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單手翻手一攤,我剛在杰毅身邊落定,沒有反應過來,正和鳳子四目相對,耳邊傳來了杰毅一向沒有語調的聲音:“今天是她生日,她說。”依然沈杰毅的說話風格。
恍然大悟,原來是要禮物啊,只可惜這些日子,我誰的生日都不記得,終日活在惶恐里,復仇里的人是不會分腦子去記那些無聊數字的。
轉而把視線投向杰毅,看看這小子兒的反應,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再回想起剛剛杰毅的說話順序,我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么笑?禮物禮物,杰毅剛剛都不理我,你不會也忘了吧。”
“忘不了,今天又不是你生日。”我一臉無邪地看向她。
鳳子顯然吃驚不小,然后給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頗有期待的問我:“那我生日是哪天?”
正當我苦悶之際,背后突然感到有根手指在劃數字,蒼勁有力,感受一遍就能知道,脫口而出:“七月十九。”
“哇,我愛死你了,不像某些人像木頭一樣。”鳳子一邊說著,整個人已經跳到我身上了,上演現實版樹袋熊。
“咳咳咳,壓死我了,快放開,放開啊。”在我嗷嗷的鬼叫下,我終于可以大口喘氣了。
在她拿來幾打啤酒后,打了個招呼走了,她從不黏人,所以才會被人忽略吧,那也不一定,喜歡她的人挺多的,若即若離才更吸引人。
我拍了拍杰毅的肩,語重心長地說:“既然連人家的生日都記得這么清楚,為什么不試試?鳳子是個好女孩。”
“這兒,這兒有人了,我只當鳳子是妹妹。”他指了指左胸口。
“又是她?那個把你拋棄又撿起了十幾次,當你是垃圾,你還當她是女神的天下第一欠扁女?可以醒醒了,你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難道你要等她一輩子?等著她再來找你,向你哭訴她新交的第一百零一個男朋友是怎么傷她心的?你是欠抽還是有自虐傾向啊?”
我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拿冰啤一瓶子潑醒他,再丟幾塊冰塊上去,說起這個女人,就一肚子火,還是初二的時候,老實巴交的杰毅就迷上了她,那女人就坐在他前面,天天回頭挑逗他,那種非信女的人一看到這種善男,就像餓狼撲食一樣兩眼發光,他們倆其實從頭到尾都沒談過,這女人卻在和他糾纏不清的時段里,抓緊一切機會談了不下幾十次的戀愛,到頭來不論是她把別人甩了,還是人家把她甩了,她都要回頭來找杰毅訴苦,更過分的是,她老是在別人面前炫富,炫的實際上都是從杰毅那騙來的錢,這話給杰毅聽了,他肯定又會說,她沒有騙過他,不論是感情還是金錢,都是他自愿給的。
這不,他又開始急于把她撇清,把一切責任推到自己頭上:“你不知道,不知道這種感受,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愿意等她一輩子,即便她玩弄你,不屑你,或者對你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很長一段時間和你斷絕聯系,或者拒你至千里之外,愛上了別人,全身心投入別人的懷抱,當你是陌生人,在路上碰面連正眼都不看你。你絞盡腦汁想出各種忘記她的法子,可是仍然無濟于事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你要為她傾其所有,沒有半句怨言。”
“說好了?哪來得這些歪理,我不跟你扯,想到那女人的樣子我就反胃,和你那么多年的朋友,我還是不能理解你待人看事的想法,不知道誰你豁達好呢,還是愚蠢好。”
“所指非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