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明獄兩人走了許久,黃昏襲來,卻已是看到落雁城的城池輪廓了,此時的落雁城與以往不同,像是往開擴張了許多,外圍多是防御工事,再走近些,已經能看到巡邏的衛兵了。筋疲力盡的肆明獄向遠處眺望了許久,忽然眼中一亮。“龐將軍。”肆明獄說著,指著前方。“天大哥,那就是龐將軍了,再走快些。”說著,肆明獄已是跑了起來。遠處龐由峰正在給身旁的士兵說著什么,旁邊的一個士兵卻拿起了弓箭,指著遠方。“有人”。龐由峰轉過身來,看著他所指的方向。“先不要攻擊,等他們再近些”龐由峰說著,眉間卻皺了起來。“他來了吧。”龐由峰回頭,說話的人正是那老者,龐由峰的師傅。在他身旁,站著龐岸離。肆明獄壓抑著心中的激動,飛快的向前跑著。龐由峰點了點頭,示意周圍的士兵不要攻擊。當肆明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卻是什么話都沒說。肆明獄看到不遠處的龐岸離,想起天大哥說的話。心里一緊。
龐由峰命人帶著肆明獄安頓了下來,至于那位天大哥,龐由峰一直沒說話。幾個人直徑走到一座庭院,龐由峰說:“明獄,這么長時間不見,長大了不少啊。聽師傅說,你很能吃苦嘛,不錯,可塑之才。”“龐將軍,我想和你一起打仗,可以嗎?”肆明獄說,龐由峰笑了,說道:“這樣,等你學會騎馬了,我就帶著你。”肆明獄手握了起來,說:“好,我現在就去學。”說完,肆明獄便走了出去,剩下龐由峰還有那個天大哥。忽然,龐由峰卻是給那位天大哥跪了下來,“天子降臨,不甚惶恐。”天大哥一笑,說道:“我還不是什么天子,天子現在在天府中坐著呢。我還不是給他追的全天下跑,哈哈,快起來吧。”龐由峰站了起來,這時,龐由峰的師傅,也就是那位老人和龐岸離走了進來。“這位是殘雀將軍吧,當年與我一同留在人界這么多年,也不說來找我敘舊,太不夠一意思了。”這位天大哥滿臉笑容,而他口中的殘雀卻是一臉嚴肅,慢慢說道:“本想在這人界了卻一生的,但機緣巧合,不知不覺之中,結識了這么多人。在此遇見新天子,看來再躲不過了。”“這樣吧,再別叫我什么天子的了,就叫我寧焚天吧。我們說別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這天下大難,現如今死的人也不少了。”龐由峰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天子……焚天兄,不知你是如何與明獄走在一起的。”寧焚天說:“是這樣,我在天府中的藏身之處被發現之后,我便逃出了天府。在天黑之后,我逃到了百夜城,第二天便遇到了他。”“是這樣啊,你看這個少年怎么樣。”寧焚天說:“還未入世,便有如此城府與心機,如果心正則成大事,反則必成大禍。”龐由峰聽完笑了笑,看著龐岸離說道:“離兒,去看看明獄做什么呢。”“不去。”龐岸離說道,“這么多年,他就沒有和我主動說過話。”旁人聽了,都笑了起來。“哈哈,對了,我這一直收藏著一本書,你拿去隨便看看吧。”龐岸離接過那本書,只看了一眼,便收拾了起來。“焚天兄,我們進屋吧。”“好啊,有酒嗎?”焚天朗聲而笑,隨龐由峰走了進去。
肆明獄走到城后方,一直穿過城門,眼前便是龐由峰練兵的地方,在操練場一側,有一個馬廄,肆明獄嘴角上翹,走了過去。肆明獄從第一個馬廄中牽出一匹馬來,他深吸一口氣,左腳搭載了馬鐙上,向上一使勁,沒能上去。他這一舉動驚動了不遠處的士兵,一看到肆明獄的動作,都聚了過來。“這是誰啊,好像不是我們的人吧。”一個士兵說著。此時,肆明獄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眉頭一皺,卻是翻身上了馬,他胯下的那匹馬昂著頭,在這個陌生人面前,沒有一絲不愿意的感覺。“奇了,這匹馬不是傷了好幾個人了嗎,怎么這小子能上去。”很多人在議論著,肆明獄抓著韁繩,調轉馬頭,向城內跑去。
龐岸離看幾個大人在議論著什么,自己沒什么事情做,就坐在院子的臺階上,拿出龐由峰給他的那本書,翻閱起來。她只看了一眼,便沉浸其中。書中寫道:七百年前,本世之始,天府突裂,天際變色,恐不受凡人之劣,留與天子一秤,記事于后者,無不相依……龐岸離看到這里,不覺疑惑。龐由峰給他這樣的書是為何。龐岸離小時候喜歡看書,龐由峰也是非常喜歡她,給他一個安靜的院子,里面又存著看不完的書,龐岸離正在想著,只聽一聲馬嘶,肆明獄將馬勒在原地,他跳下馬來,看了一眼龐岸離,直徑走向里面。龐岸離將書合了起來,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