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的選手們正在激烈地比賽著。可揚帆的心思卻不在這,不時地轉(zhuǎn)回頭看著蘇暉。蘇暉正在關注著場上的賽況,不時地隨大家一起歡呼、加油。看著蘇暉可愛的樣子,揚帆心想:“要是能和她一起去城西郊游就好啦。”想到這里就下了一個決心,不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追到蘇暉。可怎么才能接近她呢?雄心有了,怎么邁出這第一步是關鍵。也許是在雨中……
揚帆想象著:在一條細雨濛濛的大街上,蘇暉慢慢向前走著,她的眼角還掛著一滴傷心淚,被細雨淋濕的身體顯得更加可憐。正在這時,揚帆從她身后跟上來,用一把雨傘遮住了蘇暉,蘇暉看到揚帆,像是找到了依靠,哭的更兇了,揚帆心疼地說:“有我在,一切都會過去的。”蘇暉聽到這句話,撲進他懷中,此時他覺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揚帆正幻想的起勁,忽然丁晨輕輕地推了他一下,說:“哎,下一個就是你了。”揚帆從幻想中醒過來,四周的掌聲還在繼續(xù),主持人說:“下一場是三(二)班的揚帆對三(四)班的盧有勁。”揚帆走進賽場,臉上帶著自己最滿意的笑容,他希望蘇暉注意到他,盧有勁已站在賽場。二人身材相似,只是盧有勁的皮膚略黑,讓他看起來更有力氣。兩人相互鞠躬,說了句“請指教”就動起手來。盧有勁揮右拳打揚帆上路,腿幾乎同時攻他的下路。揚帆側(cè)身、抬腿,讓過拳,又用腳踢向盧有勁的腿,即守又攻,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盧有勁改變策略變攻為閃,隨后拉開身形,隨時找揚帆破綻。揚帆平時就刻苦訓練,加上經(jīng)常和丁晨到外面惹事,經(jīng)驗自然豐富。可是盧有勁也是硬手,單看他揮拳的力道,已能知道也是高手。兩人水平都很高,一時難以分出勝負,揚帆知道這是開始拼耐力,和觀察力,誰的耐力弱,就會失敗,誰先犯錯,也要失敗。他邊打邊想破盧有勁的防御,冷不防從左面飛來一腳,正蹬在大腿上,揚帆身形微測,可沒躲過這一腳。微微一顫,向后退了兩步。盧有勁見有了機會,那肯放過,緊隨其后,揚帆只有招架之功。盧有勁飛起右腿,踢揚帆胸口,揚帆向后錯半步,后腳用力,猛然一跳,人已飛起來,到從上踢盧有勁的右腿。盧有勁想不到揚帆的腿會沒事,他對自己剛才的一踢很有把握。原來揚帆側(cè)身時已用別的部位卸去腿的力道,加上他實戰(zhàn)經(jīng)驗換來的抗打能力,所以稍微受了點傷,他在瞬間決定用傷勢來迷惑對方,以為自己的進攻做積累。見盧有勁這一腳力已用老才大膽地做出絕力攻勢。盧有勁果然沒有想到,揚帆的腳已從上踢下,他也順勢把身體劈下去,雙手用力接住揚帆的腳。腳的沖力讓盧有勁無法抵擋。揚帆收勁,跳在一旁。這又不是你死我活的實戰(zhàn)。盧有勁趁機站起來。揚帆的連環(huán)踢又形成另一次進攻。盧有勁邊守,邊退。此時已經(jīng)處于下風。而揚帆不容他喘息,他心里不免氣急,這樣陣腳自亂。猛不防被揚帆給蹬倒,這時盧有勁已決心使出殺手锏。他側(cè)翻起來,右手向前,左手猛然揮出。揚帆正要接招就感覺臉涼涼的,稍一疏忽,盧有勁又打過來,他急忙躲過,這時眼睛疼起來,就閉眼蹲身,知道上了盧有勁的當,正想喊出來,卻要應付盧有勁的拳腳。場上觀眾都在納悶,明明是揚帆占了上風,怎么又挨打呢?正當大家覺得納悶的時候,只聽揚帆大聲說:“盧有勁,你用什么東西傷了我的眼睛?”盧有勁不理揚帆,出手更快了。揚帆在轉(zhuǎn)眼間屢遭險境,突然盧有勁用左手鎖揚帆的喉嚨,丁晨沒想到事情在轉(zhuǎn)眼間變得如此糟糕,急的一躍而起,飛快向賽場奔去。只是和賽場有些距離,絲毫幫不到揚帆。盧有勁暗自得意計劃得逞,只聽一陣風聲,他急忙躲避已然不及,手腕一麻,便失去知覺。攻勢消失。揚帆憑感覺已護住自身,丁晨已到他身邊,隨身一腳把盧有勁踢在一邊,盧有勁早失去防范,被踢到在一邊。大家這時才發(fā)現(xiàn)是個茶杯蓋擊中的盧有勁,顯然是從評委席飛來的。盧有勁已被旁邊的工作人員制服。
這是會場一片大亂,丁晨緊緊地護住揚帆,大家也都來到他身邊詢問情況,揚帆說:“眼睛疼得厲害。”盧有勁惡毒地說:“揚帆,你死定了,我噴的是硫酸,讓你再比我厲害!這就是報應!”馮永吉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馬上指揮:“先控制盧有勁,把校醫(yī)叫來.。”校醫(yī)就在旁邊,聽到校長的指示,就讓揚帆就地平躺好,他聽盧有勁說是硫酸,知道當務之急是先穩(wěn)住病人,然后去醫(yī)院。說:“我需要幾個幫手。”突然一個女孩大聲說:“我學過護理。”大家看去,原來就是揚帆青睞的女孩蘇暉。眾人讓出一條道,在她身后跟著幾個幫忙的人。她半跪在揚帆身旁,突然問校醫(yī):“你剛吃橘子了嗎?”校醫(yī)不知道什么意思,說:“沒有.。”經(jīng)蘇暉的提醒他也聞到了橘子味。她翻開揚帆的眼皮看了看,丁晨急了說:“都什么時候了,還問這些沒有用的問題!快想辦法解決呀”!盧有勁大聲說:“揚帆,你就等死吧!”丁晨聽到他的話腦袋一熱,回身一腳踢在他臉上,盧有勁的臉頓時變成了爛畫紙,旁邊有人知道揚帆和丁晨的關系,對他的作為也多少理解一些,就急忙制止他。蘇暉說:“他沒事,你帶他到洗手間用水沖一下就沒事了。”丁晨見校醫(yī)都沒說話,這個丫頭片子又知道什么,便問她:“要是揚帆用水一沖又嚴重了怎么辦?”蘇暉冷冷地說:“要是他有什么事,我負責!”馮永吉知道蘇暉是蘇亦玄的女兒,怕她沾上責任,忙說:“丁晨,你照顧揚帆就行啦,小暉,一切聽醫(yī)生的。”說著看著校醫(yī),校醫(yī)是個半禿頂?shù)闹心耆耍瓷先ド裆悬c驚慌,這時他也冷靜下來,說:“小暉的辦法可以試一試。”丁晨和幾個同學立刻扶著揚帆到洗手間幫他沖洗。揚帆用冰冷的水沖過之后,感覺疼痛少減,就試著睜開眼睛,他現(xiàn)在耳朵很靈,知道別的人都出去了,丁晨好像在一邊,只有水龍頭里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就小心地睜開眼睛。出現(xiàn)在面前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鏡子里的他在這一刻顯得很美,他又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丁晨見他睜開了眼,心里頓時放心了,急切地問:“感覺怎么樣?”揚帆說:“眼有點疼。”仔細一看,雙眼里布滿血絲,他明白是虛驚一場,丁晨說:“真讓蘇暉說中了。”揚帆問:“你說什么?”丁晨說:“剛才那個說話的就是蘇暉啊.。”揚帆說:“你怎么不早說啊。”說完向賽場跑去。丁晨追著說:“你怎么不問我?”
看比賽的人都散了,有人正在問盧有勁:“是誰讓你這么做的,說!”盧有勁狠狠地說:“第一就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誰也沒有想到竟是這個原因,這么件小事。校長已經(jīng)走了,蘇亦玄負責,說:“等警察來了你就傻了。”揚帆經(jīng)過剛才的小鬧劇,心一下子透明了,看開了一些事,說:“還是算了吧。”眾人才發(fā)現(xiàn)揚帆,蘇亦玄說:“你,你真沒事了。”揚帆點點頭,感激地看著教他的老師。他的各門成績都名列前茅,各位老師都很喜歡他,而他最佩服的還是這位蘇主任,更是其的得意門生。揚帆笑著說:“真的沒事了。”這時倒是盧有勁說話了:“不可能,我裝的明明是硫酸。”丁晨笑著說:“肯定給你媽了唄。”盧有勁大叫:“不好了,那瓶東西一定被我姐拿走了,快打電話通知她。”真被丁晨說中了,盧有勁是用姐姐的香水用完的瓶子裝的。而他姐姐又總是用同一款香水。萬一她用了“特制”的香水就糟了。大家雖然覺得盧有勁可惡,可不關他家人的事。就有人馬上打電話通知了他家人。萬幸的是他姐姐并沒有用。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盧有勁表情很復雜,認真地說:“謝謝你們。”盧有勁最后還是被警車帶走了。一切結束之后揚帆才回過神來,一個下午就像過了一年,他活動了一下,四下瞧了一下,好像在找什么。丁晨問:“找什么呢?”揚帆說:“怎么沒見蘇暉呢?”丁晨說:“她走了吧。”又不懷好意地說:“是不是喜歡人家了.。”揚帆見身邊沒人便說:“那又怎么樣?”丁晨說:“你小子膽子大了,我一定告訴虹姨。”揚帆說:“那我就宰了你。”
這件事讓揚帆有了個接近蘇暉的理由。他在第二天就找著機會。下課后假裝很隨便地走到蘇暉身邊說:“謝謝你。”蘇暉停下看書,抬起頭問:“干什么呀?”揚帆認真地說:“謝謝你昨天幫我解圍。”蘇暉笑著說:“不客氣,其實我算不上幫忙。”她笑起來真美啊,就像陰天里露出的第一道陽光。揚帆都看呆了,突然蘇暉用筆敲敲桌子,他才回過神來,說:“對不起,失態(tài)了。”蘇暉說:“你找我有什么事?”揚帆說:“我很感謝你昨天幫我,想請你吃頓飯。”蘇暉好像想到了什么,問:“什么時候?”揚帆沒想到這么順利,真感覺事情就要成功了,說:“下午放學后,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