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樣的,一個轉身,某個人心中的那種關于喜愛的情愫又無故的平添幾分,而這份情愫卻足以讓其忘卻一切,萬劫不復也在所不辭。背對著夕陽,任杰那被拉長的影子就這么覆蓋著整個晴然,而在影子的另一頭任杰的身姿埋在陰影中,但縱是如此那剛毅的臉龐上的一顰一笑,那著著工整西裝的身體的一舉一動都真真實實的映在晴然的眼里。那雙清如水的眸子里,映進了他的影像,有些迷離卻更加不安的閃動著;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確是如此。此刻的晴然竟頓時忘卻了自己,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在她的視野里只剩下了任杰,金色的陽光勾勒著他的輪廓,而他就這么邁著堅毅的步伐向著自己走來,一步一步真實的走來,近了,近了……
他就這么走近,沒有擦肩而過,而是駐足在此,伴著金光抬起了手。晴然的眼眸里更加的不安,長長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嬌美的臉頰泛起一絲的紅暈,微微的頷首將視線轉向那雙大腳:她準備好了迎接一個結實的擁抱。
“怎么不說話?”任杰那熟悉的聲音如一股電流般的穿過晴然的耳膜,直擊她的心臟。嬌柔的身體微微的一顫,周圍的一切又回到了視線里;在這微涼的季節里,幻覺總是美好卻又是如此的短暫,就如這不時飄落的泛黃的樹葉。晴然抬起頭,任杰的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卻再也沒了剛才一閃而過的那種味道。
“沒……沒怎么”紅暈瞬間在臉龐上散開,晴然急忙轉過身緩步走向菜市場。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會產生這樣的幻覺?此刻,她自是無法理清那如麻的心情,所謂幻由心生,只是這份情愫被她倔強的埋在心底,自己未曾覺察罷了。
“你……怎么了?”任杰關切的追了上來,問著。
晴然躲閃著任杰的目光,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是啊,這要她怎么回答,她都還沒明白自己的心呢。
“哎,你們慢點。”看著他們兩個越走越快,已經落下一大段的李阿姨喘著粗氣喊著。心想這兩個人是怎么了,一句話不說說走就走,和比賽似的,自己這把老骨頭哪能追的上啊。
聽到她的呼喊,晴然馬上立住了腳步,因剛才自己心境的變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李阿姨也在同行。轉過身,滿臉歉意的走到李阿姨跟前,攙扶著她的一個胳膊,同時李阿姨的另一個胳膊被趕回來的任杰攙起,兩個人尷尬的相視一笑。
“不用,不用;我身體硬朗著來,還走的動。只是你們不要走的這么快。”李阿姨說著甩脫晴然的攙扶,又撫掉另一個胳膊上任杰的手,轉而指著晴然對任杰說“她啊,被剛才的大師看過之后,就心事重重的。”
剛才任杰在遠處確實看到李阿姨和晴然正與一個道士打扮的人交談著,因為隔得有點遠沒有看清那人的樣貌打扮,只是覺得有些眼熟。而從李阿姨稱呼其為大師,看來又是一個算命的,怎么這些道士不在觀中修行倒是一個個的跑到城市里算起命來了。任杰自是不相信他們口中所說的什么人生玄機,更不屑這種靠蠱惑人心賺取錢財的人。“算命的所說的話,有幾句可信,不過都是些左右逢源的活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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