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背影是個中年人,分不清男女。正在垃圾邊上找著什么東西。揚帆在身后打招呼:“忙著哪!”那人側過身看了一下,見是時尚的年輕人,臉色才變好一些,問:“什么事啊?”說著從兜里掏出拿出一支煙,優雅地點上,抽了一口。揚帆說:“大叔,我們能向你打聽一點事嗎?”男人看著他們,兩個人都被看得傻笑起來,他問:“什么事呀?”丁晨說:“大叔,你放心,我們不是你的敵人。看你抽的煙也知道您是個爽快人。”那人笑了笑,說:“咱們干這個的,生活不必別人差。說吧,那個學校的。”丁晨笑著說:“您真有眼光。我們是御龍學院的,學校派我們來做社會調查的。看咱們的‘環境衛士’生活狀況呢,寫好了還要以提建議的形式,送到市府呢。”男人大笑起來,說:“小子,有志氣!給咱們勞苦大眾爭氣了!好好寫!”揚帆覺得騙這種人,心里過意不去,急忙打圓場說:“大叔,我們也就是學生,說的不頂用。您別抱多大希望啊.。”男人說:“我知道,這市委有時說的話還不算呢,有這份心就夠啦!”揚、丁二人覺得這個人挺好的。揚帆說:“您是不是經常在這一代干活啊?”男人點點頭,說:“怎么了?”揚帆說:“3號夜里您在這么?”男人想了想說:“沒有。那天我遇到點事,沒出來。”兩人知道沒有希望了,揚帆說:“大叔,再見。”男人笑了笑,露出干凈的牙齒。說:“你們倆小子,挺好,有空到我家做客。”說著指著他們剛出來的胡同說:“就在你們學校背面。”丁晨說:“那您3號晚上在家嗎?”男人笑著說:“查戶口啊。我那天打麻將呢,一點多才回家。”揚帆急忙問:“那您碰見特別的事了嗎?”男人說:“哦,你們跟我貧了半天就是找她啊。”一臉男人的壞笑。沖著揚帆說:“你女朋友?”丁晨“撲哧”笑起來,揚帆只有裝下去。點點頭,男人接著說:“我在鄰居家打麻將,輸完了,真沒遇到那么被的天。走出門就碰到那個女孩。”丁晨說:“半夜的你能分清什么人?”男人說:“我沒那個本事,只是你女朋友太香了,就多看了兩眼。和她擦肩而過。穿著一身黑,還戴著一頂帽子。”這正是他們看到的人。揚帆說:“大叔,我們改天一定到家里做客,但是我們今天真的有事。”男人說:“沒關系,進了胡同找老王就行了。”兩人謝過男人走回學校。他們這是才確定盜書者是女孩子,更佩服蘇亦玄的推斷。現在他們一起住在學校安排的小區。蘇暉和方旭正在聊天。揚帆就把查到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蘇暉說:“既然沒什么大進展,咱們不妨找一找爸爸給的另一條線索。”揚帆說:“我也這么想。”剛說完就覺得有些尷尬。就瞧了瞧陸方旭,還好他沒有理會。心想:“以后說話要小心一點。蘇暉可是有男朋友的。別鬧出誤會。”方旭說:“對不起,我明天要到圖書館查一些急需的資料。所以不能去了。”蘇暉看著他臉上有些失望,揚帆說:“學習重要,方旭你去吧,早點和我們會和。”方旭點點頭。丁晨聽了方旭的話,心里不高興,想到:“都什么時候了還那么顧自己。哦,你需要學習,我們就不需要了嗎?”雖然這么想但是不能講出來。因為蘇暉在,不在女孩子面前發脾氣是他的作風。
第二天是個陰天。陸方旭早早地去圖書館了,余下的三個人吃過早餐就出發了。天氣悶熱真有點夏天的味道了,一只知了在單調地叫著。剛走出大門,丁晨就一只手抱著肚子一邊說:“不行,我肚子疼,肯定是晚上著涼了。”揚帆印象里丁晨從沒有生病,看樣子很嚴重,就說:“咱們晚點去吧,我先送你去校衛生室。”丁晨說:“還是案子要緊,我自己可以搞定自己,你們先去。我看完病就去找你們。”不等揚帆反應就向校里走去。蘇暉說:“要不然,你去陪他吧,我自己走一趟。”揚帆說:“丁晨能照顧好自己,萬一你出了事就麻煩了,咱們一起走吧。”蘇暉說:“我可沒那么嬌貴。”揚帆知道挫了蘇暉的自尊心,就補充說:“我是說,敵暗我明,萬一被他們盯上就麻煩了。現在咱們連對方什么底細都不知道,一定要小心。”蘇暉不答他,向前走去。在校門旁邊的公交車站有一班17路車直達購物街,平時買東西的時候沒注意門牌,現在才認真的看著。還好13號很容易就找到了,但是這是一家小的廣告店,門前還有“裝裱字畫”的廣告。從外面看里面擺的亂糟糟的,和一般的廣告店一樣。揚帆說:“隱蔽的這么好,當然沒人注意了。”蘇暉說:“這就是高人才想得到這個主意。多有創意啊。”兩個人走進去,揚帆說:“老板在嗎?”這是一家只有一間房的店,里面一個女人在看孩子,像是老板娘,還有兩個人在忙著。聽到叫就停下手中的活,一個人過來說:“做什么廣告啊?”揚帆笑著說:“我們不做廣告。”老板說:“裝裱字畫?”揚帆從兜里拿出那個香水瓶的照片,說:“我們想做這個。”老板說:“你們看清楚,我們這里是廣告店,不是小手工作坊。”揚帆知道這是行業的規矩,說:“老板,我們是行里人,就不要瞞我們了吧。”老板說:“你說什么我不明白。大哥,我是半年前才租的這家門臉。真不知道你說什么。”揚帆聽口氣也有點不對,既然是老店就應該有老主顧,不會輕易搬的。再說這位一看就是個小生意人。這和蘇亦玄講的差距太大。急忙說:“可能是我認錯門了,對不起。”就出來了。蘇暉說:“我爸是不是記錯了。”揚帆說:“他是什么人啊,咱們錯了他都錯不了。里面一定有問題。”蘇暉碰了剛才的“釘子”,心情早壞透了,說:“今天不查了,咱們回去!”揚帆說:“蘇暉,冷靜點。咱們再找找。”蘇暉說:“怎么找?你自己在這吧1”說完轉身走掉了。揚帆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倒輕松起來,原來他現在喜歡蘇暉的就是其內在的品質,如今為一點小事就退卻,這種人讓他太失望了,原來的蘇暉在他心里是個完人,現在不同了,就算追不到這樣的女孩子也不那么可惜了。想到這里,揚帆微微一笑,繼續向前找。邊想著蘇亦玄的話。他說的13號是不是反過來,那就是31號了。想到這里他頓時來了精神,到31號的時候就失望了,這里是一家餐館,現在接近中午,正是上人的時候。人來人往,只是這場景就不是地方。他們唯恐別人發現,又怎么想惹這么多人呢。正好現在肚子空著,就走進去。這里生意火爆。找個坐的地方都困難,剛好有一伙人吃完了,揚帆就坐過去。本來他想到別的地方去吃,現在看這里的人氣,就想試一試。叫了一份主食和一份排骨,上菜的速度真快,轉眼時間食物上來了,揚帆單看菜的顏色就胃口大開,這里的菜顏色鮮艷,一份排骨配著一層香菜,還有一點嫩黃瓜。真好看。聞著就更香了。心說:“沒想到又發現一個好去處。下次一定叫上丁晨。”剛想動筷子,就聽背后有人說:“不介意我坐在這里吧。”揚帆急忙轉頭,管不住自己的笑了,是蘇暉。就讓出旁邊的座位讓她坐下來,問:“你不是走了嗎?”蘇暉說:“這不是來這吃頓飯嗎,你也知道這?”揚帆搖搖頭,說:“我是找來的。”就把他的想法告訴了蘇暉,蘇暉聽完說:“看不出來啊,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揚帆見她過來,剛才的氣早跑的不見蹤影,說:“那你說怎么辦?”現在這里人聲鼎沸誰也注意不到他們,說話更自由了。蘇暉說:“吃完飯再說。”在這里反倒是兩人沒了隔閡,沒有拘束,他們就是普通的年輕人,走出餐館蘇暉說:“你說怎么辦?”揚帆說:“我沒靈感了,本來想要是中文數字反過來三十也對。可剛才看了旁邊的店鋪,都不是那個感覺。還是你說得對,回去和他們研究一下。畢竟比我們好。”
回到學校丁晨見就剩下他們兩人了,就笑著說:“嘿,怎么樣啊?”揚帆問:“什么呀?”丁晨壞笑這說:“裝什么算,當然是蘇暉了。”揚帆說:“別瞎說,我們什么都沒有。”接著看著外面說:“以后說話小心一點,陸方旭在這,被他聽見你死定了。”丁晨說:“傻小子,我不去就是要給你制造機會,你不會把握,哎。”揚帆愣愣地聽他講完。說一會咱們開個會。丁晨說:“你就是個小組長,還開會!”揚帆被說得笑起來,說:“你小子有完沒完啊。”隨即把蘇暉和方旭叫進來。然后把中午的事講出來。大家都不說話。方旭說:“蘇老師在考驗我們。得自己動動腦筋了,揚帆你說街上是不是有另外的順序編號呢?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揚帆點著頭,說:“那是一條老街,編號可能變過幾次,真那樣就得去問蘇老師了。”丁晨說:“還沒做就泄氣了,不試試怎么知道沒辦法?我想要認真思考就會得到答案。”蘇暉說:“你說得輕松,怎么白天不敢去?”丁晨被揭穿,不由得尷尬起來,說:“我是真病了。”揚帆像有所思,說:“這樣,咱們明天再去一次。就是不知有沒有用。”蘇暉說:“還賣關子!”揚帆說:“我只是說試一試,還不知行不行呢?”方旭說:“學校交給咱們任務,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進展,不管什么辦法都應試一下。”揚帆點點頭。商量定了就各自休息。第二天都來到老街,這里完全是現代氣息,早上許多商鋪還沒有開門。揚帆在前面走,大家跟著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突然轉入一條小巷,這里好像是居民的家,很安靜,邊走邊向兩邊看著。突然揚帆說:“找到了!”大家隨他看過去只見前面是一家店鋪,這時他們也開門了,一個服務生樣子的正往外面搬花。本來是有些庸俗的胡同,有了這幾盆平常的花倒顯出幾分雅氣。在門旁邊有一張很時尚的海報。上面寫著“小小門”三個字。大家被鎮住了。印象里的老店應該古香古色甚至有幾分神秘,眼前的不懂行的還以為是鄰居朋友開的店呢。
方旭說:“這是我們找的店嗎?”揚帆說:“是不是問問才知道。”說著走進去,大家跟在后面。小伙子禮貌的問:“先生,訂貨嗎?”揚帆說:“不是,這里是老字號‘小小門’嗎?”小伙子說:“當然了。”揚帆說:“老板在嗎?”小伙子笑著說:“我們老板公務忙,四海為家。這里經理說了算。”揚帆說:“能讓我們見見嗎?”小伙子說:“有預約嗎?”大家搖搖頭,小伙子說:“這樣吧,你們先轉一圈,九點半以后再來吧。我替你們預約。”這里從里到外都超出大家想象,呆了。就聽那人的,乖乖的出來。看他那份從容,真不像是個服務生。大家也沒有吃早飯,就找家餐館吃飯。這時就算丁晨也不知揚帆怎么找到那個店的。他對揚帆很了解,對這里肯定不熟悉,一定用別的辦法,是什么呢?就說:“揚帆…”揚帆攔住他說:“我知道。”蘇暉說:“還愣著,說說吧?”這時吃的上來了,揚帆低頭就吃丁晨拉過盤子說:“不說別吃。”揚帆得意地說:“好吧,邊吃邊說。”大家吃著飯,揚帆說:“昨天晚上我很偶然的想了個主意,是不是6和7之間呢?今天一試,還真中了。”丁晨說:“就這么簡單?”揚帆說:“對啊,這就是飛來的靈感,也就那么一現。”方旭說:“不錯,揚帆你真能想”。揚帆說:“這個很簡單只是你們忽略了。”蘇暉看著揚帆說:“你真有點特別。”揚帆說:“不是特別,是心比一般人的細一點。”大家都笑了。丁晨說:“他呀,就這點自嘲還是自己的。”
吃完飯他們有在街上走了一會,看著過了九點鐘才去‘小小門’。這里還是那么冷清,進去后,還是那個服務生,說:“你們走運,經理接見你們。跟我進去吧。”揚帆見這么容易,怕有什么不妥,說:“方旭,你和蘇暉在這等著我們。”方旭看他的眼神,明白意思,點點頭。蘇暉說:“憑什么要我在外面,我要去,丁晨你留在這里。”不等丁晨反應,就隨著揚帆進去。丁晨見方旭冷靜的臉就不敢說什么,想進去又怕掃了蘇暉的面子,就只好呆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