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浩的目光好冷好冷。“好,我告訴你,你給我一個字、一個字聽清楚,潘靜梅會住院觀察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是因為潘靜梅流產了!”
說完,他滿意地見到唐士建像是被鬼嚇到的樣子。
他繼續說:“至于流產的原因,根據送她去醫院的路人和事后潘靜梅告訴我的,是柜臺那個禽獸看上你老婆,他在天母遇到出門散心的潘靜梅,竟伸出魔掌還打傷了她,導致她流產。至于路人為什么會通知我,是因為她通話紀錄的最后一個號碼就是我的。唐執行長,這樣你全懂了吧!“
敬天浩憤怒的言語由牙縫中進出。“我跟小梅沒有曖昧,她愛的人是你,信不信隨你。我現在要去打那個老板,你加不加入?”
敬天浩離開座位,目標是柜臺后——
只是唐士建的速度比他快了三秒。只見他沖進柜臺,把一臉天真無邪的老板拖出來,渾身的暴戾之氣彷佛是由地底竄出的黑暗惡魔。
“客人有什么事?“張老板嚇到快尿褲子了。
唐士建怒氣沖天。“你竟敢打她?!”
“我打誰啊……”張老板快嚇死了。
“我老婆!”他怒吼,揮出了憤怒的第一拳,而后是更多的拳頭。
他的妻子、他未出世的孩子,都是因為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他重重的拳頭,一拳一拳打在張老板身上。他唉唉叫,客人皆被這駭人的場景嚇傻了,無人敢動,更別提報警了。
他指著墻上的相片。“那個新娘子是我老婆!你竟敢欺負她!“
唐士建瘋狂了,他的委屈、他的思念,他失去孩子的悲慟全藉著拳頭發泄在抱頭哀號的禽獸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
敬天浩拉高襯衫的袖子。
加入戰局嗎?當然不是,他是去救人,阻止妹婿變成殺人犯,免得茶藝館變成兇案現場……
早在宋母將女兒帶往南投的第一時間,經由律師的協助,他就接到她離開臺北的訊息。他認為這是好事,有母親從旁照顧,對小梅而言是最好的選擇。經過這一陣子的風風雨雨,她是應該出去走走。
只不過,誰會想到她前陣子的蒼白和虛弱,是因為流產的關系?他們的孩子,他們緣淺的孩子……小梅一個人是如何承受的?
離開陽明山之后,嚴仲允所造成的混亂全交由新“大哥”處理,警察當然也來了,嚴家厲害的律師團更不能少,或許可趁這個機會,將那個人面獸心的老板送進監牢里蹲個幾年。
他驅車南下,以最快的速度飛車前往南投廬山。
他手上有樋口提供的地址,一想到那家伙竟然把這么重大的秘密隱藏這么久,唐士建就一肚子的怒火。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恬梨?”這是敬天浩的說詞。
唐士建用力一踩油門,將怒火和急切全化成在高速公路狂飆的車速。
三個小時后,他抵達廬山,并順利找到“丈母娘’和朋友合伙經營的民宿——“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