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注定,我和柯爾竟然分到了一個班,姐姐在隔壁班,柯爾的成績非常不錯,也很有運動天分,分別是羽毛球和籃球隊的隊員,而我比較喜歡文藝,班級里要出個表演,號召班里同學積極參與的這種工作,總是首當其沖。就這樣,他總是在校運會上拿獎拿到手軟,我總是在校藝術節上拿獎拿到手酸,且我們對于戀人的身份公開不諱,所以是全年級公認的“神雕俠侶”,個人還是喜歡金童玉女多一點,偷笑……
直到那天,我和姐姐的攤子被人砸了,才知道我好像帶給了他災難。
舅舅每年都會來家一趟,送點錢,但除去每學期的學費、每月的飯錢,就所剩無幾了,平日的開銷,隨著我們年齡的增長也日劇緊張,無論再怎樣拮據,還是不夠,所以初二那年,我和姐姐就到熱鬧小區內的學校門口擺攤賣臭豆腐,從小我們就愛吃這個,有次姐姐親手做給我吃,我就要這樣的想法了,那味道很美,一點都不覺得臭,吃起來香味撲鼻。
“我們擺個攤,賣臭豆腐吧。”我也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姐姐一口答應了。生意一直紅紅火火,雖然賣的價格偏低,但每天的進賬都很可觀,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竟獲得了驚人的效果,所以這個攤子一直開到現在。
進入高中后,向陽里的人都不知道我和姐姐放學都要出去擺攤,賺生活費的事,畢竟高中不像小學、初中,學校離家近,總有同校認識的學生老師路過,可沒想到的是,進向陽才兩個月攤子就被人砸了,油濺四起,手推車上的鍋碗瓢盆都哐啷當翻落在地。
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你們倆誰是楊小詩?”姐姐死命拉著我,但我還是舉手大喊“我是!”當即遭到了一巴掌伺候,打從心里覺得好笑,自己并不認識他們,以姐姐遇事求寧的態度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很明顯,他們是受到了別人的指示派來的,只朝我臉上打了巴掌,沒有對姐姐動一根頭發,就說明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人只有我一個,既然如此,何必大動干戈,派五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來?還怕我能以一敵五不成?哈哈,笑死人了。
“死丫頭,你笑什么?”我笑了嗎?臉上又多了五根手指印。
為首的頭發像金毛獅王,雖健壯像頭牛,但看上去還是挺年輕的,后面跟著的四個人更是長著副稚氣未脫的臉,我靜靜等待下文,指使他們來搗亂生意,來教訓我的人,一定有重要的話托他們轉告。
果然有話,只是那句話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什么叫“離柯爾遠一點,不然下次不是砸攤那么簡單了。”
每次聽到柯爾這兩個字,總是讓我心緒紊亂,他們到底是誰?我想起一個人,管婕婷,她是向陽風云人物,才貌出眾、出類拔萃、能歌善舞,還能吹一手美妙的長笛,但她從來都不屑參加校藝術節這種低級的比賽,只在校慶、市級比賽、市里重大活動里出現,聽說她父母的母校都是C大的,比莘莘學子向往的Y大還要高一個排名的高校,向陽圖書館里的所有書籍都是她父母所贈,要不是向陽只是個普通公辦高中,估計連實驗室都可以捐一個,聽說C大的待遇就是這樣,除了一個實驗室外,還捐了個游泳館。
這對于兩位商界精英來說,真不算什么,在這種家庭里出生的千金,脾氣不傲慢才怪,事實證明,她不但傲慢,還很霸道,她以為看中的人能像東西一樣,只要有錢就能得到嗎?要不是我親眼所見,還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人,她是C班的,本和A班沒什么交集,可是,開學摸底考她輸給了柯爾,排名年級第二,我與姐姐僅分列五、六名,能進向陽的都是讀書機器,心態平和的我們并沒有放在心里,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倒是耿耿于懷,竟跑到A班來鬧事,沒錯,就是來羞辱柯爾一頓,這樣做也不怕有失身份,考不過別人居然還趾高氣揚怪別人的不是,劈頭蓋臉就數落柯爾。
搞得我們班門口擠滿了人,已經放學了,卻沒有人要走的意思,這位大小姐開口就來一句:“你憑什么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