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杏子格格笑道:“像不像大蒜?”
荊楚魂故意皺了皺眉,仔細的看了看畫,又看了看任杏子,嘆道:“我們感覺和你很像?!彼痪湓捳f完,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任杏子大叫道:“你去死!”
荊楚魂又恢復了正緊,道:“現在也沒事了,你先去休息一下?!?/p>
任杏子嘟著嘴道:“那你呢?”
荊楚魂嘆道:“我當然是要仔細看看這幅畫了。以前我不知道這畫的來歷,看了只是覺得奇怪好玩,但是現在不同?!?/p>
任杏子趴到他身邊,看著他的臉,道:“那你看,我在旁邊不打擾你?!?/p>
荊楚魂皺眉道:“你不睡覺?”
任杏子搖搖頭,道:“我不想睡,你別管我,你做你自己的事。”
荊楚魂狐疑的瞟了瞟任杏子,這個傻丫頭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荊楚魂看了一會,實在是看不進去,被人盯著的感覺怪怪的。再過一會兒,任杏子的雙眼就已經微閉著了,她本來就很累。
荊楚魂笑著吹了吹頭發,把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看著她這個傻樣子,心里覺得溫暖極了。他的人生本來就只欠缺這一份溫暖了。為了這份溫暖,即使是和嘯天的人做對,他也一點都不后悔。
今天太陽很早就露出了頭,這絕對是冬天里的好天氣,這樣的天氣給人渾身振奮的感覺。
荊楚魂伸了個懶腰,他忽然想出去走走。在一個地方憋得久了,出去走走散散心是個不錯的選擇。那邊的小廳他是不敢再去了,昨天那個會媚術的姑娘他是不愿意惹的。
從余飛虎的房間里走出來,就到了外面的大廳。這里也是人最多的地方。這么早,大廳里就已經坐滿了人。荊楚魂從房里出來,竟然惹得很多人爭相觀看。
很多人都把荊楚魂看成了身份顯貴的人,否則昨天余大老板也不會帶他到里面去。
荊楚魂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頭牌姑娘一樣被盯著,忍不住尷尬的道:“大家早啊。”他一說出來就又開始后悔,這句話貌似也和頭牌姑娘要說的差不多。
荊楚魂一眼就瞟到,昨天那兩個年輕人也在前面來了。身邊還坐著兩個長須老人。
忽然有人跟荊楚魂打招呼道:“公子這邊來坐吧。”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干癟的聲音,竟然正是其中一個老人。
荊楚魂笑了笑,坐了過去。但是他坐過去之后,才發覺這大廳上居然一點說話的聲音都沒有,非常的安靜沉默。荊楚魂再仔細望了一眼,所有的人似乎都面帶恐懼之色的看著自己這邊。
既然這么沉默,荊楚魂也不好意思開口,反而是認真打量起了這桌子上的四個人,那兩個年輕人之前就碰到過,他們對荊楚魂一直非常冷淡,叫自己過來坐的那個老頭,在荊楚魂過來之后,也閉上了嘴。唯獨是剛才一只沒開口的紅衣老者,一來就很熱情。
紅衣老者笑著道:“公子想要吃點什么?”現在的處境本來就很怪異,他問的本來是一句很平常的話,但是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荊楚魂有些不習慣被這么多人盯著,聲音略微有點小道:“我還不餓,多謝關心。”
紅衣老者笑著點了點天。
荊楚魂卻覺得他的笑容讓人很不舒服,居然還有點反胃。
紅衣老者又笑著道:“聽說荊公子今年來破過幾起大案,從漁網到不夜城,想必一定辛苦的很吧?!?/p>
荊楚魂這回仔細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忽然看見在他的右胸不停的發出“絲絲”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好像蛇,但是冬天是不會有蛇的。荊楚魂忽然想起來,師父原來跟他說過,在北邊蠻夷之地,住著一群舞蛇人,冬天蛇不出動,但是萬一有就一定奇毒無比。這反胃的感覺,一定和這老人胸中的東西有關。
荊楚魂冷冷笑道:“不知閣下胸前藏著什么寶貝,讓大家都惦記著,不如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彼痪湓捳f完,忽然兩根指頭極快的撥開了他胸前的衣物。
紅衣老者怔了怔,還沒有反應過來。荊楚魂感覺指尖一股邪氣襲來,還好很小心,手很快就縮回來。一條體形碩大的白蛇盤踞在老人的身上。
這場景簡直讓人想嘔吐,紅衣老者居然還是面不改色的笑著,摸了摸白色的腦袋,白蛇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荊楚魂,好像記得是他冒犯了它的尊嚴。
白蛇一出現,屋子里的人立馬嚇的四處逃竄,他們好像都很怕這東西。
荊楚魂冷冷的道:“閣下看來不是什么好人?!?/p>
紅衣老者笑道:“為什么我不是好人?”
荊楚魂道:“閣下從哪里來,你我都清楚,所以也不必再話里藏話了?!?/p>
紅衣老者大笑道:“好,荊楚魂,那么我也就不隱藏身份了,我叫地藏,但我已經不是北夷一族的人了,我現在是嘯天的四大護法之一。”
荊楚魂笑了笑,拱手道:“嘯天的人,失禮了?!彼值囊凰查g,人就已飛快的向后退去。
那兩個年輕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等在那里,位子找的非常準,正是荊楚魂要落下的地方。這一次荊楚魂逃無可逃,必定會落入兩個人的劍陣之中。誰知荊楚魂不知從哪里偷來了一根筷子,就在他快要到兩個人之間的時候,忽然伸出這根筷子極快的在他們劍鋒上一點,劍上的劍氣被這清脆的響聲激發,立刻宣泄了出來,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荊楚魂已經掠過了他們的頭頂。
在場的人幾乎看呆了,這一避恰到好處,緊緊是讓劍氣早過來一點點,就已經讓荊楚魂逃開。他們忍不住好喝起彩來。誰知忽然有人大叫了一聲。
荊楚魂只感到腰部有什么東西在動,那條白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纏上了自己的身子。
這東西毒性不小,僅僅是味道都讓人受不了,如果被它咬一口,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荊楚魂的兩根指頭迅速伸出,極精準的一下就捏到了它的七寸,這蛇七寸被捉住,居然反過來就是一口。荊楚魂實在沒想到,它居然還能動。眼看蛇牙就要沾到他的肌膚。
忽然一顆銅錢當的一聲打在白蛇的頭上,白蛇絲絲的慘叫,蹦到了地上,在地上痛苦的擺動。
紅衣老者氣得跳了起來,怒道:“誰敢打我的小白?”
“我!”余飛虎斜靠在欄柱上,慢慢的說出來。
紅衣老者目眥俱裂,盯著他一動不動。
余飛虎道:“荊公子是我的客人,我是這里的老板,你的小白剛才就咬死了我的一個客人,要是再咬死一個人,我這地方估計明天就得關門了。”
紅衣老者怒道:“那只怪他們的本事不到家。”
余飛虎嘆道:“我真不明白你這種人怎么也會成什么嘯天的護法?!彼D向荊楚魂道:“你的朋友好像現在也面臨著一些問題,你最好快去看看?!?/p>
荊楚魂失聲道:“杏子!”再也顧不得這里的情況,轉身就向里面而去。
沒想到嘯天的人居然找來的那么快,這么說,那兩個年輕人也是嘯天的人,但是他們居然等到今天才來找荊楚魂。
荊楚魂推開了房門,任杏子還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但是屋子里卻多出了兩個人。
一個女人軟軟的癱倒在桌子上,還有一個老頭,正是剛才和荊楚魂打招呼,讓他坐下的那個人。
他居然來的比荊楚魂還快。這簡直有點不可思議。荊楚魂忍不住問道:“這里難道有什么密道?”
老人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好像沒有。”
荊楚魂道:“但是你卻在我前面?!?/p>
老人道:“我進來剛好就看到這個女人用媚術迷惑你的女人,所以迫于無奈只好打昏了她?!?/p>
荊楚魂吃驚道:“你還在這里動了手?”
老人道:“我說過我很早就進來了?!?/p>
荊楚魂心開始往下沉,這個人絕對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就剛才的三個,他還能對付,但是這個人明顯他們三個加起來也敵不過。
老人笑道:“我也是嘯天的護法,我叫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