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四)
彼岸花美麗而憂傷。每個人,這一生,總會錯過很多人。彼岸花開,花不見葉,葉不見花,生生相錯。可是,未必是悲哀。如果不曾相遇,我又怎么會愛上你。如果不曾相遇,我又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自責。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花開花謝,潮起潮落,淡看云卷云舒。
————墨年/筆
婉芩自殺是我沒有想到的。我還記得那晚是我第一次罵了婉芩的無可理喻。我的妹妹竟然告訴我最好的報復就是讓音愛上我,她的哥哥。強占音的心和身。
我不知道我最單純的妹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是愛情扭曲了她嗎?
婉芩說我早已經忘了母親生前留下的話,忘了那積攢在我們心里很多年的恨。
我是真的忘了嗎?是為了音而放棄了嗎?可是我想起了母親臨死的不甘與怨恨,以及我們十幾年來的委屈與辛苦。
我瞇著眼睛從婉芩的病房看著窗外昏暗的燈光。
是時候開始了,我不該因為我自己而放棄了我母親河妹妹。既然婉芩連生命都可以舍棄了,還有什么不可以幫她,再說音跟著寧沉希不會幸福。起碼現在并沒有幸福。只是我做了開頭,卻不想婉芩已經等不住了,生生的把音趕上了那痛苦的深淵。
那一夜,我帶著婉芩去了我和寧沉希常去的酒吧,寧沉希的心情還是很低落,我們的出現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下便自顧著喝酒。我買通了社會上的一個小混混,在婉芩中途出去上廁所的時候讓他去調戲婉芩,并逼著婉芩喝下放了藥的酒。
包間里,婉芩不停的迫使自己嘔吐出來,我看著婉芩的痛苦的樣子,我突然覺得不忍心,只是我知道婉芩很樂意。
“婉芩,你怎么了?”我攔過婉芩的腰,眼里有著慌張與無措。
“哥,我剛出去在通道上遇見一混混,他攔下我逼著我喝下一杯酒,我不喝他就不讓我走,可是我喝下去了全身好熱好難受,他到處摸我,好恐怖,我用包間里的酒瓶子砸了他的頭,有好多血。我好怕。”婉芩的臉變得蒼白,不知道真的是嚇的還是藥造成的。
“婉芩不哭,哥送你去醫院。”我看向一旁獨自飲酒的寧沉希,“沉希,我先帶我妹妹走了。幫我看下那個人是誰,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那家伙以后再查,我送你們去醫院吧!”我賭著寧沉希的性格,萬事都保持著一冷靜的頭腦。他定會跟著我們去的。
“恩,好。”
半路一場車禍,婉芩為了救寧沉希一雙腿被毀,醫生斷言在國內自愈的幾率幾乎是零。那天夜里,除了寧沉希我和婉芩受傷都不清,只是我只是皮外傷,躺上幾天就好了。
那藥在婉芩的的時間太久,那藥只能暫時冷凍在婉芩的身體里。