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去病敲了幾下門,里面問:“誰呀?”張去病說:“找‘老龍頭’的。”門輕輕拉開。蘇亦玄笑著迎接:“老張,好久不見。”張去病說:“你怎么又回來了?”蘇亦玄說:“閻王不收我,就回來了。”兩人都微笑。兩人進屋,張去病問:“那上午的孩子呢?”蘇亦玄說:“他們現在就該到這里了。”正說著又有人敲門,不一會幾個年輕人進來了。張去病問:“是不是去跟蹤我了?”揚帆搖頭說:“老師告訴我們,您是他最好的朋友,敢把您叫到這就不會再做那樣的傻事。”張去病不禁微笑,說:“老蘇,你收了好學生啊!快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蘇亦玄就把事情從丟書開始原原本本的向張去病講了一遍,張去病聽完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們現在是危險重重。蘇亦玄說:“我也是萬般無奈才把你找來,想把這件事交接給警方。”張去病一副猶豫的樣子,蘇亦玄心里一震,他最擔心的時刻出現了,就說:“老張,警方也被他們給收買了?如果那樣我就敗得毫無怨言了。”語調中盡是無奈。張去病推了他一下,說:“想到哪去了!咱們人民警察怎么會變成你想的那樣!我是覺得你講的這件事很重要,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收到這方面的任何消息,這證據上哪去找?”蘇亦玄說:“你們是不是另有任務?”張去病點點頭,說:“現在正有件大案子,快接近收網的時候了,在案子中需要太多的人員,所以你的事情只能往后推。”揚帆插嘴:“老師、局長我能插句話嗎?”兩人點點頭,揚帆說:“如果我能找到證據,警方是不是插手?”張去病看著幾個年輕人,揚帆的話似乎代表了他們,看他們的表情一副堅決的樣子。看來是想挑戰啊,就點點頭說:“那當然了。”揚帆說:“好,我們去找證據。”張去病說:“揚帆你們幾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這件事很棘手,不如等兩天,等我手上的大案子結束,咱們一起來處理這件事,怎么樣?”蘇亦玄點點頭,說:“咱們不急于這一時,再等兩天。”張去病說:“老伙計,我的脾氣你最了解,相信我。”蘇亦玄說:“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叫你來了。”
送走了張去病,蘇亦玄說:“現在我們休息。等警方什么時候辦完大事再解決。”方旭說:“我看那個局長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根本不把我們當一回事,不如咱們自己去辦!”蘇亦玄說:“方旭不要耍孩子氣。”丁晨也響應方旭說:“對,離開他咱們照樣能把這件事情做得漂亮。方旭咱們做!”蘇亦玄看了他一眼,丁晨不敢再說下去。蘇亦玄補了一句“就你不怕事大!”蘇暉說:“爸爸,萬一他們的大案子要一個月或更長時間咱們也等嗎?不如咱們做兩手準備。”蘇亦玄說:“你們呀就是小孩子。我讓你們做,有一半的機會。可是只要出現事故就不可想象。等一下有什么不好。大家在一起那樣會更安全一點。你們是我給帶出來的,如果不是我可能現在都還在無憂無慮的上學。我要為你們的安全負責。”他講完大家都不說話。都理解他的心情。揚帆說:“老師,我們都知道你為我們好。可我們都想試一試。”蘇亦玄搖搖頭,說:“你們都不理解我!不準!”說完就走回他的房間。大家看他堅決的態度都不說了,這時蘇老師第一次在這件事上沖著他們發火。幾個人走出房間,走到大街上,此時已是深夜,揚帆先開口:“蘇老師說的對,我們再等等。那樣咱們照樣能達到目標,更好的是咱們都會好好地去上學。你們說呢。”方旭點點頭說:“剛才我太沖動了。老師的方法是最安全的。”丁晨說:“再過幾年咱們就正式踏入社會了,現在是我們揚名的好機會,那樣就算走到社會上咱們也容易站住腳,最起碼有了談工資高低的資本。再說了,那件大事不是用血的代價換來的。咱們要珍惜青春時光啊。”蘇暉說:“就你的是青春時光,我們就不是嗎?沒有代價或是用最少的代價換來成功才是高手。”丁晨笑著說:“是呀,誰能和你比。有個這么好的老爸。”蘇暉急了說:“你說什么!”揚帆急忙拉住她說:“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急性子。”這邊方旭已把丁晨拉到一邊,要是不了解丁晨就打上了。現在也是朋友了。說:“你怎么和人女孩子較勁呢,還是老爺們嗎?”丁晨平時和蘇暉的關系不錯,只是現在在氣頭上才說出那樣的話,就走過來,說:“蘇暉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太急了。向你道歉。”蘇暉不說話就向前走。
丁晨回到住處覺得不是滋味,在內心里有許多的不甘心,如果不能為學校除害,自己怎么面對大家啊。可想行動又遭到大家阻止。第一次睡不著了,自己坐在屋外。怎么都覺得要試試,就回到自己房間,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再一次走出去。等到院子里又開始猶豫: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上哪去找馮永吉老巢?可是既然下定決心,還是走吧。走出去再想辦法。這時聽到后面有聲音,回頭一看是揚帆。現在都不知說些什么好。揚帆說:“你還把我當兄弟嗎?”丁晨感到理虧說:“對不起,我不想讓你為難。”揚帆說:“那我也不想讓兄弟去送死。”丁晨止住他說:“揚帆,我已經決定了。不讓我去我會生病的。”揚帆也知道丁晨的脾氣,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會翻臉。就說:“你去我不放心。不然我們一起去。”丁晨搖搖頭說:“不要了,你留在這里,有了消息我通知你。”這時方旭也從房間里走出來,說:“咱們一起去。”兩人看他把自己打扮的周身利落,都笑了,丁晨說:“你是不是也想自己行動?”方旭說:“我看你說話的態度,知道你想行動,所以就收拾好了。”揚、丁二人這時才明白方旭的用心,想不到他這么講義氣。揚帆拍著方旭的肩膀說:“從今天起咱們都是好兄弟!”大家點點頭。揚帆說:“快走吧,讓蘇暉看見就走不了了。”方旭遞給揚帆一個手機一樣的東西。說:“這是一種追蹤器,你隨時關注。如果上面的指示標變成紅色,那就是我們的求救信號。”揚帆接過來。
他們走了,揚帆坐在院子里,這次到底做對了還是錯了?現在腦子開始亂了。蘇暉不知什么時候也站在院子里說:“你放心他們?”揚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蘇暉反應迅速怎么會聽不到他們談話呢,就說:“咱們都是個體,管不了別人的心。如果不是考慮到你我也會去。”蘇暉說:“你們就有這么大的信心?”揚帆急了說:“這不是信心,是勇氣!我們都是年輕人,應該是年輕人的心態。考慮那么多不是我們本性。小暉,如果只是靠別人就什么都干不成了。你明白嗎?”蘇暉靜靜地聽著。想不到揚帆也有激動的時候。看來兩個人再親密也會有分歧。天亮后,揚帆向蘇亦玄講了這件事。蘇亦玄說:“這怎么行!你馬上把他們給找回來!”揚帆說:“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怎么找?”蘇亦玄一時間也想不到什么主意,坐在沙發上揮揮手說:“你們先出去吧。”揚帆雖然表情很糟糕,但是心里有一種被釋放壓抑的心情。
現在的丁晨和方旭正在郊外問路。他們就順著上一次劫車的線索找。猜想他的老巢一定就在這附近。可問了半天也沒什么結果。丁晨有些泄氣說:“咱們扮成警察怎么也沒有線索,是不是再換一個方向。”方旭說:“你不覺得這里太踏實了嗎?就算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也總該有陌生人路過啊。”丁晨也同意,說:“這是故意做成的假象。”方旭說:“小聲點。獵物說不定就在前面。繼續。”可是他們就這樣找了兩天還是毫無線索。驕陽把他們都曬黑了。他們就住在鄉村的小旅店里,這里沒有空調,上午熱的時候只能開電扇,可是毫無作用,只能到旁邊的走廊里休息。這里偶爾刮過的穿堂風會感覺舒服一點。現在他們也不知怎么辦才好了,兩人只是休息,盡管不說話可是心里都已動搖。想不到找個人也這么難。
一晃三天過去了,毫無結果。上午休息的時候,小旅店的小伙計走過來,說:“哥,有你們的信。”說著遞給丁晨。丁晨這人性子開朗,喜歡交朋友,剛到店里就和小伙計混熟了,丁晨道謝,接過信上面是空白的。問:“誰給的?”他們在這里沒有熟人,難道是揚帆?小伙計說:“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給的。但她除了給我信外,還給了50元的小費。這是我一天的工資了。”丁晨更想不到是誰,方旭突然從他手里奪過信。看起來。看完后突然站起來往外面跑去。丁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又回來了,找到小伙計,問:“小唐,那個女孩呢。”小唐說:“她交代完就開車走了。”丁晨也走過來,接過手中的信,原來上面只是一幅圖,在一個地方做了醒目的紅色標記。翻到背面,上面寫著“三天的愛情問候你。”幾個字。他明白是小蓮送來的。這個可愛的姑娘。從離開那里到現在有一段時間了,這是第一次收到她的消息。方旭的反應是正常的。丁晨想到這里奪過地圖,這就是一張本縣的地圖,在東北的方向標注記號。丁晨說:“這就是這一帶嘛,小唐你過來看看這是哪?”小唐過來一看,說:“這就是咱們這的第二工業區。就在前面十幾公里的地方。”后來由小唐介紹后才明白,縣里把來本縣投資的廠子歸到一起,取名為“工業區”。共有兩處,第二處是新建的,在那的廠子較少。兩人一聽就明白意思了。丁晨說:“小唐,哥在這悶得難受,想去兜兜風,你給帶個路行么。”小唐為難的說:“眼看到中午了,正是店里上人的時候,我要走了老板會罵的。這樣吧,等到下午,那時候店里閑下來。天又不熱了,出去玩再好不過了。”兩人點點頭。
現在只有等待。中午店里鬧哄哄的,丁晨和方旭一起到外面的樹林里休息。可這里環境不好,甚至一些客人把這里當做公共場所。方旭大罵:“這是他媽的什么環境!”丁晨也罵。但罵歸罵,于事無補。最后走到村口的小河邊,這里水不多但是很干凈。許多人都在這里,綠樹成蔭。這倒是個好地方。兩人把席子鋪好在這舒服的睡了個午覺。等醒來時已是下午。人不多了。大家都有農田,現在都忙農活去了。只有孩子們,還泡在河里。方旭伸了個懶腰去發動車子,丁晨去把小唐找來,三人一起向工業區走去。沿途都是開闊的農田,棉花、小麥長的很好。從車窗里不時的閃過忙農活人的影子。丁晨和小唐談著話,他們很快來到工業區。這里真是一大片的土地,但現在有的蓋起了廠房,有的正在施工,還有的只是用磚墻把整快點土地給圍起來,院子里都長滿了荒草。小唐說:“丁哥,這里都是廠子有什么好看的。”丁晨說:“你在這里等一下,是他要找一個朋友。”小唐才懂。就點點頭。說:“你們去吧。我在這里看車。”兩人向里面走去。路兩邊都是過膝的野草。和剛才見過農忙景象如隔一世。向周圍看看,好像沒有什么人。越往里走廠子越少。兩人暗自奇怪。方旭說:“看這里有些奇怪,小蓮的情報沒錯。”丁晨說:“小心,這里暗地里危險重重。在地圖上指標住了這里,但是沒有指出是那一個,到底是那一個呢,兩人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