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府外,俆管家在府門口候著,還未說話,徐江就急忙喚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俆管家便匆匆忙忙的朝府內奔去,不一會兒。
“民婦俆王氏(民女如煙)參見郡主,郡主吉祥”
“免禮”
“下官已給您準備了別院,郡主這邊請”楚淡墨一行人經過游廊,,看到府中擺設,哼!一名小小的知縣府卻如此奢華,看來貪污枉法的事做了不少啊!俆江也感覺到了楚淡墨的怒氣,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郡主,到了,請郡主稍作休息,下官這就吩咐下人傳膳,下官告退”楚淡墨微微頷首,素手纖纖一揮。示意他退下。
“玄月,查的怎樣”待俆江退出房間,她輕輕喚出下方的玄月。
如詩扶著楚淡墨坐下,四人候在一旁。
“回郡主,楚家現在表面上是由楚家二老爺掌家,其實實權掌握在二夫人手中”
“嗯,玄月你先去刑部告知丞相,讓他嚴查這件事”
玄月剛退出房間,笑塵的聲音在房外響起
“笑塵,進來吧。這是給陳廉之的藥方,你們都下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晚膳就不用傳了”音落,手中遞給如詩一張紙。楚淡墨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水面,想不到這里還真是別有洞天,四周圍繞著一座亭子,不知不覺她走出了房間,楚淡墨順著小路走到湖中亭子中,水面茫茫,如同水墨畫一般,悠閑又不失靈動。心想到這一別院還不輸于皇宮。坐在亭中,望著前方一株并蒂蓮,有如一女子在水中,不禁和道: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遠處的上官麟望著亭中那單薄的身影,裙擺在風中飄舞,看上去是那么落寞,悄然無聲走向亭子,腳剛踏上臺階。
“麟,你來了。他明知道???明知道的???既然無情為何又讓我心存念想。”恍惚間似的細弱的聲音溢出,臉上浮現一絲憂傷。一聲輕嘆響起。
“墨兒,他心中有你”音落,兩人皆立在亭中凝視前方,不知是在看什么,許久后
“是嗎?麟,你看水中的那株并蒂蓮它集蓮荷之精華于一身,一莖產兩花,花各有蒂,蒂在花莖上連在一起。可謂生生相惜。”待楚淡墨音落。
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蓮,形容它甚好”上官麟緩緩吐出:
“可他縱使心中有我,但也抵不過他的天下一統,明知道他不可能一生只許我一人????罷了,罷了,既然是他要的,我定會助他”一旁的上官麟沉默著:墨兒,其實他要的只是你的一世安寧。哎!他也快來了,他若知你要涉入其中,恐怕你愿他不愿。
“對了,這次丞相大人下杭州不只是接應我吧”楚淡墨瞬間轉移的話題。
“好像是來查案,查那個????那個????杭州知府陳松的案子”上官麟想了想輕吐出。
“是他!今天剛好遇到陳松之子陳廉之”臉上出現了片刻驚訝。
“還真巧啊!哎呀,天涼了,墨兒回房休息吧,你如若感染風寒,皇后娘娘還不扒了我的皮”楚淡墨被他這毫無邏輯話逗笑了。
翌日清早,詩情畫意早早來到房間為楚淡墨梳洗,她著一件白色抹胸長裙上輕披著紫紗,露出肩頭,紫紗內淡紫色的絲綢上一朵燦爛的紫薇,胸口紋著一只淺紫色的蝴蝶,更顯絕美,如雪玉肌如剛剝殼的雞蛋般白皙,一簾直垂腰間的秀發散亂的披在肩上,一支碧玉簪簡單的配著,散亂中不失條理,黑水晶般閃爍著深邃的雙眸透著一絲孤獨脆弱,低垂的長長的睫毛,顯得有幾分憂郁,高挺小巧的鼻子有頻率的呼吸,薄薄的亮粉色嘴唇挑起一個很美的弧度,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清香,款款邁出房間。
“上官儀(俆江)參見郡主”
“兩們大人不必多禮,丞相大人準備的怎樣”見楚淡墨一笑,俆江覺得毛骨悚然,即又聽他倆打啞迷,心里更是沒底。昨天聽說上官儀在刑部,看來他懷疑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回郡主,早已準備好了。”上官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俆江。這時笑塵走了過來在楚淡墨耳邊嘟啷了幾句。說完便朝陳廉之的房間走去。
“俆大人,起駕清水府衙,前方帶路吧”楚淡墨話落,嚇得徐江腳一軟,差點就落地。一路上他心里默念到:今天恐怕審的就是我了。
上官儀坐在大堂了,上面掛著一塊牌匾,寫著‘清政廉明’四個字,則在一旁楚淡墨想到如真是清政廉明就不會有這么多的貪官污吏,更不會有這么多忠良冤死。
“大膽俆江,身為朝廷命官不以身做則,還勾結他人殘害忠良,你是否認罪”上官儀手拍驚木,一臉怒氣。
“回大人,下官冤枉,請大人明察”話還沒落音,便跪在階下。
“帶人證陳廉之和王三”聽到王三這兩字,俆江沒有剛才的銳氣。
“草民陳廉之,王三叩見大人”王三緩緩道出了俆江和陸泉的惡狀。
“俆江,你可還有話說”手中驚木再次響起。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是陸泉,是他怕事情暴露所以參了陳大人一本,不關我的事,請大人明察”
“哼,不關你的事,那下毒毒害陳家三十口人呢?”
“這????這???”
“說不出來了,來人,俆江殘害忠良,證據確鑿,打入大牢,即日處斬”
“謝大人為我家申冤,草民在此謝過,謝郡主搭救之恩,草民無以為報,愿做牛做馬已報郡主之恩”轉過身在楚淡墨面前跪下,心想爹娘孩兒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安息吧。
“陳大人一生為國為民,這是本郡主該做了,你起來吧”起身走出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