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切。只是再見到音的你剎那間我感覺我的自信在崩塌。那似乎與身具有的淡泊與安靜的氣息讓我無法熟悉。七年,多少個日子里我會記起那一臉執著與堅強的音。我愛她,然而她卻是我無法改變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我的手上還殘留著她姐姐和媽咪的鮮血。
————墨年/筆
音的回來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一直以為音不會再回來了,她受的傷害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接受的,當年她走得那么堅決。
七年我一直都想去找她,可是我沒有勇氣去面對她。
我也知道沉希一直沒有忘記音,雖然他的做法讓我感到失望,覺得很對不起婉芩,可是我卻沒有資格去指責他,原本那一切都屬于音的,是音那傷口的血換得我們的今天。
在我收到她訂機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里有一份欣喜也有一份惆悵。我早早的來到機場接音,我怕我錯過了她的回來,哪怕是讓我見音安好也好。
只是在音走出大廳時,我并沒有認出來,黑色的大衣,皮褲,一雙褐色長靴,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齊腰的黑發。
七年過去,把那個一身俏麗的女孩改變成了成熟,淡然,陌生的女子。拉著一個小小的紅色行李箱在寒風里似乎在等車,我叫出聲來,“音。”
真是她,她真的轉頭望來,我有些不敢相信,卻也明白是時間改變了一個人。
看見音望著我的眼眸里的淡然與安靜,那恰到好處的恬然的笑容,我似是疑惑,到底是什么可以讓音變成如今般。我知道音會拒絕我的要求,也許她會狠狠的指責我一頓,或者埋怨一下。可是都沒有,淡淡的語氣扯清了她和我們的關系。
那般的無意卻讓我知道那是音的真的毫不在乎,甚至與她永遠都是水平線了。
送她去了酒店,看著她離開。我發覺我似是遇見了一個陌生的熟悉人。真的,音變了,變得不再是當年的音了。我坐在車里開著車窗,黯然的點上了一支煙。
我不停的回想起音的一句話“你忘了,你認識的易靡音早在七年前死了,活著的是你不再認識的易靡音”,是我真的忘了嗎?那個音真的在七年前死了嗎?
答案是我沒有忘,只是那個音已經在我們的傷害里離開了,現在的音是我們所有人看不懂亦無法熟悉的音。
寒風也吹不散的記憶只能隨之深蒂固,那不是溫馨的回憶,而是一種過錯后的懲罰。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一個故事,一個女人因為自己的家庭背景不好,而讓別的千金大小姐搶了自己的男人,自己卻被無情的拋棄。母親常告訴我,“年兒,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帶著你妹妹回去找你的父親,他當初以為那個女人拋棄了我們,記著一定要他因為你們而拋棄那個女人和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