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雪倒覺得公子的想法未嘗不可,何不說來聽聽?”安似雪挑眉看著若夕。
“在下可不敢在似雪公子面前班門弄斧!”若夕在心里只喊“酸”,卻也只能忍,誰叫自己現在在人家的地盤待著呢!不過有一點若夕沒想明白,為什么安似雪會在邊城?而且正巧不巧地碰上了兵兒去府衙商談銀樓的事兒!
安似雪眼皮跳了跳,心思百轉,卻也有點明白若夕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難道是怕官府橫插一腳?想到此,面上不自覺地有了些嘲意,再怎么,自己還沒到跟一個普通的商人爭利的地步!
“公子不妨直說。若真有利于金國的商事,似雪可以保證,這銀樓之事,府衙不會再為難。”
若夕心里恨不得拍他一巴掌,這人是真不會看人臉色還是裝傻充愣?自己都說得那么明白了,怎么還死纏著不放!哎!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嗎?
話是這么說,但我們的若夕同學兩年的大學可不是白上的!這腦袋里的主意是層出不窮,別的不敢保正,要對付一個安似雪還是綽綽有余的,當然,這是建立在這位偏偏公子一直保持含蓄有禮的基礎上。所以,若夕思前想后,腦子里的所有可能的不可能的方案都過了一遍,總算從老祖宗那里得了點提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讓大人如此費心,藍回真是愧疚。兵兒大概也同大人講過,主要是我們覺得攜帶大額的銀錢不太方便,所以才想開銀樓。其實,我也是看瑞城這地兒十分富饒,來往的商客頻繁,所以想著開個玉器店。您也知道,玉器的價格不甚便宜。有些器件,客人看入眼了,但身上也帶不了那么多銀子。所以開個銀樓,算是做個中介,找個可靠的人作保,勻些銀錢給客人,下次客人再還上便是。現在想來,碰上常來瑞城的客人還好說,若只是打這兒路過的,這銀子怕是到了猴年馬月都不見得能拿到。“簡單明了,若夕卻也不愿多說,要知道,一家銀樓頂不了什么事兒,關鍵是遍布天下的系統。瑞城的確是個風光秀麗,適合安家的好地方,若夕本想將銀樓的總部設在這兒,如今既然被安似雪盯上了,當然要換地方。不過,這一次,安似雪的“橫插一腳”也提醒額若夕,有些生意,并不一定要完完全全擺在明面上來,比如,開個“玉器店”就不錯。
安似雪第一次有點不值如何是好,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若夕有所保留,但是又不好硬逼,畢竟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更何況,還是個女子,怎么說都不好再“糾纏”下去。
“既然藍公子無意,那似雪也不強求。什么時候藍公子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似雪。”安似雪拱了拱手,對著若夕淡然一笑。
若夕冷笑一聲,跟你說了只怕你更不會同意!正想起身離開時,卻聽得對面的人開口了。
“上次見面有些倉促,似雪本以為姑娘不會來呢!沒想到姑娘在瑞城做起了生意,著實讓人意外。”安似雪不經意地轉了轉茶杯,他可沒忘,眼前這小丫頭跟唐國皇室可是關系匪淺!
“哦?”若夕撫了撫額頭,心里有些不耐煩,看樣子,似雪公子對自己的“身份”還是心存芥蒂呢!沒想到的事,剛才口里含喊著自己“公子“的安似雪這么快就轉變了語氣。果然啊,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哪個不是狐貍!
“小女子出生鄙野,在外面閑游慣了,初來瑞城時便覺得這兒風景獨好,倒生出些閑情逸致,這么想著,自然就起了待在瑞城的念頭。至于做生意,不過是為了有口飯吃,說來也是我運氣好,才勉強有了如今的歸樓。安大人若沒其他的事,請恕小女子不奉陪了。”說完便告了辭,淺笑著離開了房間。言盡于此,至于安似雪信不信,信多少,若夕就不得而知了。這本來不是若夕可以控制的事,所以她這會兒也懶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