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這個野獸般的男人真的會那么做,真的會逼瘋她,不管他的身份有多尊貴、多崇高。
“你到底想怎樣?”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她想知道在這般“直接”又“煽情”的折磨后,他還想用什么方法來對待她。
“我想怎樣?”他撇唇一笑,眼底透露著一絲危險地,“我想把你和你的家人都拖進地獄里。”
她一驚,沖口就說:“過去的這段時間,你已經讓我身在地獄之中了!”
他眼一沉,冷傲地,“你還不知道什么叫地獄。”
“你……”覷見他眼底那一抹毀滅的、受傷的眼光,她不覺心頭一震。
不知怎地,她覺得這個男人曾經受過很大、很重的傷,而他之所以變得如此危險,全是因為他想保護自己。
這一瞬間,她心底的恐懼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滿腹的疑惑及好奇。
她想知道甲斐家跟他有什么仇恨,想知道他曾受過什么傷,想知道他將如何處置她,想知道他們倆人之間的關系會走向什么境地,想知道……“告訴我。”她迎上了他的眼睛。
他微怔,“什么?”
“甲斐家跟你究竟有什么過節?”她說。
凝視著她無畏無懼、清澈透明的水盈大眼,他心頭不覺一揪。
一剎那,他的心動搖了,也許——他的心一直因為她而動搖著,他只是不愿承認罷了。
“我會告訴你的。”他別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是嗎?”她坐正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他看了她一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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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星期天,天空萬里無云,揮別寒流,大地顯得溫暖。
潘靜梅快步走進“珍愛婚紗攝影廣場”,楊淮正在為櫥窗做新的擺設,他穿著白色大毛衣、破舊的牛仔褲,及肩長發束在腦后,路上的行人都會被他所吸引。看見宋倩走來,他向她瀟灑一笑。“嘿!好久不見。”距離上次PUB聚會已過了一個星期。
“雙呢?”
“在二樓。”
潘靜梅逕自往二樓跑去。
“珍愛”在臺北婚紗攝影界是頂出名的,坐落在中山北路最美的林蔭大道上,獨棟三層樓歐式建筑,楊淮經營得有聲有色。
上了二樓,就看見江虹雙盤坐在一堆禮服中央,手上拿著針線。這是她星期天的工作,負責維修禮服,別看她一副大女人的模樣,她縫紉的手藝可巧得很。
她看見潘靜梅,一臉冷淡,看來她還為了自己隱瞞唐士建的事而生氣。
潘靜梅走近她,同樣也盤坐在地上。“還在生氣啊?”
完全不理她。“對不起嘛!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這不是正常愛情的交往啊,那只是一種協議嘛!所以,我不覺得有什么可說的。”
還是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