女人竟有著這么厲害的功夫,那像自己連半個拳頭都握不緊,現在自己終于知道為什么爹總是說自己沒用,原來就連花嬈這樣一個弱女子都比自己強。
“天明,你怎么了?”花嬈怎么看出呂天明有些怪怪的,身子忽然往后一趟,呂天明到底是怎么了,干嘛變得這么狂野啊,“呂天明,你去哪里啊?喂,天明!”
“少夫人,小的去追少侯爺,您先回府好了。。”呂衛看到呂天明推開了花嬈,嚇得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少侯爺今天怎么變得這么奇怪,少侯爺莫非真的喜歡上花嬈姑娘了,呂衛心想著還是先把少侯爺找到了,自己再好好問問好了。
花嬈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到呂衛奪步跑出了酒樓,定然是去追呂天明了吧,花嬈心里想了想覺得呂天明離開了,自己不妨先去查看一下酒樓的生意,然后再說了。
呂天明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突然發脾氣,反正呂天明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跑到了離星月酒樓很遠很遠的地方,呂天明停下腳步抬頭一看,面前是一處位于河道邊的青樓,呂天明正準備回轉過身去,看到呂衛追著自己也來了,忽然又不想離開了,反正來都來了,不妨進去看看好了。
“少侯爺,你真的又要進青樓嗎?少夫人看上去很擔心你呢,咱們不如回去好了,少侯爺。”呂衛氣喘噓噓的跑到了呂天明的面前,想要勸阻呂天明不要進青樓,可是呂衛當然知道呂天明不會聽。
“呂衛你是我的侍衛呢,還是花嬈的侍衛,怎么才一天的功夫,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啊?”呂天明原本就在納悶自己是不是進去的,可是聽到呂衛說到花嬈,自己又忍不住想要進去發泄,現在他真的很想把花嬈從自己的記憶里摸去,可是心里就越是放不開花嬈的存在。
看到少侯爺進了這家青樓,呂衛也連忙跟了進去,少侯爺身上根本沒有帶多少的銀兩,若是自己不進去跟著少侯爺,哎……呂衛心里想著這兩個人也真是的,剛剛還沒有出門的時候,兩人不是很好的嗎,現在怎么成這樣了呢?
呂天明和呂衛兩人進了青樓,就被青樓的老鵓請到了二樓去,老鵓早就盯了很久了,一眼就瞄到了呂天明身上的非凡玉佩,不是皇親肯定也是國戚了,看到這兩人進來了,老鵓笑臉盈盈的走了前去,將他們帶到二樓去。
花嬈在尹天皇朝京城一共有七處產業,兩家青樓一家酒樓一家茶館一家布莊,還有一家是宮廷舞館。每半年從京城流到花嬈名下的妖嬈山莊總部的金銀,就會超過一個國庫一年的儲存,總而言之呢,妖嬈山莊比一個國家還要有錢。
說是巧合還是兩人命里真的有緣,花嬈就這樣因為視察自己的產業,在自己的青樓里看到了呂衛,呂衛在這里那么呂天明肯定也在,這個呂天明還真是小氣,不就是自己武功好點,他真的很像小孩子呢,花嬈扭頭吩咐“去,把那個人帶到這里來。”
老鵓點頭,“是,屬下這就去。”
“呂衛,少侯爺莫非在房間里和女人打混呢?說話,抬頭,看著我!”花嬈坐在座位上喝著老鵓倒的茶,看到呂衛一臉麻木的站在眼前,興致勃勃的喝了一口熱茶,然后抬頭緊緊的盯著呂衛。
“這個……花姑娘,少侯爺他……”呂衛說話突然吞吞吐吐的,花嬈一猜就知道呂天明在客房,玩味的看了一眼二樓的那個房間,花嬈覺得這樣很有趣。
花嬈來到了呂天明的客房門口,輕輕地側耳聽了里面的動靜,忽的花嬈推門而進,看到了呂天明正準備脫衣服,因為呂天明背對著花嬈,并不知道花嬈手里拿了一盞酒杯,正運氣向著呂天明后背襲去。
“呂衛,你……”呂天明以為是呂衛在后面搞鬼,怒氣沖沖的回頭一看,不但沒有看到呂衛,而且一時間一旁的青樓女子也離開了。呂天明這下可就郁悶極了,莫非自己撞鬼了嗎?
呂天明走出了房間,看到呂衛和花嬈兩人站在一起,呂天明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花嬈突然冷歷的說了一句“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一眾青樓的妓女齊聲的回答,而且每個人對花嬈都非常的尊敬。
“少侯爺,本夫人來接您回侯爺府了,您請先收拾好了,咱們回家,各位姑娘,都看清楚了吧,以后若少侯爺來青樓,立刻通知呂侯爺。”花嬈看著呂天明得意的說道,接著呂天明就被怔住了。
“少夫人在此,少侯爺請您回府去吧!”一眾青樓女子向呂天明吩咐道,因為她們雖然都是青樓女子,可是也是花嬈的手下,聽候命令才是她們的職責。
呂天明徹底的麻木了,忽然手心一熱,看到是花嬈,呂天明動了動嘴巴想說些什么,花嬈搶先說道:“想學武功嗎?我不介意教你!但是,你必須聽我的安排,還有,作為一個男人你也太小氣了。”
“你說什么呢,什么叫我聽你的安排,好歹我也是一個少侯爺。”呂天明聽著花嬈的話,覺得這個女人怎么像鬼魅一樣啊,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啊?
花嬈才不會管他什么少侯爺的身份,拽著呂天明出了青樓,直奔呂侯爺府去。
此后的幾天內,呂天明都是在晚上才見得著花嬈一面,并不知道花嬈白天去了什么地方,更不會主動去問,這幾晚他們共處一室,但是確是分開而睡的。
記得那天在青樓里被花嬈給訓了一頓,直到現在呂天明都在郁悶,呂天明不知道自己的爹怎么對花嬈這么好,幾乎對于花嬈的要求無一不滿足,近乎比自己這個親兒子還要疼,難道說爹在外面有私生女?可是想一想也不對啊,花嬈比自己可小了五歲呢,自己怎么就沒有她招爹疼呢。
時間匆匆而逝,回到京城已經近乎快滿一個月了,還有最后的三天,自己就要徹底的脫離侯爺府,成為萬眾矚目的尹天皇朝女王爺,花嬈站在呂天明身后不遠的地方,感嘆其實這個少侯爺心底里還是挺可愛的,雖然呂天明不愿意表現出來。
“天明,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到城外去狩獵吧,天明?”花嬈想了想還是將他騙出城,以去狩獵為借口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他,沒有辦法,自己不想一直騙著他,這些日子以來天明對自己的關心,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很快就要舉行自己的笈笄之禮了,再瞞下去的話恐怕會傷害他。
“為什么突然要去狩獵呢?你有什么心事瞞著我?”呂天明回過頭來看著花嬈,這些日子以來雖不算是真正的夫妻,但兩人一直都是同住一屋,同進同出的多了,自己也就稍稍的了解了花嬈的個性,呂天明知道花嬈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他點頭同意了。
兩人從侯爺府的后院牽了兩匹馬出來,花嬈率先跨上馬鞍握緊了馬韁,雙腿夾緊馬腹,勒令一聲,策馬揚鞭踏出了一步。呂天明緊接著也跨上了馬鞍,緊緊地跟隨著花嬈,兩人各懷心思的騎著馬,因為此時風大花嬈的長發徐徐的吹起,遮住了呂天明的視線。
城外,呂天明與花嬈兩人下了馬,走到一邊的湖泊邊上,花嬈撣了撣裙子坐了下來,雙手抱著膝蓋看著清澈的湖水,“天明,如果你知道我欺騙了你,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奇怪,你今天說話怎么變得這么溫柔了,什么欺騙不欺騙的,說的這么離譜。”呂天明不為所以的也坐了下來,花嬈是因為早上吃了兔肉,所以變得非常的奇怪,呂天明淡淡的看著花嬈回答道。
額,呂天明怎么可以對自己這么說話呢,不過,他說的也沒有錯啊,自己平時都是非常冷漠的,只是今天想要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這樣子溫柔的和他說話,出來狩獵也不過是一句謊言,因為不想讓呂天明起疑心。
“找我出來不是為了狩獵吧。”呂天明心思細縝,開口就問。
“本王乃是尹天皇朝的女王爺,所以,對不起了天明,我騙了你呢,我是尹天星辰,那個五年前忽然消失的王爺,還有三天我就要回宮了。”花嬈回頭,冷漠的注視著呂天明。
呂天明不相信,直直的望著她,眼前的女子是和他一起扮演了十幾天的假夫妻的花嬈,不是父親成天掛在嘴上的什么王爺,是了,她一定是在騙自己的,“什么,不可能的,花嬈你不要這么說,雖然我是一個不知道官場的人,但是,假冒辰王爺可是死罪一條呢。”
“不,本王的確是尹天星辰,找你出來就是沒有騙你,現在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我先走了。”花嬈說完,站起了身子準備向后面走去,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不必再去思考自己欺瞞了一個人,而心情如此的復雜。
“花嬈,我拜托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學武功,我現在就學,將來我會保護你,行不行?別走。”看著花嬈是真的打算就這樣離開了,花嬈這個名字早已經生生的刺進他的肉里,連在了他的心臟上。
“對不起,我必須就此離開了。再見,謝謝你這十幾天的真心相待,可是我卻騙了你。”花嬈說完,揮動馬鞭調轉了方向,直奔城內。
“不可以,你不可以就這么走掉!就算你是尹天星辰,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永遠都是花嬈,你已經在我心底札了根,怎么可以將這棵已經萌牙了的種子拔走。”呂天明突然站了起來,生氣的呂天明變得讓人很難辨別,不知道這樣的呂天明是真的,還是之前的他是真的。
花嬈還是不忍心留下呂天明一個人,走了片刻復又回來了,下了馬,卻只見呂天明落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花嬈麻木的呆愣了,呂天明的話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從來沒有想過,呂天明已經喜歡上了自己,難道因為那天早上的事嗎?可是,那件事不過是自己惹的禍,并不怨他的啊。只是一時的疏忽大意,呂天明并不需要說什么的。
呂天明跑上前緊緊地抱住了花嬈,“不可以就這么走掉,因為,我喜歡你。”呂天明用手將花嬈的身體面對自己,低頭趁著花嬈發愣的時刻,吻了上去,花嬈的唇好像很有誘惑力量,每一次看到花嬈嘴唇在動,呂天明就想上前吻一吻。
原來,只是簡單的一場假冒游戲,可以造就一段不被人所知的感情,呂天明現在終于明白了娘為何愿意死,來成全爹和他的活命,因為人的一輩子難得遇到自己心動的人,這樣的人值得自己去愛,值得自己為她傾盡一切。
這一個吻,讓呂天明止不住的心動更加狂烈……
花嬈呆呆的靠在呂天明的懷里,片刻之后,身后的馬匹開始叫喚了,花嬈終于推開了呂天明,再次躍上馬背,這一次,她是真的離開,永遠也不會在和呂天明以夫妻自居,而是尹天皇朝堂堂的辰王爺,一旦恢復了身份,呂天明就必須重新接受一個新的自己,一個不是花嬈的尹天星辰。
五年之期將至,不知道此刻的清風正在做什么?是否和她一樣,正在幻想著再一次見面的時候會是什么情況呢?
花嬈不知道,清風這五年里,一直住在當年約定的地方,為的,就是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