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吐了吐舌頭,小左在心里嘀咕,這主子哪像個女人啊!沒事就自稱“公子”,自己之前也真傻,還當她是個細皮嫩肉的富家公子!
小左卻不知道,男女始終有差別,即使舉止無異,但身量面容還有與生俱來的氣息是騙不了人的,明眼人又豈會看錯?即使一次誤認,處的時間長了自然也會識破。
單兵是因為先入為主,對若夕又崇拜得五體投地,即使心里有懷疑,到底還是自己又否認了。像楚云暮那樣的狐貍,只消一眼。齊朗亦如此。
廖錦云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識破了也不會說。此人在紫云樓做管事,本事自然不差,難得是無半點銅臭氣,倒像個儒雅的書生。行事有禮,說話的聲音也讓人爽心。人才啊!
一個月后,連廖錦云都有些懷疑若夕是否還記得自己買過的玉佩時,小左懷里抱著個小箱子,手里攥著一張粉色的綴花請柬,來到了紫云樓。
廖錦云當初對若夕本就有幾分佩服,對她身邊的人自然也留了意,此刻見了小左,便淺笑著迎了上去。
小左在門口望了兩眼,目光捕捉到廖錦云的身影,靈敏地繞過身邊的人,兩步串了過去,嘴里還喘著氣,面上透著幾絲興奮。
“廖管事!我家主子讓我來取東西了!”說完便將箱子遞了過去。
看著廖錦云接了箱子卻并不驗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小左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差點忘了!”說著將請柬也一并遞了過去,“這是主子讓我給您的。主子說她與廖管事一見如故,還請廖管事到夕園去喝杯茶。”
“夕園?”廖錦云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是那個三天前發帖到風都城里有頭臉人家的夕園嗎?自己本不屑這些,不過昨天偶然聽伙計說了兩句,差不多上門的客人都在談論這夕園,說是頗有些神秘,有意思。這語氣,倒是都打算去“見識“一番。
小左咧開嘴一笑,“是,夕園!廖管事一定記得來!要不然主子又得說我辦事不利了!”
廖錦云回過神,微微一笑,“煩請小哥回去告知你家主子,就說錦云一定準時到場。”
小左一聽,眼睛都笑彎了,忙道了謝。
等小左回到夕園時,若夕正倚在亭子里,對著滿塘的荷葉發呆。腦子里回想著從各方得來的消息。
廖錦云,慶隆人,二十有三,三年前開始接手紫云樓做管事。為人溫和有禮,行事有張有弛,幾乎與風都有頭面的人家都有接觸,但只是泛交。而且還是風都不少名門閨閣傾心的對象,更有人曾婉轉提親,被婉拒。傳言與紫云樓幕后老板關系匪淺。
其他的都是些八卦閑事了,沒有太多參考價值。不過此人若是能挖過來,應該是個好的“總經理”!若夕相信自己的眼光,問題的關鍵就在于,廖錦云是否真的愿意離開紫云樓。
“主子,”小左打斷了若夕的思緒,“東西取回來了。請柬也交了,廖管事說一定準時到場。——這里面是什么啊?”一路上他都在好奇,但也不敢冒昧打開。
若夕笑著起身,“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