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在知道這件事后很生氣,她說,這人純粹就是個變態。經過阿明的成功改造,蓉蓉像只勇敢的母雞,為了保護她的小雞仔,老鷹來了也敢啄一口。她要了李文化的手機號,發了短信去捉弄他,蓉蓉笑著說,她現在已經是一個謊言大師了,因為每次的外出,都要說很多謊話,對同事,對家里,有時,甚至是對自己。李文化很快回了短信,因為蓉蓉問他,她妹妹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問,她妹妹是誰。蓉蓉沒有回答,只說她妹妹昨天發短信說急需用錢,讓她打錢給自己的男朋友,一個叫李文化的男人。那邊很快回復,準備打多少,蓉蓉說兩萬,但需要他的賬號。蓉蓉和我打賭,對方會不會給賬號,我說不會,這么劣質荒謬的謊話誰會信啊。
結果是我輸了,李文化真的發來了他工行的賬號,并催促蓉蓉盡快打錢,他說,她的妹妹正和他在一起。蓉蓉哈哈大笑,說,小夭,你看看這是個什么男人吧,不光變態,還是個貪便宜的人渣!蓉蓉再發短信說不能打錢過去了,因為妹妹在她身邊了,那邊沉默了下再次發來短信問,你妹妹是誰,蓉蓉說姓陶。事情接下來無比搞笑,李文化氣極敗壞,發短信來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臭女人,大爺不想和你們一般見識,一群饑不擇食的家伙!蓉蓉回他:姐兒們用你沖下水道還嫌你臭呢,有多遠滾多遠吧!兩個人你來我往地罵了十多條短信才住了口,我躺在床上笑出了眼淚。最后,李文化給我發來了一條短信,我沒看,直接刪了,估計沒有好話。
這次以后,李文化沒有給我打過電話發過短信,我的生活安靜了很多,這樣也好,道不同不相為謀嘛。
蓉蓉越來越苦惱,因為她越來越在意阿明,每次見面后分別,她一想到他要回家去陪著家里的妻子,就如刀剮心。而自己家里的大勇又破罐破摔,完全扶不上墻,兩人吵夠了就干脆分了房睡。蓉蓉在又想又惱阿明的時候,會和我一起去了酒吧,幾瓶酒下去,又哭又笑,又跳又叫,我覺得也挺好,反正酒吧里群魔亂舞。
兩個月以后,我和蓉蓉正好又在酒吧HAPPY的時候,李文化居然發來短信問我在做什么,我回他在喝酒唱歌,他說,你真是逍遙快活,哥在抗洪呢。我笑著搖了搖頭,扭動身體,什么煩惱都不再!我曾經就李文化的情況咨詢過一個在精神病院上班的同學,她的判斷和我的感覺一樣,這人的心理是不健康的,甚至是疾病著的,同學讓我離他遠些,他那種人不是我這種人救贖得了的,想來也是,盡管我心里其實很想幫他,想建議他去咨詢下心理醫生,但我又不敢,我著實怕他罵我,見識過他的罵人功夫,我真的害怕自己變成又臭又饑不擇食的女人,呵呵!
蓉蓉進修去了,走的地方很遠,她們主任居然為她申請安排到了BJ的一家醫院,主攻心血管內科,很強悍。我從老媽走后再次淪落為孤獨可憐的人,有個名人說過一句名言,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不好意思呢?這日子過得,真是郁悶無敵。蓉蓉走之前對我表現出萬般不舍,就像她每次離開阿明一樣,難怪那家伙私底下總向蓉蓉抱怨,說咱倆是老同,一對兒苦瓜,哼,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我們真要是老同,還有他的份兒嗎,也不看看,咱近水樓臺先得月,早下手為強了。
北方的氣候比南方差得遠了,夏天的紫外線,冬天的干燥,春天的沙塵暴,沒哪一點兒抵得過咱們南方常年的青山綠水,濕潤柔和,真不知道那些擠破腦袋拼命北漂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許是腦子真的進水了。蓉蓉到了BJ后拼命向我抱怨那兒的干燥,對皮膚損害極大,怪說不得同齡的人那邊看上去至少要老五歲,我真怕我的蓉蓉回來也會老上一圈。不過她也很高興,她說除了學本事,阿明出差去BJ的時候,可以隨意的陪他了,不用再向誰撒謊,說實話,撒謊的滋味兒也挺不好受的。結果后來蓉蓉還是撒了謊,她向主任說自己原來醫院有急事讓她回去,然后飛到了廣州,與她心愛的男人共同沐浴了下徹底的南國溫暖的陽光,這可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