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難大師點了點頭,苦難大師和黑白雙俠是好友,好友的事他是要管一管的。
荊楚魂嘆道:“大師不問,我遲早也會說你的。最好你能幫我勸勸這對夫妻。”
苦難大師皺眉道:“楚魂已多年不在外面行走,怎么會得罪了這兩個在深山里的人?”
荊楚魂搖了搖頭,道:“這事已經發生了近七年了。七年前黑白二俠的獨子付游橫行一方,不巧一天碰見了我和窺天觀李掌門,李道長一向耿直自然容不得他為非作歹,好在付游悟性好,最后拜在李道長門下。”
苦難大師奇道:“聽起來這好像是好事啊!”
任杏子瞟了苦難大師一眼,這老和尚怎么是個榆木腦袋,她喃喃道:“別人唯一的兒子做了道士,以后他們家門就等于絕種了,這種事誰會愿意!”
苦難大師一拍腦袋,他以出家人的身份來看的確是好事,他笑道:“原來還有這么一些隱情,怪不得賢伉儷看你的眼神不太對。”
荊楚魂苦笑道:“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然這付游的事和我關系不大,可這對夫妻不這么想,他們兩一直耿耿于懷,認為我是罪魁禍首,我也曾想和他們解釋,但以他們兩人的性格又怎么會聽?”
苦難大師苦笑道:“其實出家也沒有什么不好。”
荊楚魂嘆道:“大師若是將來有機會定要幫我勸勸二俠,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們才能原諒。”
苦難大師合十道:“此事錯不在你,老衲有機會會幫你解釋。”
荊楚魂道:“如此荊楚魂就先謝過了。”
無量宮的人并沒有說謊,吳伯的事跟她們沒有關系。但他不相信神劍宮千里而來就是為了賀壽,她們一定有什么目的。
這目的到底是什么,荊楚魂不知道,料想她們也不會跟他說。
任杏子跟著荊楚魂走到斷天峰,這里還有少數弟子在打掃,白天這里就是擺宴。
荊楚魂這家伙一離開苦難大師的房門,就再沒有說過半句話,他不說,任杏子就只好跟著他屁股后頭走,這樣走到斷天峰,她總算忍不住了,道:“你不是說下山么?”
荊楚魂點頭道:“嗯!”
“那還等什么,我們應該走下山的路啊!”任杏子不理解。
荊楚魂迎著風吹了吹頭發:“走下山的路太過明顯,辰伯下令嚴禁下山,北園的人此刻一定將下山的道路把守的很嚴。”
任杏子喃喃道:“那你想怎么下去。”
荊楚魂道:“斷天峰那里是一處絕壁,料想他們再怎么把守也想不到那里,我們只要動靜不大,就不會引起北園御體劍陣的反映。”
任杏子有些懂了,嬌笑道:“你夠不給北園面子的,別人都說不準走,你還要偷跑下山。”
荊楚魂瞥著她道:“你不也是要偷跑下山,我們彼此彼此。”
任杏子點頭道:“知道知道,我們趕快下山,真的不想再呆在這地方。”她是真的不想呆在北園,自從辰伯吼過她以后,她就很討厭這里。
女人都這樣,只能哄著,不能給臉色。
斷天峰絕對是一處險境,荊楚魂估量的沒錯,北園完全沒有看守到這里,按照常理,正峰周圍的建筑都該有防御劍陣,只要真氣波動的厲害劍陣都會立刻啟動。
不過荊楚魂他們沒有動真氣,他們就像跳崖一般直接落體下去。
荊楚魂冷哼一聲,快要落地時候真氣迅猛而動,人穩穩的站在斷天峰谷底。
任杏子一個不小心,人差點摔個半死,還好荊楚魂先站穩抱住了她,不然這動人的姑娘就成肉醬了。
荊楚魂搖搖頭道:“下次還是別跟我在一起,這樣的危險事你們女孩子家做不來。”
任杏子臉上一紅,掙脫他的懷抱,哼道:“你不接住我,我自己也能站穩。”她大大的跨出一步就“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長時間腳沒接觸地面,忽然踏出重步扭到了腳踝。
荊楚魂好笑道:“你還是別逞能,不能走路了我可不背你。”
任杏子板著臉叫道:“誰讓你背了!”怒沖沖的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荊楚魂看了看天色,道:“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沒有睡。”他忽然跑上前一把拉住任杏子的手,大聲喝道:“跟我走!”瞬間真氣涌動,任杏子呼吸還未調好,兩個人便化作一道光幕遁去。
黑暗里,一個人緩步走出來,道:“荊楚魂啊荊楚魂,這件事和你毫無關系,你為什么硬是要逞能呢?”
春天的夜,晚風一吹感覺還是特別的冷。
這春日好似一把無情的刀,在你感受溫情的時候,隨時可以捅進你的肚子。
任杏子從來沒有來過這么荒野的地方,即使她很相信荊楚魂,也忍不住有些懷疑道:“你說要見的那個人,他就住在這森林里?”
荊楚魂道:“嗯!”
任杏子“哦”了一聲,心里更加奇怪。
這樹林里根本沒有路,雜草叢生,有誰愿意住在這么個地方?莫非他要見的不是個人,而是動物?荊楚魂什么時候認識動物的?
荊楚魂帶著他再往前走,漸漸就已有了路。小路,路不寬也不好走,不過任杏子漸漸放下心來。她忍不住問道:“你要見的這個人是不是有傷心事,所以搬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了?”
荊楚魂回過頭冷冷的道:“你的問題太多了。”
任杏子白了他一眼。
過了一會兒,不死心的道:“你要見的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她試探性的問,荊楚魂不說,她偏偏要讓他忍不住說出來。
果然荊楚魂淡淡道:“這個人當然不簡單,天下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任杏子拖著下巴,細想著道:“我聽我二叔說過,這世上能通萬事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大魔王歐陽嘯天,這人很多年前就死了,還有一個叫通靈……通靈什么?”
荊楚魂吹了吹頭發,道:“通靈上人!”
任杏子一拍手掌,笑道:“對,就是他!”看著荊楚魂鄙夷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的道:“這名字太古怪了,記不住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