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魂沉聲道:“我想東西應該不是昨夜失蹤的,而是在她們來客棧的路上,就已被掉了包。而就在昨夜,有人提醒了她們,東西可能會不見。所以等她們看到東西不見的時候,立馬大吃一驚,所以才會有剛才的事。”
三人都同時點了點頭,這樣發展的確最合邏輯。
絕情道:“你說過,東西早就不見,而你又說過,昨夜那刀疤男子來過,她們也可能是昨夜被人提醒。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刀疤男子既然偷了東西,為什么還要來提醒她們?”
荊楚魂吹了吹頭發,搖頭道:“昨夜刀疤男子的確是來過,但是那對師姐妹卻并不在房中,提醒她們的人也不是刀疤男子。”
她總算已懂了。
夢天楠馬上道:“你怎么知道?”他懷疑這游魂是不是偷偷去過那兩位姑娘的房間。
荊楚魂淡淡道:“我既然沒有睡著,自然會對周圍的事物有所留心,何況昨夜有人在窗外附耳傾聽了很久,一直沒有下手,等他確認這師姐妹沒有在房中,才進去翻找,可是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任杏子皺眉猜道:“昨夜定然這對師姐妹是受了某人的邀請,那人告訴了她們有人會來偷她們的東西。”
夢天楠道:“她們能夠赴會而去,肯定對那人是相當信任。可是由于疏忽大意,東西卻并沒有帶在身上。于是她們只有回來取,卻發現東西早已不見了。”
絕情皺著眉頭,道:“她們既然對那東西這么看重,昨夜就應該不可能遺忘在廂房。”
任杏子道:“或許她們對那人并不信任,所以將東西藏在了客棧的安全地方,她們也不知道東西早就被掉包了。這也可以說明那兩個猥瑣男人為什么在她們房間只拿走了衣服,卻沒有取走別的任何東西。”
夢天楠摸著大胡子,冷笑道:“也或許她們師姐妹中的某個人故意將東西遺忘在了客棧,為的就是給那刀疤男子去偷。”
這的確也有可能。可是這樣解釋,分明就是說這師姐妹里有一個是刀疤男子的同伙,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
荊楚魂淡笑道:“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她們發現東西不見了,第一個來找的卻是夢天楠,而沒有想到是那個刀疤男子?按照常理,既然有人提醒了她們刀疤男子會來盜寶,她們就應該第一時間想到是他,不是夢天楠。”
這個問題很尖銳,也很關鍵。
夢天楠苦笑著道:“難道他覺得我像賊的程度已經超過了那刀疤男子?”他自己嘲諷著自己,這么多年來,還是頭一回被人當賊處理。
任杏子皺著眉頭,她實在想不出這兩位姑娘怎么會第一時間來找夢天楠。實際上荊楚魂也還沒有想通,他也覺得,在她們昨天已經注意到了刀疤男子,夜晚又被人提醒過的情況下,第一時間來找夢天楠的麻煩太不合情理了。
絕情取笑著夢天楠,道:“難道昨夜那人提醒她們,你會去偷走她們的東西?”
這句話本來是玩笑話,可任杏子卻立馬被點通,道:“或許真是這樣!”
夢天楠笑道:“不會,我又不認識那人,他怎么會知道我?”
任杏子道:“你雖不認識那人,那人可未必不認識我們。”
夢天楠深思了起來,自從跟著荊楚魂后,很多不可能發生的事,的確都一一發生過。
荊楚魂苦笑道:“你們別忘了我說出刀疤男子后,她們立馬就相信不是夢天楠所為,這說明她們心里真正想到的小偷可不是夢天楠。”
任杏子忍不住嘆道:“這又是一件新奇而又百怪的事!”
絕情冷笑道:“何止是新奇百怪,這背后的故事也不簡單。”
任杏子皺眉道:“絕情姐姐為什么這么說?”
絕情淡淡道:“你可曾看見她們師姐妹的服裝?”
任杏子點頭道:“從穿著打扮來看,倒像從北方來的。”
絕情嘆道:“她們是北方天壇派下弟子,身上穿的是天壇五色使者的圣衣。我們南方門派一向不屑與她們天壇派打交道,所以認得這服飾打扮的人也不多。”
夢天楠和荊楚魂失聲道:“天壇派?”
任杏子奇怪的看著這兩人的反映,道:“天壇派又怎么了?”
夢天楠怕又提到竹青,故意哈哈笑道:“沒什么沒什么,只不過有個朋友曾今在天壇派待過,所以覺得有些熟悉而已。”
絕情繼續道:“天壇派開壇年數已經很長了,現在她們總壇的掌權人物都是當年的長輩。五色使者在她們派里更是極其尊貴的地位。”
夢天楠皺眉道:“你又不是天壇派的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絕情淡淡道:“五色使者中的善使曾來過無量宮為宮主賀壽,對她們派里的情況,我也就耳濡目染的知道了些。”
夢天楠呵呵一笑,他差點忘了這純真的絕情姑娘是神劍宮主的弟子。
絕情嘆道:“我今天早上見到這二人的穿著,暗中納悶,為何這兩人穿著五色使者的衣服,而且還這么年輕。”
荊楚魂道:“你是說天壇派可能出了事故?”他反映的最快,一針見血的點出她想說的話。
絕情點頭道:“以我的見解,只有在緊要的關頭,天壇掌門才會認命這兩個資歷尚淺的人做為五色使者,讓她們擔負起一項重要的任務。”
任杏子道:“這項任務肯定和她們說的寶物有這很大的關系。”
夢天楠沉聲道:“這么說來,那刀疤男子的身份豈不是也很特殊?”
荊楚魂淡淡道:“現在一切下結論還太早。”他站了起來,穿上披風。
任杏子道:“你去哪兒?”
荊楚魂笑道:“我去看看這對師姐妹,人家東西不見了,我們應該多關心關心。”
夢天楠也站了起來,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荊楚魂訝然道:“她們之前才找了你的麻煩,你也要去?”
夢天楠摸著胡子道:“好不容易被人當成了賊,哎,名聲被污蔑成這樣,我怎么可能不關心關心。”
絕情站起來道:“那我也去。天壇派的事定然不簡單,很多事情我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