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今天咱們部門來了個小弟!聽說挺有才的,只可惜……”寧小莫雙手一攤,繼續(xù)說:“長得不怎樣!”
蘇櫻拿起文件,一把拍過寧小莫的臉,輕蔑地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更何況,古來就有‘男子有才不為丑!’你這丫,怎么狗眼看人低呢?”
寧小莫可憐兮兮地說著:“大人,草民是冤枉的啊!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就給我整頂大帽子!我什么時候瞧不起他啦?”
蘇櫻沒好氣地笑了笑,“不跟你閑聊!干活去!”
那新來的,名叫胡春。才來幾天,便把本部門的人際關(guān)系搞得好好的,是個人才!
“小春啊,幫我做份文件!”寧小莫楞是欺負(fù)人家新來的,不懂事,能使喚的就使喚。
蘇櫻攔著胡春,罵道:“寧小莫,自己的事自己干!”
寧小莫擠弄著眉眼,胡春急道:“櫻姐,沒事!反正我閑著!”寧小莫陪著笑臉,把一疊文件遞給胡春,胡春抱文件的雙臂明顯地低了低,卻還笑著說:“OK!”
蘇櫻剛想開罵,梁秘書又來了:“小姐,總裁找您!”
總裁辦公室。
蘇橋說:“蘇櫻,公司有個極重要的案子要談,我跟你媽要去一趟美國。甸鎮(zhèn)新購的那塊地,公司打算開發(fā)成大農(nóng)場。趁這個機(jī)會,你去鍛煉鍛煉!”
蘇櫻如懷才不遇,此番才遇伯樂般給了蘇橋一個大大的擁抱,笑道:“爸爸,我愛你!”眼角一瞟,老媽板著臉,蘇櫻又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親了葉雨馨一口,笑道:“我也愛媽媽!”
蘇橋夫婦出發(fā)才兩天,蘇櫻便跑去甸市開始大展拳腳了。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去,而是帶了幫手——胡春。為什么不是寧小莫呢?因?yàn)閷幮∧粯芬馊ィ阃浦荷蠑囝^臺。理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沒興趣!
蘇櫻跟胡春,深入山村調(diào)查,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取得很多種植方面的知識。兩人本著原生態(tài)與旅游相結(jié)合的意念,大刀闊斧的政策,規(guī)劃生態(tài)農(nóng)場。一個星期下來,設(shè)計(jì)圖草稿基本完成。
夜幕降臨,蘇櫻伸了伸懶腰,笑道:“終于有點(diǎn)成就感!”
可胡春卻一臉疲憊加忐忑不安,在蘇櫻面前踱來踱去。蘇櫻打量著他,問道:“你干嘛啦?”
胡春吞吞吐吐地說著:“家里……有急事……我……”
蘇櫻白了他一眼,說:“男子漢大丈夫,有事快說!”
胡春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聲說:“我家里有急事,我爸爸喊我回家!但我又怕耽誤這里的工作,不敢跟您請假!”
蘇櫻直勾勾地瞪著他,忽地一笑:“不就請個假么?我準(zhǔn)了!你有事回家吧!這里的工作不會因你而打亂的!”
胡春向蘇櫻敬個軍禮,笑道:“謝謝小姐!我走啦!”
“天黑著呢!明天再走吧!”
胡春小跑出去,“不了,真的是家里有事,急!”
蘇櫻看他走得匆忙,笑了笑,躺在長椅上稍息。這里的農(nóng)場還是一片荒地,所有東西都還沒進(jìn)入正軌,只是搭建了個臨時鐵皮屋,讓工作人員用來討論細(xì)節(jié)時有個太陽曬不著、大雨淋不著之地。下班時間,除了蘇櫻跟胡春,其他人都溜了。如今連胡春也走了,只剩下蘇櫻一個。蘇櫻犯困,也顧不上趕回酒店了,只好將就些,在鐵皮屋休息一會,待會再走。
哪知道一睡,便睡了兩個小時。還是被雷鳴嚇醒的。蘇櫻摸索著手機(jī),連按幾下,沒反應(yīng)——沒電!
她摸索著電開關(guān),結(jié)果,按了幾下,燈也不亮。大概是風(fēng)雨交加,自動跳閘了。沒辦法,只好摸黑走到門旁,一推,再推,推不開!
蘇櫻喃喃自語,“這下可糟了!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原來,胡春很健忘,經(jīng)常把蘇櫻鎖在里面,每次都是蘇櫻大喊,他才記得里面有人沒走。這次,十成是他又忘了,順手把門給鎖了。蘇櫻這下子,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喚地地不靈!
本來在鐵皮屋睡一晚,也沒什么。反正天明就有人來了。可是,壞就壞在,蘇櫻的肚子餓得難受!空腹怎能安眠呢?加上屋子里面黑不溜秋的、伸手不見五指,外面電閃雷鳴的、鐵皮被雨拍打得又特響,蘇櫻覺得,再呆上一小時,自己準(zhǔn)瘋了!
又急又怕,蘇櫻‘哇’的一聲,大哭!好像妖魔鬼怪全來了,就欺負(fù)她一個弱女子。蘇櫻縮在一角,渾身發(fā)抖。
“蘇櫻!蘇櫻!你在里面么?”突然,屋外有拍打聲,叫喊聲。蘇櫻一個激靈,猛地爬到門邊,哭道:“我在這!我在這!快救我!”
“別怕!有我呢!”接著,像是大石頭在砸鎖的聲音,呯呯呯,門開了!來人渾身濕漉漉的,蘇櫻顧不上了,一個勁地抱住他,哭道:“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