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個人的別扭

去往宿舍的路上，夏鑰欽一直沒說話。夜，很靜，校園內已沒有什么人了。葉薇菊終于鼓起勇氣，輕聲問道：“鑰欽，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突然停下來，久久才嘆口氣，反問道：“小菊，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和他聯系的？”

葉薇菊看著那雙緊盯著她的眼睛，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從、、、那次遇見之后。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她立即解釋著。“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所以，你一直都在和他聯系對嗎？”

她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你喜歡上那個人了嗎？”她輕輕地問。

抬頭看她，葉薇菊有片刻地失神。這樣的面容，沒有笑容，嚴肅、認真，眼里全是淡漠。鑰欽從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我知道我沒告訴你是我不好，要是你也喜歡他，你自己去說好了。你不用擺著這個臉色看我。”焦躁的語氣，全是不滿。

空氣靜默，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你真的不知道他對你的情義嗎？”良久，夏鑰欽才出聲問道。

葉薇菊愣愣地看著她，眼里盡是委屈，突然大聲道：“我知道他喜歡的是你，他看你的眼神那么迷戀，感覺已經喜歡你很久了。我知道自己沒機會，所以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我說的不是那個人。”夏鑰欽無奈地嘆口氣。

“那是誰？”

“王心燁。”她輕輕開口，三個字，輕飄飄地落進小菊的心里。

“鑰欽，你在說什么。你們倆今天都太奇怪了。”

“我說什么你不知道嗎。”她只是看著她。

淡淡的語氣，淡淡的面容。那份淡容，似乎把她看透了。“鑰欽，你要說什么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如果鑰欽喜歡他，她不會跟她搶的。可是，為什么還要試探她，為什么還要明知故問！

夏鑰欽輕輕皺眉，心里嘆息，這個傻丫頭！“王心燁的情義你不懂嗎。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去深究而已。”

“有什么深究的。王心燁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無名的惱火又被激起，內心煩躁又不安，心里的一個角落一邊意識著自己不友好又反常的語氣，一邊卻又無可奈何地變本加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夏鑰欽似是并不在意她的語氣一般，依舊淡淡地開口。

“我也是旁觀者，比你更了解他。”葉薇菊似有不悅地看了她一眼。

“秦裕臻，很危險。”夏鑰欽丟給她一句話，獨自向前走去，又淡淡道：“回去吧，深夜了。”

單薄的背影暈染在路燈光中，拉出長長的黑色瘦弱的影子。她立在那，一動不動，喉嚨堵塞，胸口慌悶，她都說了些什么，她都對鑰欽說了些什么！她怎么能用那樣的語氣對鑰欽說話，她怎么能這么任性地發脾氣！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為了別人而向鑰欽發脾氣！她一個人究竟在鬧什么別扭！

悄悄地跟上去，她始終低著頭，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