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什么難事,我送你去派出所吧,在那怎么也能得到點幫助。”看著晴然的表現,司機有點著急的說著。
“你在前面停下吧。”晴然指著前面的一個公交站牌。
“你在這下?”司機大量著這周圍,高新區這白天繁華的商業辦公地段,到了晚上卻人際罕見。“這么晚了,早就沒公交了。再說你在這下能去哪啊?”
“你就在前面停吧,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晴然微微一笑說著。
“哪能行呢?你要下也要下個繁華點的地方;這里一晚上也來不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有有點于心不忍。
“沒事,一會我讓我朋友來接我。”晴然微微一笑,敷衍著司機。朋友?在這城市中唯一的朋友還在病房中躺著,哪有人關心自己的死活?!
付過錢,晴然剛要下車,司機遞過一把傘來“拿著這把傘吧,這雨沒有停的意思。”。
站在公交站牌的下躲避著風雨。天空中的雨在燈光中飄落,晴然的心情也如這雨般的紛紛攘攘的降下,沒有一絲的停歇。她感覺現在的自己很可笑,被禁錮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狹小空間里,不能邁出一步。雨下了這么久,早已將空氣中、地上的熱氣沖走,四周壓來的寒氣讓本就穿著單薄的晴然打著寒戰,而光著的腳站在冰冷的地上,已經在漸漸的沒去著知覺。站牌當中有一個小長凳,晴然過去摸了摸泛著寒光的不銹鋼材質,不得不放棄坐在上面的想法,只能依舊換著跺著腳。
晴然雙手摸了摸冰涼的臂膀,從包中再次抽出了一支煙,雖然知道它實際不能補充多少的熱量,更多的是心理的安慰——人總是需要精神上的慰藉才能扛過現實里的風浪。沉寂的夜晚里只有雨聲滴滴答答的響著,在這晚上被人遺忘的角落里,更容易讓思緒無邊際的飛揚。看著手中的打火機,晴然突然想起了賣火柴的小姑娘,那個在寒冷里被人遺棄的小姑娘,燃燒著手中的火柴去找尋一絲的溫暖,一個不經意的照亮了內心最深處的角落,那里有被她深藏著的幸福。晴然蹲了下去,雙手捧在一起,打著手中的打火機,直到打火機開始燙手,然后滅掉,然后再打燃,然后再滅掉……不知是排水不暢還是雨下的太大,站牌前面積了一灘水,倒影著晴然手中微弱的光點,時隱時現。清冷的大街上一點車燈有遠處駛來,或許是沒看到蹲著的晴然,恰好壓著站牌前的積水駛了過去,她慌忙跳起躲避著漸過來的污水,心里恨恨的詛咒著,卻沒看到車又駛了回來,猝不及防的晴然,被污水漸在了撕裂的裙子上。
“你沒長眼啊!”晴然恨恨的罵道。
“不好意思,小姐,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搭趟順風車?”車內傳出一個男子愧疚的聲音。車窗搖下來,晴然憤怒的看著男子的眼睛。
“是你!……”兩個人同時驚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