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輝在床上翻來覆去。英華伸手打開臺燈。

“為了你姐的事，睡不著嗎？”

張明輝干脆起身，點了一支煙。

“honey！我打算去深圳發展！”

“為什么突然想去那了？”

“我得多賺點錢，承擔起養姐糊口的責任！”

“你還真是因為你姐的事睡不著啊！”英華幽幽道，“你不是說了，她做得這件事你也覺得挺過分的嘛！”

“我倒不是因為她。我是顧憐我那可憐的小外甥！”

“你姐的兒子怎么啦？”

張明輝臉色凝重：“那孩子命挺苦的，剛出生不久，他爸爸就和一個狐貍精好上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提出和我姐離婚，這孩子一歲時就失去父愛不說，小時候因為醫生的打針失誤，腿給弄瘸了，（這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向外人提，否則他長大后處對象困難。）我姐為了給我小外甥治病，四處求醫，終于在BJ找到了位名醫，總算給孩子治得腿不像以前那么瘸了。醫生的診療方案是分階段的。每隔一年都要去BJ診療一次，因為小孩的骨骼都是在變化中的，直到他成年才能終止。這需要很大的一筆費用，我姐因為孩子的病已經欠了很大的債務，后期的費用更是沒著沒落，我想她可能是出于愛子心切的緣故，才干那種丟人的事。如今張文雅的工作沒了，我這個做舅舅的應該擔當起做父親的責任來。”

“你外甥不是有父親嗎？用得著你為他奔命賺錢嗎？”

“我姐夫簡直就不是人，孩子一歲時就扔下不管，跟別的女人跑了。聽孩子腿瘸了，更不待見這個兒子了。很快又和那個狐貍精生了個健康的兒子來！”

“這個男人簡直太沒良心了。唉！你姐也真是的，干嘛不把家里的事告訴我？”

“這事她能告訴嘛，就連對我也是千囑咐萬叮嚀，不要把她兒子腿瘸的事告訴別人！”

“我是別人嗎？”英華不高興了。

“我只求等我走了后，你別告訴你下任男友就行了！”

“你真得要去深圳？”英華慌了。

“嗯！”張明輝吸了口煙，深深地吐出煙圈。“我不去的話，孩子的將來沒著落。我想好了，我帶姐姐一塊去，她干出這事來，上海的其他公司誰還敢要她。她也只能走了！”

“你走了我怎么辦？”英華傷心起來。

張明輝撫摸著她的肩膀說：“以你的條件找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

“你說這話真無情，你明知道我愛你只有你一個男人！”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

英華飲泣：“如果你姐繼續呆在公司，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就是你想留她，我也沒臉讓她繼續呆在你們公司里，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干的好事，誰還能給她個好臉色。讓她因為兒子的將來，而委曲求全的繼續呆在你們公司，我也不忍啊！”

“只有我知道她的事！”英華擦了一下眼淚說，“今天晚上，表哥約我吃飯，就是拐外抹角地套我話，我沒那么傻，沒說出文雅的事，最后他說讓我們財務給公司一個交待才是。我真是左右為難啊！”

“噢！”張明輝安慰著她說，“這事也沒那么難。你們財務除了我姐，還有幾位會計？”

“就只有一名出納！”

“是靠關系進公司的嗎？”

“是招來的！”

“是女的還是男的？多大了？”

“二十幾歲的小伙子，剛畢業兩年！”

張明輝點了點頭說：“有辦法了！明天你按我的辦法去做，準能把這事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