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是我姐,但我有權不信你說的話,肖朗他不可能會對我做出那種事?!?/p>
“當然,但我就不明白了你的權利為何要用來維護這樣一個人?!?/p>
“就憑他當時救了我?!?/p>
“他是在利用你,我估計他馬上就會采取行動,利用你來對付柯爾了。”
看完這些照片,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爭辯什么了:“好了,你有你的觀點,我有我的立場,不早了,去吃點東西吧?!?/p>
說完,她就自作主張地回到克萊斯勒,駕著我去吃日本料理了,雖然一路上還是沒有什么話,但我能感受到她不再那么敵視我了,在鐵一般的照片面前,任誰都不能扭曲我們是孿生姐妹的事實。
時間停留在十二點十八分,剛抹嘴出了日本料理店,我就自覺開口了,相信她不會愿意我跟在她身后去接什么重要人物:“我自己回去。”
豈料,她倒沒有急于趕我走的意思:“浪費我一上午的時間就想這么走了?你帶我去了兩個地方見了兩個人,現在怎么著也得換你來陪我去見一個人了吧?!?/p>
我猶疑地看向她,見她不像是開玩笑,我也就跟著上了車。
接機時間為一點,我們提早了十五分鐘到了艙口,我撲捉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也就猜不出她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加拿大飛往本市CJ271航班于一點十分之時降落,由于實在百無聊賴,所以聽得尤為清晰,在十余分鐘前,小詩已經站在了接機處,我跟在她身邊,接機的人不多,大家都可以站在前排:“葉姨!葉姨!”
我朝著小詩沖著熱情召喚的地方看去,一個戴著超墨,身著OL風套裝的女人,腳下還有一雙閃著珠光的銀色亮片高跟鞋,踩在機場的地板上咯咯作響。
她拖著行李箱朝這邊走來,因為帶著墨鏡的緣故,看不出她的表情,但走近后,她就摘下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張臉似曾相識,我一向自詡記憶力超群,但冥想半天終是放棄。
摘下墨鏡的她,眼神里揣著不安,表情分不清是因為激動還是驚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本來打扮利落干練的她,此時由于扭曲的面部,而變得沒有一點威信與氣場,不過也難怪她,任何人在看到我和妹妹的時候,都會是這種表現,只是她多了一份感情,至于是什么我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詞。
可能是通過穿著打扮得出了正確的判斷,她轉而向小詩問:“這位是?”眼睛卻始終沒從我身上抽離,按照我的觀察,她應該四十剛過,是位女強人,不然像她這種年齡的婦女不會保持那么好的身材,還懂得化那么無懈可擊的妝,也不會穿什么職業裝,但是應該不會是非常高的職位,因為那樣的職位具備的條件中應該會有一項是“處變不驚”,后來證明這一點我猜錯了,大錯特錯。
不等小詩開口,我已經下腰鞠了個淺躬:“阿姨好,我叫楊小溪?!边@句話好像缺少了最關鍵的部分,有突然橫斷之感,但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么來說明我與小詩的關系。
在這種尷尬時刻,小詩倒來幫我圓話了,可我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嗯,楊小溪,肖朗哥的妻子,我的嫂子,您的兒媳?!闭f得很解恨,也很流暢,大概在心里已經醞釀了很久,楊小詩現在實在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但事實證明她確實輕而易舉的攏獲了肖朗的心,但這兩人的結合實在太過突然,肖朗是在舉辦婚禮前兩天才告知的,而且怎么重大的場合,他連自己母親都沒邀請參加,雖然滿腹疑問,但她總覺得這些都是這個女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