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依舊是兩年前的校園,依舊是熟悉的風的氣息,陽光還是那么溫暖,正如
成熟的臉上顯露的淡淡笑容。
夏鑰欽站在大學校園入口,玻璃鏡里映出更加窈窕的身影,只是滑嫩的臉龐多了幾分成熟的風姿。忽而身后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鑰欽,我們在這。”對面的樹蔭下多了兩道熟悉的人影,葉薇菊揮了揮手,娃娃臉還是笑的如此純真。兩年了,只有她還沒有變。
“今天穿的這么純情,是想成為新生心目中的女神嗎?”夏鑰欽動了動太陽鏡,眉色一挑,看了看撇著嘴的王心燁。
“鑰欽,你這什么意思嘛。難得今天有時間可以出來逛逛街,穿的這么漂亮來見你,你居然這樣說我。”葉薇菊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
“穿得漂亮來見我,我當然沒意見了,就怕這小子不高興。”夏鑰欽朝王心燁揚揚下巴,示意小菊看看王心燁,后者卻不悅地哼了哼。
“王心燁,你這又是幾個意思,看我不爽嗎?”葉薇菊大吼著。這兩年來,她唯一改變的就是脾氣,已經無人能壓制了。
“我沒有什么意思。”王心燁滿不在乎地回答。
“我看你是活膩了,既然如此,下個月的婚禮我看也可以不用準備了吧。”她昂著頭,一把挽住鑰欽的手臂,說道:“還是鑰欽好,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她都不在乎。哼,男人果然是見異思遷的生物,我當初怎么就看上他了。鑰欽,你說,我是不是可以重返時光,然后和你、、、”
“停停停,”葉薇菊還沒有說完,鑰欽已制止了,“我還想多活幾年,我可不想成為某人的眼中釘。這趟渾水是你們兩夫妻的事,與我無關呀。”
葉薇菊一嘟嘴,滿不高興地說:“鑰欽,我的好小姐,你怎么能這么無情呢。那以后,我只能一個人孤苦無依了。”說著,作勢要哭出來。
王心燁狠狠平息著自己的氣息,硬聲道:“葉薇菊,你當我死了是不是,你嫁也是嫁,不嫁也得嫁,只有這件事沒有商量。”
“那你剛才為什么那么生氣?”她好奇地問。
“你、、、”他氣結,又看了眼笑著的鑰欽,忽而道:“小菊,你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
小菊這才反應過來,嘿嘿笑了起來,讓鑰欽覺得好不自在。“你們兩又謀劃了什么事。”
“鑰欽,”小菊笑著道:“你看,都兩年了,你一直單著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們給你介紹了個對象。”鑰欽靜聽著,覺得有些好笑,“你們兩還當起媒人了。”
“哎呀,這個可是百里挑一的,跟你是門當戶對。”葉薇菊笑的燦爛,她就越覺得有問題,正想敷衍掉,小菊卻驚道:“來了來了,真是時候。”她招了招手,夏鑰欽轉身看去,一瞬間便愣在那。還是那么溫和的笑容,還是那樣迷人的身形,只是眼睛里多了些滄桑。
“好久不見。”葉逸凡淡淡看著面前的女子,她似乎更漂亮了,有了些女人味,可還是當年的模樣。
她取下墨鏡,靜靜望著他。夏季的陽光這樣強烈,甚至刺殺了她的眼眸,讓淚水濕潤了眸光。她有多久沒有想哭了,她有多久沒有這樣感動了,她有多久不曾這樣心動了,僅僅是兩年后的他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卻覺得恍如隔世。
定了定心神,她故作輕松地笑笑,依舊淡淡道:“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他忽而笑了,一步上前,將她攬在懷里,輕聲道:“夏鑰欽,我回來了。”
輕柔的聲音終將她的淚水壓迫出來,流進心里,讓傷口知道疼痛,這樣,她便知道這不是夢,她便還能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
“你這個混蛋,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當初不能夠狠心一點、自私一點、貪心一點將我從那里拉回來,就算血肉模糊,也好過這兩年的度日如年。”她敲打著他寬實的背,又狠狠地將眼淚埋進他的頸窩。
“兩年沒見,你到改變了些許。”他輕笑,又道:“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嗎,你說我不是你的童話,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如童話般虛無縹緲,可是,你一直都是我的童話,而童話的結局,都是美好的。”
她不出聲,只是緊緊抱著他,抱著這個她曾一度以為的她的全世界,他是她的童話,她相信著的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