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溪正在為患者看病,揚帆顧不了許多,拉起他就走,說:“對不起,我找他有急事。”吳書溪被他拉到院子里,只見他笑著說:“怎么不走了?”揚帆才明白過來,指著他的鼻子說:“有你小子的!我現在先不追究,爺爺有麻煩。”接著把事情講了一遍,說:“吳草堂這個名字已經幾十年沒用了,他怎么知道的?再說爺爺也從沒說過有這么個朋友。不管怎么說咱們先問清楚再告訴爺爺。你說呢?”吳書溪點點頭,說:“好吧,把他帶到你們的小院里,問清楚。”揚帆說:“那還等什么,他和丁晨他們在胡同口等著呢。”吳書溪向屋里的患者說:“張奶奶,您先在這等會,我馬上回來。”不等患者回答,就和揚帆一起出了門。
丁晨見了吳書溪說:“大哥,這是找爺爺的。”吳書溪說:“請跟我來吧。”老者打量著吳書溪說:“你是吳草堂孫子?”吳書溪點點頭。穿過街道就來到揚帆他們住的小院,老太太已經起來了,大家打招呼就到了后院。老者說:“你們要干什么?”只見他現在說話的神情嚴肅,不怒自威。揚帆說:“老先生,我們不是壞人,就想問清楚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請你如實相告。”他看了剛才路上的一幕知道老人的膽子小,害怕嚇著他,就先安慰著。老人突然冷笑著說:“原來早有安排,老吳是找你們當眼線呢。我說你們這么熱情呢。快去把吳草堂給我叫來,不然大家都不好做。”這時他的口氣生硬和剛才判若兩人。
方旭說:“到這了還這么橫!你以為這是你家啊!當心點!”老人冷笑兩聲,指著他們說:“既然這樣就全上吧。”大家見老者說話的表情,都不上前了,想到剛才的情形,萬一出現什么意外又怎么擔得起?老人見他們都不說話,就要往外走,丁晨急忙攔住他,說:“你還沒有交代,交代完了再走。”老者冷笑一聲,說:“走開。”大家還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他已經繞過了丁晨。揚帆也走過來,說:“老先生,我們就是把事情問清楚。完全沒有冒犯你的意思。”老者說:“我沒有義務給你們說。你想想這叫什么事?把我從那個無賴手里就出來,又落入你們的圈套。虧我還那么信任你,快讓開。”揚帆說:“那你永遠也找不到你想找的人。”老者看著揚帆說:“我自有我的辦法!”這時他已經急了,左手揮出,把揚帆撥到一邊,揚帆知道這個老頭有一股倔勁兒,不把他制住是沒有辦法講清楚了,就用擒拿的手法接住老者的手,老者一愣,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原來你們是他的幫手,這就怪不得了!”抓住揚帆的手來了個反擒拿,揚帆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化,他心里就以為老者是一個學著,只需嚇唬一下就行了,猛不防被老者反擒拿,手腕被巧勁制住,當時動彈不得,情知不妙,大聲向幾位說:“這是個高手,你們小心!”大家本來還在猶豫,他這一說都上起手來。
這一動手才知道不是老者的個兒,方旭向大家說:“別顧及了,大家一起伸手。”這只是一句給大家鼓勵的話,稍不留神就著了老頭一腳,幾個人從這件事的開始到現在,很少吃這種虧,何況現在對付的是個老者,這要傳出去以后還怎么抬頭啊?都加力,只有吳書溪愣在一邊,他沒有伸手,只能干瞪眼為他們擔心,這時就聽他說:“揚帆小心你后面。”這時老者的身手極快,他就像是一個影子,緊追著每個人,好像是變成了幾個人,這時年輕人都有點心虛,這還叫人呢?簡直和魔鬼相似,他就像是來自外太空,揚帆知道他們和老者相差太遠,這時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照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輸了,就在這時只聽老者意外的叫了一聲,向小蓮說:“你的功夫是誰教的?”小蓮說:“打贏再說。”老者現在滿臉的自在,對眼前的人們就像是自己擺弄的玩具。老者說:“那就先抓住你。”說著伸手向小蓮抓去,小蓮急忙躲閃,可老者像是知道一樣,輕輕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肩膀,又一帶把她攬到身邊。方旭拼命向前,可他用上了自己的“殺手锏”也不行,力,就想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揚帆和丁晨、蘇暉急忙搶攻,老者像是猜透他們的意圖,只是攔擋,吳書溪從旁邊拿出一根大木棍,悄悄走到老者背后,準備打他的腿,就在這時只聽一個人大聲喊:“都住手!”聲音急切又滿是威嚴,大家都停住手,只見吳草堂已走到院子中間,只見他滿臉復雜的表情,嘴唇還在微微顫抖著。大家都不說話,從見到他開始還沒見過這么生氣的時候。吳書溪放下棍子,叫了一聲:“爺爺。”吳草堂說:“誰讓你們這么做的?”接著不等他們說話,就向老者一抱拳,說:“老朋友好久不見了。”老者哼了一聲,說:“還派這些小腳色來阻擋我,虧你想得出!”大家都想不到這就是向司機低聲下氣的老人家。都看著吳草堂,只聽他說:“孩子們不懂事,你都這么大了,怎么心胸反倒小了?”說著看著小蓮。老者松開手,小蓮急忙走到方旭身邊,方旭一把抱住她,老者說:“好,今天咱們見了面了,你說咱們的老賬怎么算!”說這話的口氣就像是一個小伙子。
吳草堂笑著說:“你來的太突然了,我完全沒有準備,這樣你看好嗎?等我幾天。讓我準備幾天。”老者說:“好,咱們三天后再見。”吳草堂點點頭說:“我送你。”老者說:“不用了。”話音還沒有斷人已走出門了。看著他走遠了,揚帆坐在旁邊的臺階上,擦擦汗,這時才注意到衣服已經濕了,丁晨也坐在他旁邊,沖著吳草堂說:“看不出你還有這么厲害的死對頭呢。”揚帆碰了他一下,只見吳草堂笑著說:“怎么?覺得我沒出息?”吳書溪說:“爺爺!”吳草堂嘆口氣,說:“我算著這幾天你們應該走了,怎么有碰到了這個‘閻王’,看來這就是債啊。”他現在像是個輸錢的賭客,大家這時才想到吳草堂這幾天的表情,總是對他們提出的問題裝糊涂,原來是想趕他走。揚帆說:“你想趕我走就明說,怎么能用手段呢,再說,你現在有了麻煩,我們不能置之不理。不會再走了。”吳草堂笑著說:“就憑你們?剛才要不是我,你們都被他抓了。還幫我?”方旭知道老人想讓他們離開,就說:“就算要走,也等到三天后,我們要是現在走了,那就不是朋友能做出的是了。”老人搖搖頭,說:“隨你們便。”說著走出去。揚帆看到老人走出去了,才走到吳書溪面前,說:“吳大哥,這次我們是真想幫爺爺。在這里你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朋友家人有難,我們也會盡全力的。能在這里再住幾天嗎?”吳書溪說:“你們這幾個朋友沒白交。”說著和揚帆把手握在一起。丁晨走過來笑著說:“可惜我們只是小角色,幫不了什么大忙。”大家相互看著都笑起來了,吳書溪說:“你們在這里我心里就踏實了。”吳書溪把他們又叫到家里,好好款待。喝到酣處,丁晨說:“吳大哥,你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事嗎?”吳書溪搖搖頭,說:“爺爺從來沒有講過,看今天的樣子,他們之間像是有什么大仇的樣子。”小蓮說:“不是你想的那樣,要是大仇他們剛才就開戰了,之間肯定有誤會,至于是什么咱們就不得而知了。”方旭說:“這也就是你想象的情景了。我看難說。”吳書溪說:“現在只有爺爺知道,可他會告訴我們嗎?他連家人都瞞過了,何況是你們。”
揚帆說:“這就看咱們的本事了。”吳書溪說:“你的方法呢?”揚帆搖搖頭,說:“只能看運氣了。”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當天無話,現在想走是不可能了,先幫吳草堂解決麻煩再說,他們早上練完功,剛要吃飯,只見吳書溪過來,說:“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蘇暉說:“到這里還沒有到處走過呢,吳大哥,要去那呢?”吳書溪笑著說:“你們跟我走就對了,有這個興致嗎?”大家都欣然答應。吳書溪說:“去那里路不好走,咱們還得步行。”揚帆說:“過來時候不就是走路嗎,沒什么好怕的。”丁晨笑著指著他說:“你小子!害怕了。”大家都笑起來了,不過想起那次的徒步,都有點頭疼。吳書溪說:“沒那么遠。走吧。”說完帶頭走出門。這些在城里住慣的年輕人,怎么見到過真實的農村,所以都興致很高。走出門向村東走,村東的路兩邊都是長了許多年的柳樹,很粗卻不是太高。走在樹蔭里心里自然的放松了,走了一段路后折而向北,這里的樹零零星星,卻是幾年的小楊樹,路還是原始的,路兩邊都是人工挖的排水溝,這時路上還有車轍,沒了樹,立刻感到熱量,幾個人都顯出汗珠,可是都不說話。吳書溪說:“不遠了。”方旭說:“怎么不把這里的路修一修啊?”吳書溪說:“這里向東是另一個鄉鎮,修起來有點麻煩,如果真的修好了都方便了。”
小蓮說:“還有多遠啊。”吳書溪說:“真的不遠了,在堅持會兒,現在要是修了這條路,那可能會是另一個景點,說不定還會是一個不錯的開發呢。”大家聽著直搖頭,這里除了莊稼就沒有別的,有什么好投資的?只聽吳書溪說:“快看。”大家往前看,只見在路兩邊出現了一大片的葡萄地,現在已經長成翠綠的連成一片,大家都驚呼,丁晨說:“快看看去,這么大的一片葡萄我還從沒有見過。”吳書溪一把拉住他,說:“要是喜歡咱們回來的時候進去看看,現在要先到目的地。”丁晨沖著吳書溪說:“歐,原來你是讓我們去看葡萄。”吳書溪說:“哪有的事,到那就知道了。”
這時的路兩邊都是水果地了,只是品種不一樣,有葡萄,梨子等一些北方常見的水果。越往前就見路好像越平整,吳書溪說:“現在鄉里正在和外面的大企業聯系,要把這里辦成一個鄉村游,現在正在談判,等談好了這里將變成一個更加美麗的地方,到時候這條路兩邊的地,就會變成一道風景。”方旭說:“只要建成了就是造福一方的好事。”都想不到這么一個小村莊居然藏了一個天大的愿望。揚帆說:“那就快建成吧,我們就在這里不走了。”吳書溪說:“那就好了,快看,我們到了。”大家一看只見現在的路向一邊斜過去,在面前出現了路做成的圍墻,在樹與樹只之間還用樹枝加固,在路的另一側是一個大門,看來是地的主人自己留出來的,吳書溪說:“歡迎到我家的果園。”說著帶著大家走到門口,只見這個門也是用樹的枝條編成,透過縫隙好像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東西。吳書溪說:“想不想試試?”大家看他的表情,都閉上眼睛,只聽見一些“吱呀”的聲音,然后就聽吳書溪說:“拉住手跟我走。”幾個人都知道這樣做感到新奇,或許越閉眼收獲的驚喜越多。都跟著他往前走,揚帆只感到腳下好像更堅實了。這時就聽吳書溪說:“可以睜開眼了,揚帆和眾人都睜開眼,心被眼前的景色震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