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聲,可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心里有莫名得空蕩,腦里裝滿疑惑,自從遇上他,就沒一天不活在種種問號里,他肖朗完全可以在其他城市,瀟灑悠哉地過著上層人士的生活,不必再回來到Y市,自找麻煩,說嚴重點是惹禍上身,我就是那個“禍”,因為我的存在于他,絕對沒有好處,還嫌我不夠恨他,拿著小詩的生命逼我嫁給他,可從這兩日來看,他根本沒想過動我一根頭發(fā),從房間的干凈程度,就能判斷出他事先已吩咐傭人,將這間房打掃得一塵不染,而這間房是獨立的,沒有他的位置,這樣名不副實的夫妻,是他想要的?顯然,這是荒唐的,所以,我在他全盤計劃中,一定擔任了至關重要的一顆棋子,至于用處,只待日后慢慢洞悉查探了。
想著這些,原本就心里堵著氣,偏偏此時小詩還遲遲不開房門,讓我更加懊惱,正要轉動把手之時,一個系著白色圍兜,穿著黑色長襯衣的女士出現(xiàn)在我身邊,好心提醒我說小姐不在里面,這個點肯定是去游泳了,說完,眼睛不時朝向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想必她沒見過兩個長得那么相像的人。
早晨八點的光陰,著實意外,我忙謝過自稱為謝嫂的傭人,就要窘迫的匆匆從她身邊走過,臨了不禁問一句是哪個游泳館,她臉上又露出了驚訝,見我還在等她應答,她終是緩過神來說帶我去,我剛要推辭,卻恍然大悟自己的愚鈍,這么一個巴洛克建筑的房子怎么會不配備游泳池。
這房子大的使我汗顏,東拐西繞的路程,堪比我住的公寓去街對面的24小時便利店的來回路程了。想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到九霄云外了,想起小詩以前特愛睡懶覺,不要說八點了,就是讓她睡到日高三丈她都照樣好意思,雷打不動的。
“少夫人,到了,不過我先要請示一下小姐。”我木訥的點了點頭,還真像個鄉(xiāng)下妹剛進城,沒見過世面,轉眼就麻雀變鳳凰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個稱謂透露了重要信息,他肖朗只是個少爺,那這個家的主人另有其人。
謝嫂在門口等了一會時間,在聽到出水的聲音,才標準的扣了三下佇立在我面前的磨砂門,里面很快傳來小詩的聲音:“哪位?”
實在難以想象,這些年小詩究竟過的是什么生活,在家里都要端起架子,說話用詞那么謹慎,又不是在酒宴上應酬,也不是寫在紙上的文字。
“是我,謝嫂,小姐,少夫人急于求見。”這個家到處都很壓抑,連見個面還用“求見”的。
“不見!”
謝嫂無奈地看向我,看出了她的為難,一個新主,一個老主,在意見發(fā)生沖突的時候,實在很難伺候:“謝嫂,你忙去吧,我自己跟她說,麻煩你了。”謝嫂訕訕地走了。
“開門,小詩,我已經(jīng)聽他說了,你失憶了,難道你不想拾起三年前的記憶了?你開門,我?guī)闳ヒ妭€人,一個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