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懷抱是溫暖的。不知過了多久,也不是媽媽的懷抱太舒服也許是哭累了肖璐晴竟就在媽媽的懷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看著懷里的女兒因哭泣而紅腫的雙眼,那越來越尖的下巴和那白皙略顯蒼白的臉頰,劉秀娟無奈地嘆息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由著她一個人跑到上海去上學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她知道女兒性格倔強應該是像他爸爸吧?又或許是像那個她從沒見過的甚至連她的照片都從沒看過的女人。
凝視著女兒的睡顏看到夢中的她時而皺眉時而迷迷糊糊地說夢話雖然聽不清但她知道她一定是夢到不好的事情了。轉(zhuǎn)念一想,是什么能讓一個堅強不輕易落淚的女孩子悲傷哭泣道這種地步呢?同是女人,她怎么能不知道,答案只能是愛情。想當初她年輕的時候愛肖璐晴的爸爸愛的死去活來,為了嫁給他這個早已是兩個孩子爸爸的男人,一直性格溫婉從不違背父母意愿的她不惜和家里鬧翻。后來,父母看他這個老公疼她的很也就不再反對了,但逢年過節(jié)她爸爸一見到她就當著女婿的面取笑她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了老公扔了爹哦!”搞得肖璐晴爸爸怪不好意思的。
沙發(fā)睡得很不舒服不到一個小時,肖璐晴就醒了。見女兒醒了,劉秀娟趕忙從廚房走出來她廚房還做著飯呢。坐到沙發(fā)上拉著女兒的手她問:“醒了?困的話就去房間睡吧,知道你這周就回來把你房間都打掃好了!”看著媽媽此時脆弱的她感動的一塌糊涂眼角又翻出了淚花柔柔地叫著:“媽!”不知怎么地又不是第一次這么喊她,劉秀娟竟有種莫名的觸動,那感覺復雜得很:“怎么了?不舒服嗎?”她摸上女兒的額頭,“呀!囡囡,你有點發(fā)燒誒!”感受到她額頭的溫度她有些慌了神。拉開媽媽的手看見她那副天塌了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沒事的,吃點藥就好了!”“真的沒事嗎?要不去醫(yī)院吧!”劉秀娟一點也不敢疏忽人家都說女兒要嬌養(yǎng),她的女兒更不能大意了,生病了可就麻煩了!見她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她直接站了起來說:“我叫你哥哥回來帶你去醫(yī)院!”說著就伸手去拿電話要打。“等等!”肖璐晴攔阻她問:“媽,哥不在家嗎?”“哦,不在!他陪你嫂子去看禮服了!”她回答。“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沒什么事情,吃點藥再休息休息就好了!”她建議著。想了一會兒,她也覺得這時候把兒子叫回來不太好,于是就勉強地同意了:“那好吧!不過你要答應媽媽吃了藥還難受就去醫(yī)院哦!”她繼續(xù)嘮叨著。肖璐晴看著她點了點頭。她的確有點累吃了藥就去睡了。
醒來時,燒也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伸伸懶腰她慵懶地走出臥室,突然發(fā)現(xiàn)家里熱鬧了起來。中午,爸爸下班了,哥哥和嫂嫂也回來了。看著老爸剛進門正在門口換拖鞋,她躡手躡腳地觀察著局勢的發(fā)展,只見老媽在老爸旁邊說:“老公啊,璐璐回來了。你答應過我的,不罵她,你沒忘吧?”肖志強含糊其辭就是不愿意承認自己的承諾,見他這樣,劉秀娟知道他不打算守信用,只得柔柔地說:“老公啊!璐璐這回好像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怪傷心的,你就別在火上澆油了好不?”肖志強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婆的溫柔炸彈,況且聽說了女兒受了委屈他比誰都心疼,哪還有什么脾氣啊。
察言觀色的本領可不是蓋的,看著老爸不打算“家法伺候”了,肖璐晴突然有一種大赦天下的感覺,當然唯一的犯人就是她!正高興間,突然有人從背后拍了她一下,接著熟悉的聲音響起:“丫頭,杵在這兒干什么呢?演007啊?”一回頭就看見哥哥壞笑著取笑她,“哼!壞人,嚇死我了!”她不滿地撇嘴。“切,你這小丫頭這么久沒見我怎么一見我就這表情?說實話,有沒有想我啊?”肖鴻摸著妹妹軟軟的頭發(fā)寵溺地問。不料小丫頭不領情反而一口咬定:“沒有!”這么絕情,肖鴻無語只得像老媽告狀:“媽,你聽到?jīng)]有?這小丫頭多絕情。”劉秀娟看著這雙漂亮的兒女拌嘴笑而不語。跟“眼鏡蛇”混久了肖璐晴的嘴上功夫是越發(fā)精進了。“我想你干嘛?我想你不會有人吃醋嗎?”她挑著秀氣的眉毛說。“怎么會?”肖鴻對自己的準老婆可是有信心得很,“她可不是醋壇子!”“你是說你老婆能容忍你心里想著別的女人嗎?”她越扯越離譜。肖鴻無言語對,小丫頭的嘴真是讓人受不了啊!肖志強看不過去了終于發(fā)話:“行了!沒大沒小的,別扯那些沒用的了。吃飯吧!”老爸的話就像圣旨一樣,肖璐晴像只溫順的貓乖乖地吃飯,大氣兒都不敢喘,老爸可還沒原諒她呢。肖志強見女兒愣愣的不動筷子于是夾了口菜給她說:“才出去一個月怎么瘦成這個樣子?你還要做哥哥的伴娘呢!多吃點,喏!”見老爸罕見地給自己夾菜,肖璐晴心里樂開了花,老爸放過我了,她在心里一直無聲的吶喊。抬起頭大眼睛對著媽媽不停暗示,劉秀娟看著女兒的樣子幸福地笑了!于是,一家人在溫馨的家庭氛圍中美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